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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琴曲《广陵散》的研究 一、 关于古代琴曲的研究 据查阜西编纂的《古韵集》统计，现存的古钢琴集包括14种印刷、手稿和珍贵的手稿，共有835首传记。虽然它被复制，但有658首不同名字的古钢琴乐集。它们是我国古代音乐遗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现存的六百五十八首传统古琴曲谱中,现时尚能听到在古琴上演奏的还不到一百首,所以还有五百多首传统琴曲尚待研究整理。 由于古代琴谱所用的记谱法,一般不标明节拍和音符时值,因此对于演奏失传的古琴曲,单凭古代琴谱来完全恢复它们原来的面貌,已不大可能做到。但古代琴谱对于每首琴曲中每个音符在古琴上的音位,记录得非常明确,所以对于失传的大批古琴曲,借助于现存的古代琴谱,经过研究整理和在版本上的校勘,翻译成现今通行的乐谱形式,至少可以在古代琴曲所用的音阶、调式、旋法、曲式结构、演奏手法等方面向所有音乐工作者提供研究中国古代音乐的参考资料。为了使这项工作做得更好,我认为有必要对过去演奏、校勘和翻译古代琴谱中所问题,展开讨论,使今后的工作少走些弯路。本存在的文拟结合管平湖先生演奏的《广陵散》谱本,对今后古代琴谱的演奏、校勘和翻译,提出几点不成熟的看法,和大家共同商讨。 二、 管谱的基本观点 对于古代琴曲《广陵散》的发掘工作,过去不少琴家都进行过,但《广陵散》全曲以五线谱形式公开发表的,唯有中央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研究所编的《广陵散》一书(音乐出版社一九五八年出版),书中有王迪同志据管平湖先生一九五七年三月演奏的《广陵散》录音记录的曲谱(以下简称“管谱”)。现在我们在音乐会上或广播中听到的《广陵散》,一般都是据“管谱”来演奏的。 管平湖先生从一九五三年三月开始发掘《广陵散》,最后以《神奇秘谱》刊本为依据来演奏,前后共化了四年时间。据《广陵散》一书前言介绍,当时管先生在参考材料极端缺乏的条件下,往往为了一个指法一连许多天都探索到深夜。他探索所得的古指法,绝大部分都和后来发现的《太音大全集》、《琴书大全》等重要琴书相吻合。他在整个发掘《广陵散》的过程中,付出了艰巨的劳动。管先生的这种工作精神,很值得我们后人效法。 《广陵散》原谱是用古琴减字谱记写的。而古琴减字谱已足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在漫长的历史航程中,古琴减字谱在记谱法上的变化,也是可以想见的。现在所见的《广陵散》谱最早的刊本是在载有公元一四二五年朱权自序的《神奇秘谱》中,距今也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了。管平湖先生把当时《广陵散》谱中的全部指法符号考证出来,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可惜管先生当时只侧重于演奏指法,却忽视了当时的古琴谱和后期的古琴谱在记谱法方面尚有音律上的区别,其徽间按音的记谱法,两者亦有所不同。此外,管先生没有首先把原谱原原本本地奏出来,然后再考虑加工改编,而是过急地加进了自己的东西,以至造成了“管谱”和原谱有很多的出入。 王迪同志在《广陵散》一书中注明“管谱”和原谱有出入的音符约二百六十多个。但实际上还远远不止这个数。因为“管谱”用了现今古琴的三分损益律定弦,而原谱所用的是“四分律”(即前称“纯律”,以下不再说明),故“管谱”所用的第五、第七弦比原谱要求定高了一个普通音差(22音分,相当于十二平均律半音的五分之一)。所以从表面上看,“管谱”第五、第七弦上的散音、泛音、按音的记谱形式和原谱一样,但实际上这些音亦随着定弦的提高而提高,从性质上来说和其他音律上有出入的音符是一样的。该书《关于广陵散译谱的几点说明》中说:“谱中的古琴减字谱是《神奇秘谱》本的原谱。凡遇到管平湖先生的实际弹奏与原谱有出入时,用注来说明;其所以会有出入,大致是由于以下三个原因:1.确定徽分。如原谱写作,并没有明确的徽分位置。经管先生确定应为时,便用注说明。2.改正徽分。原谱中徽分有错误。如,系之误。3.必要的改动。管先生根据旋律的需要及自己的体会,在个别的地方认为有必要将实音改为泛音或加一音。”笔者认为“管谱”对原谱那么多音符加以改动是不妥的。因为,“管谱”与原谱所以会有出入,并不是原谱徽分不明确,也不是原谱徽分有错误,其真正的原因却在于管平湖先生不理解原《广陵散》谱所用的“四分律”记谱法。 我们今天对于演奏失传的古代琴谱,希望琴家们进行译谱工作,那些不会演奏古琴或不识减字谱的音乐工作者,更希望琴家们用现代记谱法把演奏失传的古代琴谱翻译出来,以供研究中国古代音乐参考。所以打谱工作的第一步,就先要把原谱原原本本地译出来,即使译不出琴曲的节拍和音符时值,单译出其音高,也一样是珍贵的参考资料。当然,现存的古代琴谱中,可能由于版本的不同,或由于当时的误抄、误刻,所以不可能保证其中不带错误,但在校勘这类错误时,必须说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切不可自以为是,信手改动古人的作品。我们今天打谱、译谱应该以忠实于原谱为前提。若原谱中有些疑难音符一时译不出,或翻译无把握,就应该加注说明,让后人再去继续研究。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