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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式形客词的音位分析 形容词中有一种阿比的重建形式。其中BB原调倘为阴平,其读音当然不容争议,读作阴平;但BB本调为阳平、上声、去声的,其读音到底是变读为阴平还是读原调,却叫人难以把握。究其原因,一是依据原则不同;二是不同的词典注音不同;三是因人而异,南方北方的人读音有别,不同年龄的人读音有别,有时甚至同一个人对同一个词在不同时间会读出变调和原调两种音来。以前对此问题,深究者不多,答疑者往往也说得含含糊糊,模棱两可,让人无所适从。可是现在随着普通话水平测试工作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深入的开展,一些应试者尤其是播音员、主持人、语音教师就常常对此置疑。本文拟从新版《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7月修订第三版,以下简称《新现汉》)和旧版《现代汉语词典》(1978年12月版,以下简称《旧现汉》)给ABB式形容词注音的变化、有关教材的规定、普通话水平测试标准的把握等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对BB的读音究竟如何规范提出自己的看法。 1. 存在的问题 1.1 abb式形容词的标注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辑、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应该是这类书籍中最权威的了。关于ABB式形容词的注音,在《凡例》中是这样说的:“一部分重叠式词语,如‘沉甸甸、热腾腾’,照实际读法注作chéndiālndiān、rètēngteng。”①但《旧现汉》许多本音为非阴平的注为阴平,另一些注原调,还有一些阴平和原调兼注,有三种类型,却看不出规律。这个“实际读音”叫人困惑。而《新现汉》在注音时又有了较大的不同,《旧现汉》注为阴平的部分词语和阴平、本音兼注的全部词语,《新现汉》注为本音;《新现汉》增收的词条一部分注为本音,一部分注为变调,亦无规律可循。为了说明这个问题,笔者统计了《新现汉》所收184条ABB式形容词。(含《旧现汉》新收148条此类词语),并将各种变化情况分类整理如下(BB本调为阴平的108条,不在讨论之列): 从上表可以看出: 1.1.1《新现汉》和《旧现汉》注音都相同的一共44条。 1.1.2《新现汉》和《旧现汉》注音不同的有11条。为什么变化,词典没有说明依据,我们无从了解,只能按《凡例》所讲的“实际读音”来理解,也就是说,这11条词语读音发生了变化。 1.1.3对BB相同而A不同的词条,词典的注音更加混乱。如: 茫茫:白茫茫《旧现汉》注阴平,《新现汉》注原调。 黑茫茫《新现汉》新增词条,注原调。 洋洋:喜洋洋《旧现汉》注阴平,《新现汉》注原调。 暖洋洋《新现汉》新增词条,注原调。 懒洋洋《旧现汉》、《新现汉》皆注阴平。 洞洞:空洞洞《新现汉》新增词条,注原调。 黑洞洞《旧现汉》、《新现汉》皆注阴平。 同是一本《新现汉》,为什么“白茫茫、黑茫茫”注原调,“雾茫茫”注阴平;“喜洋洋、暖洋洋”注原调,“懒洋洋”注阴平?“空洞洞”、“黑洞洞”为什么注音也不同?既然“白茫茫”从《旧现汉》的阴平变为《新现代》的原调了,为什么《新现汉》增上的“雾茫茫”又注成阴平?同是新旧词典皆收的“喜洋洋”和“懒洋洋”,《旧现汉》皆注成阴平,而《新现汉》里,“懒洋洋”仍注阴平,“喜洋洋”却变成了原调。有什么依据?能否自圆其说?这才只比较了两部词典,如果把有关工具书逐一比较,问题更复杂,让人更糊涂。 1.2 叠字形容词的“可不变” 词典注音如此混乱,有关教材又如何讲述的呢?笔者查阅了十余本普通话语音教材,绝大多数对此避而不谈。极少数提到这个问题,所作的规定也不好把握。例如:徐世荣先生编著的《普通话语音知识》说“ABB或AABB式叠字形容词,除叠字本身为阴平调即不再变外,其余各调的都可把后面两个字变为阴平调……如果念得缓慢些,念清楚它的原调,显得读字清楚,不变也可以。至于一部分书面语言中的叠字形容词,就决不能变。”②而作者所举出的“决不能变”的例词却只有AABB式的。又如宋欣桥先生主编的《普通话语音训练教程》这样叙述:“叠字形容词ABB式和AABB式,当后面两个叠字音节的声调是阳平、上声、去声,即非阴平声时,调值变为高平调,跟阴平的调值一样……注意:①读得缓慢,也可以不变调。②一部分书面语的叠字形容词不变调。”③王均裕、易理栋先生主编的《教师口语训练》则说“ABB式形容词除重叠的音节本身为阴平则不必变调外,其余声调的BB常变为阴平……近年来,有人提出简化变调,将ABB式形容词念成原调。电台和电视台的播音也有念原调的。”④聂敏熙、梁德曼、翟时雨三位先生主编的《普通话水平测试训练教程》说“由词根附加叠音后缀构成的形容词,叠音后缀的实际读音,大多念阴平。”⑤就以这四本教材而言,徐先生的“都可变为阴平”,宋先生的“变为阴平”,王先生的“常变为阴平”,聂先生的“大多”变,恐怕都不好把握。似乎是说作阴平的BB都可变,可是又都说可以不变,条件是“念得缓慢”或“是书面语言”,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