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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稿》编纂过程考论 《清史草案》是北洋政府时代袁世凯批准设立的一部大型清史。赵尔逊被任命为馆长。因其未经总阅修订即匆忙付梓刊行,故曰“史稿”。参与该史稿纂修的工作人员,前后有300多人,编纂历时达15年,最后成书536卷,800余万字。本文试图通过《清史稿》纂修过程,从人员的组织、体例的论证、纂修定稿三个方面进行研讨,以便为清史纂修工程提供借鉴。 一、 清图书馆的建立和编纂组织 1. 关于《隋书经籍志》的编纂 1914年春,北洋政府国务院,呈请设立清史馆,纂修清史。国务院呈文曰:“在昔邱明受经,伯靥司籍,春秋而降,凡所陈之递嬗,每纪录而成编,是以武德开基,颜师古聿修隋史,元祐继统,欧阳修乃撰唐书。盖时有盛衰,制多兴革,不有鸿篇巨制,将奚以窥前代之盛,备后世考镜之资。况大清开国以来,文物粲然,治具咸饬……惟是先朝纪载,尚付阙如,后世追思,无从观感。及兹典籍具在,文献未湮,尤宜广召耆儒,宏开史馆,萃一代人文之美,为千秋信史之征。兹经国务会议议决,应请特设清史馆,由大总统延聘专员,分任编纂,总期元丰史院,肇启宏规,贞观遗风,备登实录,以与往代二十四史,同昭垂鉴于无穷”。 随之,袁世凯于3月9日以大总统令的形式,批准了国务院的呈请,“应即准如所请,设置清史馆,延聘通儒,分任编纂,踵二十四史沿袭之旧例,成二百余年传信之专书” 赵尔巽接聘后,立即着手延聘人员,组织队伍,开始编纂工作。先后聘任编纂人员一百多人进馆,另外还聘任名誉总纂、纂修顾问等亦近百人。 2. 队伍组成 陈立夫人李玉堂书 馆长:赵尔巽 总纂:郭曾炘沈曾植宝熙樊增祥柯劭忞吴廷燮缪荃孙 纂修兼总纂:李家驹劳乃宣于式枚金兆蕃吴士鑑李瑞清耆龄陶葆廉于式棱王乃征谢远涵朱钟琪温肃杨钟羲袁励准万本端邓邦述秦树声王大均章钰王式通顾瑗 协修:宋书升唐晏宗舜年李葆恂安维峻张仲炘俞陛云姚永朴罗惇曧吴广霈袁金铠吴怀清张书云张尔田张启后韩朴存陈敬第陈毅袁嘉谷蓝钰李岳瑞 后来添聘者 马其昶唐恩溥刘师培黄翼曾夏曾佑王树柟夏孙桐吴昌绶奭良瑞洵姚永概戴锡章朱师辙邵瑞彭檀玑刘树屏何震彝陈曾则陈田 受聘未到或到馆未久者 简朝亮袁克文朱孔彰王崇烈陈能怡方履中商衍瀛秦望澜史恩浩(培)唐邦治陈曾矩吕钰余嘉锡王以慜 校勘兼协修:王庆平齐忠甲吴与璆叶尔恺田应璜李景濂傅增淯何葆麟(骆)成昌徐鸿宝赵世骏杨晋金兆丰胡嗣芬朱希祖李哲明朱方饴 提调:陈汉第李经畬金还周肇祥邵章 收掌:谢绪璠黄葆奇尹良王文著尚希程容濬曹文燮文炳孟昭墉 收掌校对科长:董峻清周仰公秦化田金善刘景福赵佰屏史锡华曾恕传诸以仁惠澂胡庆松刘济伍元芝锡荫 张玉藻金梁 以上受聘者131人,实际到馆工作者前后共90余人,其中撰稿者68人,收掌、提调等30余人。 史稿修订刊印 事实上,应聘到馆者在馆时间也久暂不等,开馆初期经费充足,撰稿人最多,后因时局动荡经费无着,陆续散去大半,至最后史稿修订刊印阶段,馆中仅剩下14人以终其事。 3. 以学术文章为主,兼能瞳的资料 参加清史稿编纂的人员,按当时标准,这些人“当有学术文章,能通史例为上选,而以有文采兼能潜心撰述者为次”。但这仅是对撰稿者的起码要求,从所聘撰稿者的实际情况看,还显示出下列几个特点: 文渊阁校理长汀,一字为上,科举制宜,一从中等 撰稿者中,以清朝正途出身的官宦居多,也有少数旗人因祖辈、父辈居功位显荫及子孙为官者。例如: 柯劭忞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历官翰林院侍讲、日讲起居注官等。 王树柟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历官户部主事、知县、兰州道、新疆布政使,宣统庚戌(1910)罢任还京,民国时遂不复出。 吴廷燮光绪甲午(1894)顺天乡试举人,历官知府、巡警部郎中、民政部右参议等,民国时任国务院统计局局长。 夏孙桐光绪壬辰(1892)科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与修《国史会典》,文渊阁校理。历官知府、护宁绍台道。辛亥革命后,辞官归里。 缪荃孙光绪丙子(1876)恩科进士,改庶吉士,次年散馆一等,授职编修。庚子之变后,张之洞在湖南推行新政,缪积极赞襄,并赴日本考察学务,回国后创办江南图书馆。 秦树声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历官云南府知府、调护迤东(西)道,特旨以道员补用,擢迤南道、迁云南按察使,庚戌(1910)改提法使,辛亥改授广东提学使,革命军起,叹时事不可为,避居沪上,自是不谈时事。 吴士鑑光绪壬辰(1892)科进士,授职编修,充会典馆汉文总校,并武英殿总纂,提督江西学政,署理湖南提学使。武昌起义后奏请开缺允准,至沪侍奉父母起居。 奭良贵州按察使承龄之孙,光绪年间,因旗人故,荫奉天县令后擢东迤道,山西河东道,湖北荆宜道、江苏徐州道等职。 瑞洵大学士琦善之孙,乌鲁木齐都统恭镗之子,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荐至内阁学士,出任科布多参赞大臣,不久被人以“赴任骚扰台站”劾官,自具疏抗辩,愈拂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