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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形成佛教史的视角 苯教的历史和特点尚不为人所知，尤其是在古代苯教。在12世纪之后的藏传佛教和苯教的作品中，关于苯教的历史很少。敦煌文书虽记述了9至10世纪间的一些情况,但也缺乏系统的论述,苯教的整个面貌仍然显得朦胧不清。而藏传佛教明显的是个混合物,“它在乔答摩创立的教义上有惊人的变化”,这一变化是由于佛教教义在孟加拉及不同的区域内接受不同的观念而形成的独特形式。莲花生大师初到西藏传教时,又掺合许多西藏的观念,与原始宗教兼蓄并存。晚期,佛教虽然在表面上控制着西藏,但以西藏本土的生活方式为其主要内容的苯教,却充斥在西藏人民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苯教与佛教相互渗透和影响。本文试图从佛苯二教的比较研究中,勾画出这两个庞大宗教体系的线条,就教于同行专家。 一、 “卵生世界”观 在远古时代,人们受着大自然的支配,对一切自然现象所知甚少,但是,又试图揭开自然之谜。《斯巴问答歌》中记载了藏族先民对世界起源的认识,这种人类童年期的认识,自然是不科学的。但它没有接触上帝、神等精神性的力量,而是用牛头牛尾等具体的物质形态说明万物形成的原因,这在原则上是正确的。 苯教认为,世界最初形成时,是天地混沌相合,一片虚茫,世界起初起源于几个“卵”。据传说,在很早以前,有位名叫南喀东丹却松的国王,拥有“五种本原物质”。法师赤杰曲巴把它们收集起来放入他的体内,轻轻地“哈”一声就吹起了风,当风以光轮的形式旋转起来的时候,就出现了火,火越吹越旺,火的热气和带有凉意的风产生了露珠(水)。在露珠上出现了微粒,这些微粒反过来又被风吹落,堆积起来形成了山。法师又从“五种本原物质”中产生出一个发亮的呈牦牛状的卵和一个黑色的呈锥形的卵。然后,用一个光轮来敲发亮的卵,产生了火光。雨和雾又从“五种本原物质”中产生出来,形成了海。于是,天地形成了,世界就这样被创造出来。 佛教亦认为,最初,外部的宇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从十方刮起了风,互相冲击形成一个十字形。其中心是一个青灰色的坚硬的风轮,风轮上由于水之积聚,成为大海,大海之上有黄金构成的大地,平坦如手掌,中央有天然生成的具有诸宝物的须弥山。须弥山顶上的每个世界中都有众多的天。前“六天”构成“六道轮回”。接着便是包括“四禅”天和十八界的色界。色界的每一部分是由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组成。是以巨大数字表示的。除色界外,还有无色界、在这里无任何“有”和“存在”的原素与特征,所以最为纯净。世界要经历形成、毁灭、存在、虚空四个阶段。 由上可见,佛苯两教在宇宙起源论上有很多相似之处,两教派都认为,最初的外部世界是一片无边无际混沌相合的虚空,都认为“风”是形成外部宇宙的唯一原始动力,通过“风”形成大海,形成大地,形成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物质世界,这种宇宙起源观在一定意义上具有朴素唯物主义因素。 苯教认为“世界由卵生出”,即“卵生世界”观点在其宇宙起源论上是很重要的,有人认为“卵生世界”之说源于古印度,是苯教徒从佛教那里移植而来的,否认这种观点为西藏本土所固有。寓居法国的藏族学者噶尔美在其《苯教历史概要》中认为,“卵生世界”之说是苯教所特有的,并不源于其他地区。他说“把巨卵作为神和恶魔的最初起源,这是西藏苯教的一种相当独特的想法,我在佛教的宇宙论中没有见过这种说法。”但是,当我们读到佛教徒追述释迦牟尼祖源的神话时,也出现了“卵生”这一概念,众戴王()之后嗣中有一人出家,其弟继承王位,但没有子嗣,于是,顿生恶念,弑其兄。被害者在杀之前所留种子,变成两个蛋卵,这两个卵被放到甘蔗叶中,久后变成两个男孩,其一长系王统依次传一百代,为帕吉波王,王有三子两女,兄妹在恒河边同居,繁衍子孙,故称释迦族。另外,佛教的“四生处”中也有“卵生”这一概念。可见,佛教和苯教两派都有“卵生”说。 二、 苯教的神都是西藏的神 宗教哲学上关于神的观念有三种:一神论、多神论,和无神论。西方基督教是一神论的典型代表,早期佛教与孔夫子的儒教是无神论。西藏的苯教又是典型的多神教。早期佛教几乎可以说是无神论宗教,因为它并非始于神灵崇拜,而是始于圣人——释迦牟尼崇拜。根据般若婆罗密多理论的观点,神同样是“空”。小乘佛教中的神鬼只是起善良的示范作用,与解脱毫无关系。大乘教的兴起,给佛教万神殿带来很多印度神话中的人物:观世音、文殊师利、金刚手及其它具有固定名称以及无名称的神。这些神佛是佛教的本尊神,他们居往的净土乐园,只是一种精神的区域,即佛教所说的“无色界”,其精神价值最高。佛教象基督教与伊斯兰教一样,自称教授唯一真法。但是,佛教极端宽容,吸收了很多婆罗门的神祇,它们也是构成“六道轮回”的一员,因为他们仍处在有色界。公元7世纪佛教传到西藏,又接受了很多苯教的神祇为其护法神。随着佛教在西藏的影响日深,神的数目不断增加,面貌亦日渐西藏化。苯教和佛教的神都是分等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