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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垣以黄连清泻心火的经验 1 治“心火昌盛,乘于胃,以治心火之位” 东源在《珍珠书》中写道：“黄连洗心火。”。”脾胃气虚, 久之必然累及他脏他腑, 而心火亢盛, 乘其土位, 是继脾胃气虚之后经常出现的一种病变。东垣在《脾胃论·脾胃胜衰论》篇中有论心之脾胃病, “或见肌热, 烦热, 面赤而不能食, 肌肉消一二证”, “当于本经药中, 加泻心火之药”。东垣针对这种“心火亢盛, 乘于脾胃之位”之证, 制方“黄连君, 黄柏臣, 生地黄臣, 芍药佐, 石膏佐, 知母佐, 黄芩佐, 甘草佐”。该方重用黄连为君, 证明黄连为泻心火之要药。如《兰室秘藏·消渴门》篇中“和血益气汤”方中用“酒黄连八分”, 后注云“治舌上赤脉也”。舌为心之苗, 舌上赤脉, 主心经有热, 故加黄连以去心火。又如《兰室秘藏·杂病门》篇中“安神丸”方, 其主症见“心神烦乱, 怔忡, 兀兀欲吐, 胸中气乱而热, 又似懊侬之状”111。东垣以黄连之苦寒去心烦、除湿热为君, 以甘草、生地黄之甘寒为臣, 共当归、朱砂以安神明。又如《兰室秘藏·劳倦所伤论》篇中“交泰丸”一方, 以黄连之苦寒直折心火, 制亢阳, 使之下降于肾而不独盛于上, 以肉桂之辛热, 温肾阳, 补命火, 使肾中之阴得以气化而上济于心;二药相合, 相反相成, 泻南补北、交通心肾, 以治心肾不交导致的失眠。以上皆证明东垣认为泻心火、除心烦, 非黄连不可为。 2 治上热—清胃肠之火 黄连入胃、大肠经, 为清泻手足阳明之要药。《兰室秘藏·口齿咽喉门》篇中有一广为后世应用的“清胃散”方, 即以黄连为君, 清泻胃火, 以生地黄滋阴凉血, 牡丹皮清热凉血为臣, 当归养血和血为佐, 升麻散火解毒凉血, 并与黄连共为阳明引经药。诸药合用, 使胃中火热得以散解。此外, 黄连善祛大肠湿热而止痢。仲景治疗大肠湿热所致下痢的白头翁方与葛根芩连汤方, 以及后世治痢名方芍药汤, 均用黄连, 即取其清湿热厚肠胃之用。同样, 东垣《兰室秘藏·泄痢门》主治“湿热恶痢、血痢频并窘痛”100的“芍药柏皮汤”亦用黄连清热解毒, 泻大肠火;芍药清热凉血, 散瘀止痢;黄柏清下焦湿热。3药并用以清大肠湿热所致湿热血痢。以上诸方为东垣以黄连清泻胃肠火热的代表性方剂。统观东垣著作, 黄连在很多情况下也作为佐使药与益气升阳药相伍, 如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升阳益胃汤等方, 皆在培补脾土、益气升阳的同时, 佐用黄连清胃肠之火, 使清气上升, 浊气下降, 升降复常。 3 u3000热法 黄连清热燥湿, 尤善去中焦湿热。东垣曾言:“去中焦湿热与痛, 用黄连。”盖胃为湿土, 脾为燥土, 而脾胃受损, 运化水湿之力不足, 加之心火乘土, 极易湿热相合, 蕴于中焦, “且湿热相合, 阳气日以虚, 阳气虚则不能上升, 而脾胃之气下流, 并于肾肝, 是有秋冬而无春夏”。如此日久必造成恶性循环, 可能日渐损及他脏。因此清热燥湿法的及时应用便弥足重要。如《脾胃论·湿热成痿肺金受邪论》中的清燥汤, 方中黄连清中焦湿热, 黄柏清下焦湿热以救肾水、加之苍术、白术健脾燥湿, 猪苓、泽泻淡渗利湿, 另再合用益气升阳、滋阴养血之品, 共去中焦湿热以救燥金, 以复寒水生化之源。又如《内外伤辨惑论·辨内伤饮食用药所宜所禁》篇中枳实导滞丸方, 即治湿热食滞内阻肠胃所之证, 方中大黄为君, 攻积泄热;枳实为臣, 行气消积;佐以黄连、黄芩, 清热燥湿;茯苓、泽泻利水渗湿;白术健脾燥湿, 神曲消食化湿;诸药相伍, 共去肠胃湿热与食滞。可见对于因中焦湿热所致之胸脘胀满、泄泻、呕吐之症, 用黄连既可除胃腑之热, 又祛中焦之湿, 可谓一举两得。 4 加麻黄、消气汤方 东垣吸收仲景诸泻心汤治疗痞证之要义, 喜用黄连降气消痞治疗痞证, 《脾胃论》与《兰室秘藏》皆有用例。如在《脾胃论》补中益气汤的方后加减法中有“如病人能食而心下痞, 加黄连一分或三分”35, 黄芪人参汤方后“如心下痞闷, 加黄连二分或三分”,37清暑益气汤方后亦有“如心下痞, 亦少加黄连”法。在《脾胃论·随时加减用药法》中有“如心下痞, 夯闷者, 加白芍药、黄连”, “如心下痞, 中寒者, 加附子、黄连”47, “如心下痞, 呕逆者, 加黄连、生姜、橘皮”等。48在《兰室秘藏·心腹痞门》篇的5方中有3方用黄连, 另2方一为胸中不利, 黄连易以黄芩, 病位偏上;一为忧气郁结, 主用疏肝理气活血之品。可见, 对于胃热上逆所致胸脘痞满, 东垣习惯用黄连清热降气以消痞。 5 《兰室秘藏蚤菌》明万历联邦理念 黄连擅治痈肿疖疮, 东垣云:“诸疮必用。”其在《脾胃论·分经随病制方》篇中羌活胜湿汤方后论云:“如耳鸣, 目黄, 颊颌肿, 颈、肩、肘、臂外后廉痛, 面赤, 脉洪大者, 以羌活、防风、甘草、藁本通其经血, 加黄芩、黄连消其肿。”22可见东垣认为芩、连具有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