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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不忘初心邹德慈人生得意二三事 输入“邹德慈”一词。在网站搜索栏中输入“邹德慈”一词。几乎没有关于个人职业经历的专业培训，而是关于城市规划和城市化发展的专业文章和访谈文章。作为一名工程院院士,邹德慈低调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将自己隐身于他的学术造诣背后,对于他本身,人们却知之甚少。 2013年深秋,带着对这位院士的好奇,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他。邹德慈的健谈、幽默风趣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意外,从容、松弛的他让整个采访过程充满了欢声笑语。如果从进入同济大学建筑系都市建筑与经营专业(即现在的城市规划专业)开始算,如今邹院士已经在城市规划的道路上走了60年有余。他说,若要说起这60年中发生的故事,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在那些过往的浪花中,邹德慈为我们撷取了他记忆中最深刻的一两朵。那些或大或小的故事中,饱含了他的成就、思考与骄傲。 “三自”,通过读书 1934年10月,邹德慈出生于上海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于上世纪20年代末从上海交大毕业后,考取了清华留美基金,官费留美,主修土木工程,回国后曾任唐山交大教授,后在上海工务局任工程师。母亲毕业于上海中西女中,后在附小(解放后改称江苏路小学)任教师,直到上世纪90年代去世,是一位终身矢志不移的小学教师。邹德慈自小便生长在这样一个既有“知识气”又有点“洋气”的家庭里。 然而,随着日寇的入侵,以及在动荡迁徙中父亲的早逝,邹德慈年幼便与母亲和妹妹相依为命。“那时候人们的观念很简单,就是把孩子带大,让孩子读书,读好书。”邹德慈的母亲靠着在学校教英语的微薄收入,维系着一家三口的生活。尽管日子艰难,但母亲从来都坚持孩子的学业。1949年,生在旧社会、长在旧社会的邹德慈终于盼来了解放,两年后,他也终于跨进了大学的校门。 说起高考填报志愿,其中还有一段趣事。1951年全国第一次实行大学统一招考。上中学时,母亲原本想让邹德慈报考圣约翰大学的医学系,但是他在圣约翰中学读书期间看到了圣约翰大学的人体解剖室,其景象很是“可怕”,于是便打消了学医的念头。他说,报考同济大学的土木系,或许冥冥之中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况且在新中国成立之初,投身国家建设的热情高涨,时代的旋律指引他走上了城市规划的道路。 无论在中学还是在大学,邹德慈说自己都是极普通的那类学生。“不要因为现在我是院士了,就以为我从小就是个天才了。虽然学习成绩还不差,但其实我是极普通的,靠的是用功。”经过一番斟酌后,邹德慈用“踏实”二字概括了自己求学时期的表现。读书时,邹德慈极少“开夜车”,每当考试前夕,同学们都忙着“临时抱佛脚”时,他却显得格外悠哉。 邹德慈说,他读书的方法很简单:一是用心听讲,二是手记笔记,三是做好作业。这三点说起来简单,也恰是至今老师对学生的基本要求,但要坚持下来却格外困难。正是靠着这三点人人都知道的方法,邹德慈在平时的学习中就将课程的内容基本吸收和领会了。在课程繁多、人才济济的同济大学土木建筑系,邹德慈用自己的方式收获与成长着。 1952年,刚刚进入都市建筑与经营专业学习的邹德慈在上海《新民晚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城市的绿化》。在人人关注重工业发展的当时,这篇已经开始前瞻城市绿化的小文章,初次显露出邹德慈在城市规划学科中所具备的跨越式思维,冥冥中预示出他在这门学科中未来的发展之路。 移民重建的论证 若从邹德慈发表自己的第一篇文章《城市的绿化》算起,如今,他在城市规划学科中已经攀行了整整一个甲子。60年中,他的身影曾数次出现在国家重大工程和灾后重建的现场。当人们问起,从事了60年的城市规划工作,他得出的最重要的经验是什么时,邹德慈总是毫不犹豫地说:不要墨守成规,但要实事求是。 在邹德慈经历过的众多项目中,三峡或许是规模最大,意义也最为特殊的一个。“从开始调研到最后投入使用,三峡工程整整用了17年。在可行性研究的最初阶段,移民迁建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三峡工程涉及库区里的一系列城镇将被淹没,涉及的人口达到100万之多。”如此大规模且势在必行的移民迁建,上到国家的水利部门,下到参与这项工作的每位工作人员,皆无经验。 当时,在移民迁建问题上出现了一个矛盾。水利部门对于移民搬迁的补偿标准是参照过去较小水利工程的标准的,而这种标准用在三峡水库的移民迁建中显然是过低的。“老百姓不满意,想要移民是移不了的。”然而移民迁建却是事关三峡工程能否按进度实行的最重要的因素。因此,在安置移民工作之前,邹德慈先做了一个有关移民搬迁补偿标准的方案。在这个方案中,补偿标准比原有标准提高了一大截,“把水利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邹德慈说,做规划,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这个方案不是空穴来风之物,而是他们经过大量调研,通过详细的规划与计算得来的。“该省的钱要省,该花的钱也不要舍不得花。”最后,邹德慈领衔的这个方案被国家采纳,移民迁建的投资大幅度加大。在整个三峡工程2000多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