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陈之辩看朱熹陈亮的王霸思想-2019年精选文档.docxVIP

从朱陈之辩看朱熹陈亮的王霸思想 自淳熙十一年 (1l84) 春起， 朱熹与陈亮围绕王霸、 义利关系 而展开论辩， 即从三代至汉唐的历史演进是体现为义利之分， 和陈亮关于王霸的观点得到充分的展现。 当然，就其辩论的主旨 而言，是落在现世中的人应做一个“实事实功”的英雄豪杰， 是做一个“醇儒自律”的谦谦君子， 但由于他们二人在王霸问题 上的严重分歧和反复辩难， 其论辩的主旨反倒不如王霸之辨引起 广泛重视。 是义利双行？是王霸之别，还是王霸并用？在这一论辩中， 朱熹 是义利双行？是王霸之别， 还是王霸并用？在这一论辩中， 朱熹 、霸固迥异于王还是本于王 朱陈之辩虽起于淳熙十一年 (1l84) 春，但在淳熙五年陈亮上 书孝宗皇帝的奏折中， 即已表达了对以朱熹为代表的注重性命之 学的儒者的不满：“始悟今世之儒士自以为得正心诚意之学者， 皆风痹不知痛痒之人也”①。 而就陈亮的人生历程和性格特征而 言，则是“自少有驱驰四方之志， 常欲求天下豪杰之士而与之论 今日之大计”②，有相当强烈的事功情怀。 朱陈之辩”的导火索是陈亮的一次蒙冤入狱。 淳熙十一年 (1184) 春，陈亮因受诬陷而入狱近百日，朱熹在陈亮获释后，修 书一封，借机对其进行规劝，希望陈亮“绌去义利双行，于霸并 用之说，而从事于惩忿摩欲，迁善改过之事，粹然以醇儒之道自 律”③，也就是说，所谓“义利双行，王霸并用”亮在王霸、义利观上的总结，非陈亮的自我肯认。对于朱熹的规 劝，尤其是对自己思想的看法，陈亮自然不能接受，便复信辩论： 自孟、荀论义利王霸，汉唐诸儒未能深明其说。本朝伊洛诸 公，辨析天理人欲，而王霸义利之说于是大明。然谓三代以道治 天下，汉唐以智力把持天下，其说固已不能使人心服；而近世诸 儒，遂谓三代专以天理行，汉唐专以人欲行，其间有与天理暗合 者，是以亦能长久。信斯言也，千五百年之间，天地亦是架漏过 时，而人心亦是牵补度日，万物何以阜蕃，而道何以常存乎 ?故 亮以为：汉唐之君，本领非不宏大开廓，故能以其国与天地并立， 而人物赖以生息。惟其时有转移，故其间不无渗漏。 谓之杂 霸者，其道固本于王也。诸儒自处者曰义曰王，汉唐做得成者曰 利曰霸，一头自如此说，一头自如彼做；说得虽甚好，做得亦不 恶：如此却是义利双行，王霸并用，如亮之说，却是直上直下， 只有一个头颅做得成耳。《又甲辰秋书》，载（宋）《陈亮集》 增订本），卷之二十八，邓广铭点校，中华书局1987 增订本），卷之二十八，邓广铭点校， 中华书局 1987年版， 第 340页。 正如陈亮所谓，以三代为王道流行的时代， 以汉唐为霸道把 持的时代乃以二程为代表的北宋理学家所坚持的观点。 而程朱 派之所以以三代为王道流行的时代，是因为三代体现了天理之 正，“三代之治，顺理者也” ⑤ 《河南程氏经说》卷第四，载 宋）程颢、程颐：《二程集》，王孝鱼点校，中华书局 2004 年版，第 1089 页。。就此而论，王道之所以为王道，不仅是先 王政治经验的提升，更在于它是符合天理的政治， 王道的内涵就 是合于天理，这样就把王道论建立在理本论的基础之上。 程颐即 言“如忠质文之所尚，子丑寅之所建，岁三月为一时之理……孔 子知是理，故其志不欲为一王之法，欲为百王之通法，如语颜渊 为邦是也，其法度又一寓之《春秋》。”《河南程氏遗书》卷第 三，载（宋）程颢、程颐：《二程集》，王孝鱼点校，中华书局 2004年版，第 62 页。也就是说，《春秋》所明的王道，既是三 代之制，又不是三代之制，说它是，是因为三代乃王道流行的时 代；说它不是，是因为三代之所以为王道流行的时代，在于它体 现了天理，而不是它本身就是王道。这样，王道之治就是得天理 之正的统治，而王霸之别也就是天理人欲之别。程颢在《答王霸 子》一文中就对这一以天理论王道，以人欲、私心论霸道的观点 做了详细阐述：“臣伏谓得天理之正，极人伦之至者，尧舜之道 中华也；用其私心，依仁义之偏者，霸者之事也。 ”《河南程氏文集》 卷第一，载（宋）程颢、程颐：《二程集》，王孝鱼点校， 书局 2004年版，第 450-451 页。“尧舜之道”即王道，在于上 得天理，下极人伦。基于此，他们认为，“两汉以下，皆把持天 下者也。”⑤ 中华 朱熹则绍承二程，明确提出三代之所以为王道时代， 是因为 三代圣王顺承天理，循理而行，这样，就把王道的逻辑起点建立 在天理上。就此而论，朱熹之美化三代一方面是其治符合天理， 另一方面则是自孔子以来称颂三代的儒家固有的思维方式使然。 古之也正因为此，朱熹的王道以纳入天理内涵的仁义为内容， 圣人，至诚心以顺天理，而天下自服，王者之道也。后之君子， 古之 能行其道，则不必有其位，而固已有其德矣。故用之则为王者之 佐，伊尹、太公是也；不用则为王者之学，孔孟是也”⑧ 《孟 佐，伊尹、太公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