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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水肿病名辨析 肾水肿是肾疾病后的水钠储存。水肿主要从下肢、眼和面部开始，这是肾内科的一种常见临床症状。中医对水肿有比较系统的认识与论述, 但是由于历史传承及中医学自身发展特点, 中医的病名及其所论述的具体范畴并没有规范, 使得许多理论在临床的应用也受到了限制。《黄帝内经》成书于秦汉时期, 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医学典籍, 《内经》的成编奠定了中医理论的基础, 而在《内经》中对水肿已有较为详尽的论述。本文通过对《内经》中水肿相关名词的整理, 研究其论述范畴, 从源头考辨中医文献中与现代疾病中的肾性水肿较为相关的病名。 本文以《内经类证》所列水肿病类中的病名为基础, 挑选有具体症状描写、可考疾病范畴的名词, 而仅描述病机 ( 如“三阴结, 谓之水”条) 等内容暂不列入内。由于《内经》较为深奥难懂, 故结合历代注家对其注解, 结合前后文症状论述, 并从现在期刊及学位论文等文献中研究现代医家对《内经》中论治水肿内容的理解及应用, 结合以上方面确定其论述范畴, 从而考辨与肾性水肿相关的病名。 《内经》中并未将“水肿”作为病名, 而是作为症状名词来使用。其他相关的名词主要有“水”、“水病”、“水胀”、“胕肿”、“跗肿”、“溢饮”, 及“风水”、“石水”、“涌水”。 1 病机为面肿,足扣留肾 《素问·平人气象论》: “颈脉动喘疾咳, 曰水; 目裹微肿如卧蚕起之状, 曰水”、“面肿曰风, 足胫肿曰水”, 《灵枢·水胀》篇曰∶ “目窠上微肿, 如新卧起之状, 其颈脉动, 时咳, 阴股间寒, 足胫肿, 腹乃大, 其水已成矣。以手按其腹, 随手而起, 如裹水之状, 此其候也”。二者应有联系, 而《灵枢》成书在《素问》之前。从症状描述来看, 《素问》条“水”的主要表现为眼睑及足胫水肿, 均为肾性水肿范畴。“面肿曰风, 足胫肿曰水”, 按《内经知要》注“风为阳邪, 故曰高巅之上, 惟风可到, 此面肿所以属风也, 水为阴邪, 润下之品, 故足肿, 肿者为水也”, 面肿多为风邪袭表, 多见于肾病初期, 多从疏风而治; 足部水肿病机在水气, 为阴邪, 起病多缓, 于现代临床中颜面、眼睑浮肿一般为肾炎性水肿, 起病多急; 而下肢肿一般见于肾病性水肿, 起病多缓的情况, 是有一致性的。 《灵枢》条所描述症状中还有腹水、颈静脉搏动等表现, 为疾病后期, 不单有肾性水肿, 还伴有肝源性、心源性水肿的症状。 与这两条症状描述相近的还有《素问·水热穴论》: “肾俞五十七穴……尻上五行行五者, 此肾俞。故水病下为胕肿大腹, 上为喘呼, 不得卧者, 标本俱病, 故肺为喘呼, 肾为水肿, ……水气之所留也”。此条以“水病”为名, 为水气内留所致疾病, 邪气在肾脏则表现为“水肿”, 可见“水肿”是作为一种具体的症状名词来使用的, 表现应为“足胫肿”。《素问集注》释水气侵犯足太阳膀胱经, 膀胱与肾相表里, 故水气入肾经为水病, 《类经》注“水之本在肾, 标在肺, 标本俱病”, 故其治疗方法为针刺肾五十七穴, 使经络疏通, 水气随经而解, 经络通为治本, 而“喘呼”、“水肿”等症状必随之而解, 以此来治疗水病。现在临床仍有针刺或针药结合治疗肾性水肿、肾病综合征等疾病, 还有针灸治疗慢性肾衰竭引起的水肿, 但近十年左右相关内容较少, 且文献质量也一般。 2 水与酶的反应 《灵枢·水胀》, 篇名为水胀, 然内容并无“水胀”一词, 《内经》成书之时各篇无名, 篇名多为后世根据其内容择一词以冠之, 本篇论“水”、论“胀”, 故名“水胀”。而真正提到“水胀”这一名词是在《灵枢·五癃津液篇》, “邪气内逆, 则气为之闭塞而不行, 不行则为水胀”、“阴阳不和, 则使液溢而下流于阴, 髓液皆减而下, 下过度则虚, 虚故腰背痛而胫酸。阴阳气道不通, 四海闭塞, 三焦不泻, 津液不化……留于下焦, 不得渗膀胱, 则下焦胀, 水溢则为水胀”。《灵枢注证发微》以此段内容来注释上条《水胀》篇中“水”的表现, 由此可见马莳认为“水胀”就是上条所说的“水”, 且阐释“水”的成因就是水流下焦, 而不能从膀胱出, 溢出 ( 皮肤) 而表现为足胫肿等表现。《类经》注释为“肿胀之病”, 病因为膀胱气化不利, 津液不出, 同时由于水留体内发为肿胀, “故治此者, 当以气化为主”。历代注家比较一致, 本篇为三焦气化不利而致癃闭, 水液运化不利, 水留下焦而为水胀, 治疗重点在于恢复气化功能。现代临床依据气化理论治疗肾性水肿仍有很好的疗效, 可以从侧面证名“水胀”可以作为与肾性水肿较为相关的病名。 3 足部水肿,即当其为通用的,其结果如下 “跗肿”见于《气交变大论》, “岁水不及, 湿乃大行……脚不痛, 甚则跗肿”, 释义明确, 为足部水肿, 有说“胕肿”与“跗肿”是通用的, 均表示足部水肿的症状, 此说当不准确。《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