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风俗.docxVIP

《红楼梦》中的风俗 《红楼梦》中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物叫封苏。他是顾世隐的养父，出现在第一阶段和第二次会议。他的主要行为是，在他被女儿和孩子失去了房子后，他去找他。他不仅被他漠不关心，而且受到他的侮辱。顾世隐很冷，所以他不得不离开并离开了家人。 封肃首次出场时, 小说是这样写的: “他 ( 甄士隐) 岳丈名唤封肃, 本贯大如州人氏, 虽是务农, 家中却还殷实。”1在“封肃”后面, 有一条脂批: “风俗”。 初读颇觉不解, “封肃”为何喻意“风俗”? 由于封肃在小说中占篇极少, 基本上是一个负面人物, 而“风俗”是一个中性词, 怎么会扯到一起去? 付义荣先生在《“风俗”别解》2一文中提到雍正即位第二年就给曹家最后一届主人———江宁织造曹頫下过这样一道谕旨: “你是奉旨交与怡亲王传奏你的事的, 诸事听王子教导而行。倘或自己不为非, 诸事王子照看得你来; 你若作不法, 凭谁不能与你作福。不要乱跑门路, 瞎费心思力量买祸受。除怡王之外, 竟可不用再求一个托累自己。为甚么不拣省事有益的做, 做费事有害的事? 因你们向来混帐风俗惯了, ……”付先生说: “在这道谕旨中, 雍正严厉斥责曹家‘向来混帐风俗惯了’。这里的‘风俗’与‘混帐’并列, 显然不是平常所说的‘风气习惯’, 而应是对曹家一惯行为不端的指责。”付先生又根据雍正在另一谕旨中直斥曹頫“行为不端”, 于是认为“风俗”的意思就是“行为不端”, 是一个贬义词。《红楼梦》中的“风俗”一词准此。 郭丽华先生则在《也说“风俗”———兼与付义荣先生商榷》3一文中认为, “‘混帐风俗’是偏正短语, ‘混帐’限定‘风俗’, 意思是行为不端的风气。‘行为不端’只能是对‘混帐’的解释和说明, 而风俗本身的含义仍然是‘风气、习惯’。”也即, 《红楼梦》中的“风俗”一词仍是中性词。应该说, 郭丽华先生的意见是有道理的。 不过在《红楼梦》中, “风俗”一词除了在语义上仍为“风气、习惯”外, 还应有特定语境中的指称, 否则, 用“风俗”谐音“封肃”就不可解了。那么, 这种具体指称是什么呢? 我以为, 是指“势利”。对此, 脂砚有多处提示。在“按那石上书云: 当日地陷东南。这东南一隅, 有处曰姑苏, 有城曰阊门者, 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 街内有个仁清巷, 巷内有个古庙, 因地方窄狭, 人皆呼作葫芦庙。庙旁住着一家乡宦, 姓甄名费, 字士隐”这一段文字中, 有两条脂批, 一是在“在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旁边, 有一条脂批: 开口先云势利, 是伏甄、封二姓之事。在“街内有个仁清巷”旁边, 又有一条脂批: 又言人情, 总为士隐火后伏笔。 在第一条批语中, 明言“势利”伏“甄、封二姓之事”; 第二条批语中的“人情”即指“势利”, 皆指士隐被火后封肃之薄情。 在“他岳丈名唤封肃, 大如州人氏”后面批道: “托言大概如此之风俗也。” 接着“虽是务农, 家中却还殷实。今见女婿这等狼狈而来, 心中便有些不乐”后面又批道: “所以大概之人情如是, 风俗如是也。” 所谓“大如州人氏”, 是说整个大如州 ( 当然是虚构的地名) 皆薄情人也, 也即是说“势利”已经不是个别的行为, 而是社会上的一种普遍风气, 即“风俗”了。所以脂砚说“托言大概如此之风俗也”, “大概之人情如是, 风俗如是也”。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那么, 我们不妨再看第七十五回中的一段文字, 那是因贾敬去世, 贾珍居丧, 无聊之极, 先以习射为由, 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较射, 后以歇臂养力为由, 放头开局, 夜赌起来。其中就有邢夫人的胞弟邢德全, 又称傻大舅。这天傻大舅输了牌, 没心绪——— 吃了两碗, 便有些醉意, 嗔着两个娈童只赶赢家不理输家了, 因骂道: “你们这起兔子, 就是这样专洑上水。天天在一处, 谁的恩你们不沾? 只不过我这一会子输了几两银子, 你们就三六九等了。难道从此以后再没有求着我们的事了?”众人见他带酒, 忙说: “很是, 很是。果然他 们风俗不 好。”因喝命: “快敬酒赔罪。” 这里众人说的“果然他们风俗不好”, 是指两个娈童的势利。而用“势利”二字来解释封肃的行为, 亦是十分恰当的。我以为, 这才是曹雪芹用“风俗”讽喻“封肃”的真正含义。 在《红楼梦》中, 比封肃更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贾芸的舅舅卜世仁, 想读者对这一形象比较熟稔, 这里就不去多说他了。在八十回的《红楼梦》中, 曹雪芹一再写到此类人物, 当不为无因。曹雪芹的好友敦诚在《寄怀曹雪芹霑》中曾有句云: “劝君莫弹食客铗, 劝君莫叩富儿门。残杯冷炙有德色, 不如著书黄叶村。”可知曹雪芹应该有过一段寄人篱下的生活, 对世态之炎凉有着刻骨铭心的体验。 不只曹雪芹, 脂砚与雪芹亦有同慨。在第五回巧姐的判词“势败休云贵, 家亡莫论亲”后面有一条批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