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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散文 --gt; 石岭关
不止一次经过石岭关,都觉得它是一处山庄的废墟。糟朽的砖石瓦砾、破烂不堪的民宅建筑,几株百年老树悒郁了容颜,加以它脚下的坡陡路险,它已成为漫漫旅途中一抹倏忽而过的衰腐点缀,甚至算不上什么风景。
穿越破败的废墟之后,真实的石岭关古城绽露在面前。深秋扑面的冷风已化作唐宋时的杀伐和呐喊,铮铮作响的箭镝,淌血的呻吟,滚木雷石的喧哗,马蹄声声,铠甲摩擦,还有肉搏时的强烈撞击
#183;#183;#183;#183;#183;#183; 原本晴朗的天
空仿佛蒙了一层血色,现实的焦距一下子切入久远的历史景
深。
血色里我看见你抚摸城门拱壁的手明显在颤抖。你不单
在触摸冰冷的石块,而是把握着笨重而犀利的冷兵器,或者
是盾牌,或者是锏戟,或者是弯如满月的强弩。应该说,石
岭关的一砖一石对于你都是在重温旧时的记忆和稚嫩的视
听,但我看得出,你被家乡的石头冷不丁撞了一下腰。可能
你短瞬的意识已经进入一个你所不熟悉的时光流年,尽管那
依旧是似曾相识的石砌和砖券的城池,但那城色鲜艳如昨,
砖缝间、石罅中的白灰仍滴答着水浆,石门上赫然镌刻着白
皮关的名号。但是,辽国的兵马已经貂皮虎甲簇拥在了北侧
的关墙前。里外三层的关城上雄峙着唐时的窦静,宋时的安
守正,还有明时的虎贲勇士,战事一触即发。你屏声敛气,
想于战阵间全身而退,厚实的城墙却阻梗在你身后。你脚踏
紫云战靴,手握吴钩青锋,你连一点退路都没有,难怪你的
双手在颤抖。
我说石城修建的年代究竟是宋还是明?
你激灵一下跳出重围,回到现实中来,说:明代。明万
历 24 年改筑的石城,原先是土筑的,不结实,几乎被契丹的援军捣个大窟窿。你悠悠叹息一声说:其实这个门洞已经
是中门了,车来车往的 #8220; 大运路 #8221; 下面沉睡着它原始的外墙,那才是抵御北方胡戎民族入侵的最前沿
#183;#183;#183;#183;#183;#183;
#8220; 轧轧舟车转石槽,故关犹复戎弓刀;连营突骑红尘
暗,微服行人细路高 #8221; 。
我们默然。人类飞速运转的车轮正无情地碾压过戍边将
士的血肉之城,没有踌躇,毫无顾忌,文明清除着历史遗留
的残垣断壁,甚至不在乎幽燕壮士马策刀环的累累白骨。
透过幽深的门洞看见不远处高坡上一个木质的柴扉已
腐朽出古怪的颜色和形状。头包一块蓝手巾的妇女挑一副水
桶推门出来,沿碎石墁的小坡蜿蜒而下,经过我的身侧,狐
疑地打量大家。你的嘴唇翕动一下,但没有出声。等妇女过
去,你目光迟滞地盯着她的背影说,你认得她,就是喊不上
她的名字来,所以没好意思开口。
小刘说,你傻呀,论年纪,你管她叫婶是不吃亏的。你断喝一声:她是我同学!小时候一个班,一张桌子念
过书!
这回,该我们集体犯傻了。这是你的地盘,我们相信你不是撒谎。你指着左面一架山峰说那是官帽山,从前山巅多树,山风袭来,好像发山水一样空响,呼呼咣咣的,头皮发闷。可现在只剩下光屁股石头了。你说完,面色沉郁得像要下雨。我们知道石化的荒山并不是你的错,但你是官帽山下
石岭关的儿子, 你说你推卸不掉这个责任, 所以你很少回来,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我说:石岭关就是石岭关, 你让它长满树 ,反而不能叫石岭关了。咱们看城。
我站在石砌的门台上仰望古城门洞上方,依稀留有 #8220; 耀德 #8221; 字样的门匾,已少了无处不在的狰狞杀气,多了一份儒雅和仁慈。似乎揽墙而立的不再是髭髯猬张
的将军,而是一个冠带齐整,玉笏金龟的文官。双目如曜,
眉心绾结,一绺长髯飞扬如帛。
你指着北侧土台上一株高大挺拔的木瓜树充满敬畏地
说:这是一棵神木,即使我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但我对此
深信不疑。
我看你一脸严肃的表情,知道你为自然的怪异和神奇犹
感困惑。你说小时候,基础在树下玩,当木瓜尚未成熟的时
候,大人们已经吩咐不要随便摘撷它,一摘神木就不灵了。
究竟怎么个灵法?全市与别处缠了红布, 挂了经幡的 #8220;
神树 #8221; 大同小异。不过,体形如此出格的木瓜树在北
方是不多见的。
小刘也点头附和:简直就是独一无二!
我不知道这次石岭关之行到底有没有实际价值,大家的
眼睛都深深嵌入神木的蓊郁里出不来,脸上洋溢着好奇、虔
敬和猜测,甚至有人在向你讨教有关神木的种种怪诞传说和
匪夷所思的作用。你说它曾被日本人放火烧焦过,后来又奇
迹般地萌出了新芽
#183;#183;#183;#183;#183;#183; 我体内波浪不
兴的血液突然往脸上涌,木瓜树的不屈和再生隐隐让我意识
到不虚此行了。它的血脉是否连缀着石砌的关墙?还有铁青
了面孔的官帽山?我没有它绵密的年轮和深厚的阅历,很难
经历那么久远的兵灾人祸,假使换作我,我所面对的同样是
刀兵杀戮,风雨剥蚀,烈火炙烤甚至九死一生,最终我还能
屹立在 #8220; 耀德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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