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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通义》与易学 　　光武中兴后，在易学领域，古文费氏易学渐兴，但属于今文的象数易学特 别是《易纬》的象数易学仍然占据主导地位，且广泛、深刻地影响着当时的社 会政治和思想文化的发展。 　　汉武帝以后，儒家经学成为统治思想和官方学术。随着经学的演变和发展， 随着它与政治、经济利益的日趋密切，经学中今文学 　　 　　、古文学及其内部各学派的矛盾、纷争亦愈加严重。这不利于刘汉皇朝在 思想文化、社会政治等方面的大一统。最高统治者需要统一儒家经义，于是， 汉章帝亲自主持召开了著名的白虎观会议。会议的结果，由班固编集成《白虎 通义》，亦省称为《白虎通》。 　　我们注意到，在《白虎通义》中，《周易》和易学的影响表现得较为突出。 《白虎通义》在阐述儒家经典的重要作用时，肯定了《周易》的非凡特殊价值 和特殊地位。它说：ldquo;经，常也，有五常之道，故曰五经。《乐》仁、 《书》义、《礼》礼、《易》智、《诗》信也。人情有五性，怀五常，不能自 成，是以圣人象天五常之道而明之，以教人成其德也。rdquo;它还称述《礼记 middot;经解》之文曰：ldquo;洁净精微，《易》教也。rdquo;(《五经》) 在《白虎通义》看来，五经是五常的载体，其中《易》是ldquo;智rdquo;的 载体，而ldquo;智，知也。独见前闻，不惑于事，见微知著也rdquo;(《性情》 )。《白虎通义》又将五常与五谏联系起来，将ldquo;智rdquo;与ldquo;讽 谏rdquo;联系起来。它说：ldquo;人怀五常，故知谏有五。其一曰讽谏，二 曰顺谏，三曰窥谏，四曰指谏，五曰陷谏。讽谏者，智也。知祸患之萌，深睹 其事，未彰而讽告焉。此智之性也。hellip;hellip;孔子曰：lsquo;谏有五， 吾从讽之谏。rsquo;rdquo;(《谏诤》)这就突出了《周易》和易学在准确认 识社会隐患方面的作用，是其忧患意识的一种反映。此外，《白虎通义》还承 于《易纬middot;乾凿度》之说，将五常与八卦联系起来，指出：ldquo;人生 而应八卦之体，得五气以为常，仁义礼智信也。rdquo;(《性情》)结合上面提 到的ldquo;《乐》仁、《书》义、《礼》礼、《易》智、《诗》信rdquo;之 语，五常所由出的五气既然本于八卦之体，那么，《易》在五经中的独特地位 也就不言而喻了。班固在《汉书middot;艺文志》中结合五常之说强调《易》 为五经之首，虽是承于《七略》而来，但亦与《白虎通义》的说法有一定关联。 　　 　　关于《周易》的成书，《白虎通义》依据《系辞下》ldquo;《易》之兴也， 1 / 8 其于中古乎rdquo;云云，论述道：ldquo;文王所以演《易》何?商王受不率仁 义之道，失为人法矣。己之调和阴阳尚微，故演《易》，使我得卒至于太平日 月之光明，则如《易》矣。rdquo;对伏羲作八卦，它更是直接引用《系辞下》 之文：ldquo;伏羲作八卦何?伏羲始王天下，未有前圣法度，故仰则观象于天， 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 以通神明之德，以象万物之情也。rdquo;至于孔子作《易传》，它虽然没有明 确提及，但却指出：ldquo;周衰道失，纲散纪乱，五教废坏，故五常之经咸失 其所，象《易》失理，则阴阳万物失其性而乖hellip;hellip;rdquo;。故孔 子ldquo;追定五经，以行其道rdquo;。(《五经》)[1]这些反映了《白虎通义》 对易学的特别重视，而且班固ldquo;人更三圣，世历三古rdquo;之说与此也 不无关系。 　　《白虎通义》继承、发挥《易传》以来特别是董仲舒天人之论中的神秘主 义因素，再次强调天是至高无上的，具有镇服、治理人的种种威严和权力： ldquo;天者何也?天之为言镇也。居高理下，为人镇也。rdquo;那么，以天为 主导的宇宙万物又是如何形成的呢?它在论及人类嫁娶之道时说：ldquo;《易》 曰：lsquo;天地氤氲，万物化淳。男女构精，万物化生。人承天地施阴阳，故 设嫁娶之礼者，重人伦，广继嗣也。rdquo;(《嫁娶》)[1]很明显，这是对 《易传》阴阳说和汉易元气说的继承和发展。《白虎通义》还接受《易纬 middot;乾凿度》ldquo;太初rdquo;、ldquo;太始rdquo;、ldquo;太素 rdquo;之说，认为在元气之前，存在ldquo;太初rdquo;阶段：ldquo;始起 先有太初，然后有太始，形兆既成，名曰太素。混沌相连，视之不见，听之不 闻，然后剖判，清浊既分，精曜出布，庶物施生。rdquo;他还指出：ldquo; 精者为三光，号者为五行，五行生情性，情性生汁中，汁中生神明，神明生道 德，道德生文章。rdquo;(《天地》)[1]这就构筑了一个太初m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