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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的 “人情世故”：参与式规划交流方法探索 谌子益，丁启安 摘要：参与式规划作为一种 “自下而上，以人为本”的新型规划形式，与传统规划存在着较大区别，最主 要的表现为参与式规划需要与人进行深入广泛的交流。目前国内对参与式规划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规划机 制，工作模式及规划路径等规划专业领域的研究，对参与式规划中具体的交流技巧与方法等微观操作层面 的探索十分有限。本文从 “人情世故”的角度，弱化规划专业领域分析，重点从社会关系交流层面进行研 究。通过对安堂村参与式规划实践中的交流过程及方法进行分析梳理，剥离参与式规划交流活动表象，梳 理具有普适意义的内涵，尝试探索一些具有借鉴意义的参与式规划交流方法，总结分享具有现实意义的相 关交流经验。 关键词：参与式规划，人情世故，自下而上，交流方法，安堂村 1 引言 参与式规划是强调与人交流的规划，相对于规划成果，其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人们在规划 中的参与过程。在规划师及规划团队与参与对象不断交流的过程，交流内容往往超出规划领 域的范围，涉及面非常广，少了些规划专业味道，多了些社会 “人情世故”。 2015 年，广东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印发了《广东省住房和城乡建设厅关于选取试点社区 开展城乡规划公众参与工作的通知》，文件中将深圳市、珠海市作为社区参与式规划的先锋 试点城市，提出开展 “参与式规划”的试点工作的要求。在此背景下，我们从社区规模、参 与意愿、社区特色、居民构成、组织管理等几个因素对试点对象进行了排查比选，最后选择 了安堂村作为珠海市参与式规划的试点对象，开始了我们在安堂村的 “人情世故”之旅。 2 参与式规划内涵特征及发展现状 2.1 参与式规划内涵及特征 参与式规划是指以当地居民为主体，尊重居民意愿而进行的，体现民主社会，落实公共 参与和协商，创新社会治理方式的规划活动。它是一种区别于传统规划的规划形式。传统的 规划主要体现政府或开发主体的意志，其规划意图是“从上而下”传递的。虽然传统规划中 也有公众参与的环节，但由于参与程度十分有限，往往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参与式规划则 主要体现身在其中的居民意志，规划意愿的传递是“自下而上”的。它的参与程度比传统规 划要深很多，参与方式也与传统规划的公众参与有着很大不同。结合目前关于参与式规划的 资料来看，参与式规划具有以下几个特征：一是居民参与形式自由多样，参与程度深、范围 广。目前参与式规划的形式比较多样，往往是由规划团队根据实际情况自由组织，其中比较 典型的形式有 “规划工作坊”、 “乡村规划实践”等。在参与程度和广度方面，参与式规 划比传统规划要深入和宽泛很多。规划涉及的内容已不仅仅是空间环境等物质层面，有时更 多的涉及文化、管理等意识形态层面。二是规划意愿以居民为主导。参与式规划一个主要目 的就是解决居民实实在在的问题，满足居民和规划对象的发展需求。规划中很多理念和想法 都是源于参与者。三是规划成果形式不一。参与式规划成果根据不同的规划路径会形成不同 的成果表达形式，其成果可能是传统的文本图纸、也可能建立一个管理机构、还有可能是一 个实践项目。总之是 “百花齐放，各有千秋”。 2.2 参与式规划发展及现状 参与式规划最早起源于英国。1947 年的英国《城乡规划法》中就规定允许市民发表其意 见，要求规划管理部门要公布规划并征求相关利益人的意见。20 世纪60 年代，城市规划中 的公众参与成为了西方国家城市规划中的重要内容。1962 年达维多夫在“规划的选择理论” 中批判过去的规划理论，他提出了倡导性规划，认为“规划师不能以自己认为是正确的或错 误的此类意识来决定社会的决定……规划的终极目标应当是扩展选择与选择的机会，而不是 相反。” 世纪 年代以来普遍开展的城市规划中的公众参与就是建立在这样的理论基础 19 60 之上的。其意义在于强调了规划不应当以一种价值观压制其他多种价值观，而应当为多种价 值观的体现提供可能。1969 年，阿恩斯坦在其发表的论文 《市民参与的阶梯》中提出，真 正全面而完整的公共参与，大众能真正参与到规划决策当中去，并以“市民参与的阶梯”来 描述公众参与的层次与程度。1977 年 《马丘比丘宪章》的提出，更是肯定并进一步推进了 其发展，其中提到“鼓励建筑使用者创造性地参与设计和施工……人们必须参与设计的全过 程，要使用户成为建筑师工作整体中的一个部门……只有一个建筑设计能与人民的习惯、风 格自然地融合在一起，这个建筑才能对文化产生最大的影响。”[1] 我国参与式规划起步稍晚，在经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