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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中的儿童形象 翻开文本图片集 以儿童为题材的文物滥觞于唐代晚期，在宋代大量出现，元明时期繁华，清至民国则品种更为丰富。这些题材以儿童为代表，被称为婴戏图。表现形式有儿童持莲、舞乐、嬉戏、游艺等。本 文以镇江博物馆馆藏儿童题材的文物为例，探索此类文物中的儿童形象，以飨读者。 镇江丁卯桥银器窖藏中出土的唐鎏金婴戏图小银瓶，残高7厘米、口径3.8厘米、腹径6.6厘米。侈口、束颈、鼓腹、圜底。腹下有等距离三处焊痕，应有三足，出土时已无。颈部分别刻有 联珠纹、折带纹及蔓草纹带。腹部以鱼子纹为地，以串枝花为隔，用华美的卷叶纹组成三个莲瓣形开光，开光内以草叶纹点缀，底 外刻十二重瓣花一朵。刻画三组婴戏图：第一幅（见图1-1）是二童对坐斗草，相互对看手中所执花草，以叶柄相勾，捏住相拽，断者为输。斗草又称斗百草，是古代民间流行于端午节的一项活动，汉从前不见斗草之戏，南北朝时始有记录，如南朝人宗懔著 《荆楚岁时记》中云：“五月五日，四民并踏百草，又有斗草之戏。”即以草作比赛对象，或对花草名，如用狗尾草对鸡冠花。斗草以 品种的多寡计数，多则胜，兼具植物知识、文学知识之妙趣。南 北朝时称“踏百草”，唐代称“斗草”或“斗百草”。白居易《观儿戏》 1/5 诗云：“弄尘或斗草，尽日乐嬉嬉。” 第二幅（见图1-2）为三童表演胡旋舞，一童子于中间旋转 起舞;左边一童子单膝跪地，双手执点头;右边一童子坐于地，双 手捧箫。胡旋舞是古康居国乐舞，其舞节拍鲜明奔跑高兴，多旋 转蹬踏，故名胡旋，于北周时传入中原。唐代时舞胡旋成风，是 当时最为流行、最为时髦的胡舞。白居易有诗曰：“左旋右旋不知 疲，千匝万周无已时。”将胡旋舞的迅速跃然纸上，左旋右旋 不知疲备，千匝万周转个不停，突出了胡旋舞的特点。 第三幅（见图1-3）是三童子表演参军戏，一童子身着官服， 双手执笏，立于中间的方毡上;右侧一童子斜戴幞头，衣窄袖，肩挎一袋，双目注视官人，右脚向外跨出，离去;左侧一童子衣窄袖，双手执杖，面向官人而立。参军，原本是官职的名称，参军戏名称来自一名犯官，皇帝赦免他的罪过，却每逢宴会便命俳优扮演 他，令人嘲弄，因他原是个参军，故曰参军戏。那个扮演官员的 被称为参军，扮演嘲弄角色的称为苍鹘。参军装出痴呆笨拙的样 子，苍鹘则机智灵活。至晚唐，参军戏发展为多人演出。此器为 晚唐作品，画面出现三人，好似一人引戏退场、参军、苍鹘上场， 当为早期的参军戏演变而来，戏剧情节也比较复杂，近似于后代 的杂剧表演，对宋金杂剧的形成有着直接影响。 宋代儿童题材的文物成为比较常有的一类。镇江市五条街开 发工地出土的宋龙泉窑青釉划花婴戏纹瓷碗，高7.8厘米，口径 2/5 18.8厘米，底径5.8厘米（见图2）。敞口，深腹，圈足。在碗内 壁刻画莲荷化生童子纹，婴儿戏于莲荷之间，憨态可掬，稚气传神。 镇江市五条街小学一处宋代旧址出土的多件儿童雕像像，高 约10厘米～19厘米。儿童雕像神态各异：有的作站状;有的坦然蹲坐，斜着脑袋神态激动，挥动双手;有的作伏卧状，或仰或侧或 趴;有的作书生妆扮，头顶软巾包髻，身穿圆领窄袖长袍;有的作 官人妆扮，头戴高冠，外穿圆领窄袖长袍，双手前后摇动，左膝 微曲前迈，一副抬头阔步向前进的样子。这些雕像童戏神态逼真，透视比率正确，把儿童的天真、天真、可爱，表现得栩栩如生（见 图3）。部分雕像身后有“吴郡包成祖”“平江包成祖”“平江孙荣”等楷书阴文戳记。苏州在宋徽宗政和三年（1113年）升为平江府， 吴郡乃是苏州旧称。吴郡、平江均为宋代苏州的别称，包成祖、 孙荣应为捏塑工匠。 镇江丹徒蒋乔宋墓出土的宋金莲花化生耳饰，高2.6厘米， 宽2厘米。耳饰中的化生是一个站在莲花座上的童子，一手擎花 枝，一手持花。一根细金条将童子、莲花相连，上与背相连，伸 出用作耳饰钩，下与托座相连（见图4）。所谓“化生”即莲花上的 童子，一般为童子持花或攀枝，是宋元金银耳饰中常有的形象。 莲荷化生童子、雕像儿童形象，应为摩睺罗，又称磨喝乐。宋代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载，北宋东京每逢七夕，街头“皆卖摩睺罗， 3/5 乃小塑土偶耳”。小塑土偶即雕像童像，由于各地方言不同，称谓上有差别，有“土稚”“黄胖”“磨喝乐”等，都是指雕像童像。从以上记录中，能够认识到宋代在“七夕”时供奉摩睺罗，为七夕节物之一，是宋代“化生童子”和七夕节日的乞巧民俗联合。 元明时期儿童题材大量涌现，如明朝出现的莲花童子图案游戏于莲荷之间，或由手持莲枝直立于莲花之上发展为手持莲枝穿梭于莲花之间。镇江市区零星出土的明万历青花莲生贵子纹罐， 高12厘米（见图5）。画面憨态可掬的三童子身穿小肚兜，面部神态略有不同，手持莲枝穿梭于莲花之间，形成相连状态，喻为 连生贵子。市黄山园艺场出土的清康熙青花童子像（见图6），作坐状，面带微笑，双肘弯曲，右手食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