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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达壕试论孔子的文学理论 孔子的理论和他的政治思想反映了奴隶贵族阶级的思想和要求。不过,他对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却有一定的贡献。 在先秦诸子百家中,儒家的代表人物孔子是占着突出的地位。他对于文学的社会教育作用、文学的内容与形式、文学批评标准等问题作了完整、系统的论述。我们研究孔子的文学理论,主要是研究他的诗歌理论。孔子是主张“诗言志”的。他在《论语·子路篇》里说: 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孔子要求他的弟子熟读《诗三百篇》,把国家政事托付给他,他不能通达,派他出使到四方各国去,他虽不能单独应付,但诗读的多了,就有应付的办法。从这里可以看出,孔子认为一切学问应该应用到社会生活或者政治生活的实践中去。他这种实践的观点是包含有朴素唯物主义因素的。所以,孔子提倡的诗教理论,就是想用诗歌来教育人们、感化人们。据《论语·述而篇》里曰: 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从这句话来看,孔子平常用四种科目来教育他的学生,一是要学习历代文献,二是要参加社会生活实践,三是待人要忠厚,四是做事要守信用。在孔子的教学科目中,“文”是列为第一位的。这里所说的“文”,自然是泛指历史文化典籍而言的,不单指文学,但文学也包括在内,如《诗经》等等。孔子曰:“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论语·述而》)孔子常常在诵诗、读书、行礼,都是用普通话的。他还在《论语·泰伯》里曰: 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孔子认为,兴起好善去恶的心,由于诗;确立好善去恶的心,由于礼;涵养成功一个学者,由于和正的音乐。 总之,孔子对于文学理论上的贡献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一、 关于“兴”和“观” 当时讲的诗也就是指《诗经》而言的。据前人统计,仅《论语》一书,读诗达十四处之多。孔子一再教导他的学生和儿子要学习《诗》。《论语·阳货》里有记录: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孔子要求学生和儿子学习《诗》,它可以感化人们的志气,可以考察政教的得失,可以懂得交友处世的方法,可以使人怨而不怒,向近处观摩,可以晓得事奉父母尽孝的道理;向远处观摩,可以晓得事奉君王尽忠的道理,并且可以多识些鸟兽草木的名称。 孔子教导学生和儿子要学习《诗经》,虽然,他是以儒家的政治、伦理道德标准去要求他们的。但他却提出了“兴”、“观”、“群”、“怨”的诗教理论。他在这里既阐述了《诗经》的政治、社会教育作用,又论述了它的抒情言志的艺术特征。因为,“兴”、“观”、“群”、“怨”包含了以上两个方面的内容。虽然,孔子讲的《诗》是指《诗经》,并非指广泛的诗歌,可是,后世学者把《诗》引申为诗歌,这也符合文学艺术的发展规律的。 那么,何曰“兴”呢?基本上有以下三种看法: 第一种意见认为“兴”是指诗歌的形象特征,如孔安国说的是“引譬连类”。孔颖达解释为“能引譬连类以为比兴”,也就是指《诗》里用的比兴手法,即从具体事物而引起联想,就能反映诗歌的形象特征,具有艺术表现的形象特点。 第二种意见认为“兴”要求文艺为礼教政治服务,也就是为奴隶主阶级服务。侯敏泽先生曾在《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里说: ……如关于“兴”,孔子自己就说过:“兴于诗,立于礼。”据何晏集解引包咸的注释:“兴,起也,言修身当先学诗”,“礼者所以立身”,很明显,这是要求文艺为礼教政治服务。但它包含着以比兴的艺术特点来达到这一目的要求。 第三种意见认为“兴”是指诗歌的美学作用。朱熹解“兴”为“感发意志。”先秦时期,志与情是相通的。焦循在《毛诗补疏序》里曰: 夫温温柔敦厚者也,不质言之而比兴言之,不言理而言情,不务胜人而务感人。 焦循认为“夫温温柔敦厚者也”,不直率地描写而采用比兴的手法来描写它,描写时,不重叙理而重抒情,以情感人,就能引起人们的美感。这和朱熹在《四书集注》里说的“感发意志”也有相似之处。它指诗歌具有艺术感染力,能使人受鼓舞、受感染,产生美感力量。 依我之见,第二种看法比较符合《诗经》的原意。所谓“兴于诗,立于礼。”它既要求诗歌为礼教政治服务,又包含着比兴的艺术特征。 那么,何谓“观”呢?朱熹在《四书集注》里曰:“考见得失。”孔颖达解作“诗有诸国之风俗盛衰,可以观览知之也。”它是指对社会的认识作用,涉及到文学与现实的关系等问题。不过,对于“观”字也有不同的看法。 第一、郑玄把“观”解释为“观风俗之盛衰。”它指政治的得失,社会的风气等等。 第二、也有人把“观”解释为“观志”,意谓从诗歌中反映了作者的世界观、文艺观。还有人把“观”解释为诵诗人之志。当然,从文学批评的角度可以这样说,但是从创作的角度来看,那种说法也不甚准确。 关于“群”也有不同的解释。黄海章教授在《中国文学批评简史》里说: ……诗已然有感染群众的力量,当然也就有教育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