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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幸福感的起源和发展 国内生产总值是衡量一个国家是否富裕的重要指标，但不能衡量一个国家居民是否幸福。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不但经济发达,国民也必定是感觉幸福的。所以,主观幸福感又被称为民生指标,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幸福是种心里感受,是哲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等多学科的综合性概念,但主要还是心理学的研究对象。随着近几年世界经济的发展与变化,人们的心理也经受了各种考验。在此背景下,人的幸福感在经济学的研究中也越来越占有更加重要的地位。 一 善论的幸福观与精神幸福的发现 主观幸福感(subjetive well- being, SWB)这一概念最早可以溯源至古希腊时代。彼时,哲学家们提出了幸福的概念,其中阿里斯底波(Arist ippus) 以快乐最大化来解释幸福的源泉,他认为,尽可能的快乐就是生活的目标。这一观点被后世学者称为快乐主义幸福观。之后,伊壁鸠鲁学派 (Epicureans)继承并发展了阿里斯底波的这一观点,只是表述方式略微温和了一些,即幸福感主要来自于个体自身的感受。这一解释与现代主观幸福感观点联系最密切。另外,还有一种被称为完善论的幸福观(eudaimonic view) 的观点, 它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亚里士多德学派(Aristotelian),亚里士多德曾经提出,一个人应该过“善”的生活,在生活中,“善”的程度是评价幸福的最根本的标准,是获得幸福的关键所在,认为人不应该只追求过快乐的生活。完善论的幸福观着重自我实现,关注与个人成长和发展相关的活动。这一理论派别主要的贡献之处,是开始使用精神幸福 (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 这个名词。这两种观点的追随者们对幸福的定义往往意见相左,但是他们的观点都或多或少地丰富了幸福的概念。 在这之后的数百年里,许多哲学家探讨过幸福的定义。后来,关于幸福的研究队伍中有了心理学家、医学家和经济学家的身影。1974年,理查德·伊斯特林(R.Easterlin)关于收入与幸福之间关系的论文开启了了关于幸福感的研究,堪称鼻祖之作。因为这篇文章引发了经济学家们对幸福这一主观色彩较浓的概念的研究热情。由此开始,幸福感的研究队伍中有了经济学家的身影。经济学家主要关注收入与幸福之间的关系,这一研究学科跨度较大,也是幸福感研究中最重要和最复杂的一个领域。 经济学家根据已有的研究成果提出了主观幸福感的概念。这一研究开始于上个世纪50-60年代,那时的西方国家极度关注生活质量,学术界兴起了社会指标运动。关于幸福感的研究便是伴随着这个运动产生的。最初,学术界对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心理学、社会学、教育学、医学和哲学等学科,并取得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基于这些成果,经济学于近几十年开始研究这一课题。 经济学家们对主观幸福的研究范围主要包括其定义、影响因素、测量方法等,其中在影响主观幸福感的因素方面取得了许多的成就。 二 不同定义下的主观感知生成机制 1. 主观幸福感的定义 关于主观幸福感的定义,学界存在一些不同意见。 对于迪安纳(Diener)等人而言,主观幸福感,意味着人们的情感反应、对生活的满意度和生活感受的综合评价。这个定义拓宽了主观幸福感的研究领域,使幸福感成为一个宽泛的现象范畴,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特定建构。 史塔克(Stark)、维恩霍夫(Veenhoven)等经济学家基本遵循边沁(Bentham)的观点,他们提出主观幸福感不外乎是人们对目前生活质量的评价,是人们对自身生活状况的认可程度,也可以表述为人们有多喜欢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经济学家们给出的这些定义,显然强调了主观幸福感的主观性、积极性和总体性,同时又把对幸福的自主评价作为主观幸福感的惟一成分。上述定义不但揭示了幸福感的实质,也为幸福感的实践测量提供了方向。 还有学者认为,主观幸福感主要是指人们对其生活质量所做的情感性和认知性的整体评价。在这种意义上,决定人们是否幸福的并不是实际发生了什么,关键是人们对所发生的事情在情绪上做出何种解释,在认知上进行怎样的加工。它是评估相当长一段时期的情感反应和生活满意度的指标。显然这一定义偏向于心理学角度。 综上,以上关于主观幸福感的定义均强调了人们的主观感受,即主观幸福感是人们对目前生活质量的评价,是人们对自身生活状况认可的程度,也可以表述为人们有多喜欢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这是目前对主观幸福感的一种比较完整的表述。 2. 主观幸福感的生成机理 经济因素和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无疑是错综复杂的,经济学领域的研究者们在面对这一问题时,没有将视野局限于简单描述经济变量与主观幸福感的相互关系,而是拓展到了研究主观幸福感形成的心理机制。经济学家们借鉴了心理学和行为学的研究成果,力图形成一套对主观幸福感研究行之有效的理论基础。“幸福悖论”的提出者伊斯特林恰恰也是对这一悖论进行解释的第一人。伊斯特林试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