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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导报2017，35（9）

人工湿地处理污水中药品及个人护理品的效能研究进展

杨海燕，杨博，孙广东

北京建筑大学城市雨水系统与水环境省部共建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北京100044

摘要药品及个人护理品在环境中具有“持久”、难生物降解、生物累积等特性，如何有效控制污水中的药品及个人护理品成为水处理领域所面临的重要难题之一。人工湿地作为一种生态污水处理技术，在药品及个人护理品的去除研究中逐渐受到关注。本文在总结了人工湿地与污水厂二级处理的对比效果、深度处理（二级处理后带UV处理）的对比效果研究后，得出人工湿地对污水中药品及个人护理品的处理效果与污水厂的处理效果相似或比其更好。对人工湿地的去除机制进行分析，发现光照、植物、基质和微生物等都不同程度地影响着人工湿地的去除效能。最后，对人工湿地处理污水中药品及个人护理品进一步的研究方向进行展望。

关键词药品及个人护理品；污水厂；人工湿地

药品及个人护理品（pharmaceuticalandpersonalcareproducts，PPCPs）的种类非常广泛，包括处方和非处方药、香料、化妆品与防晒品等。最早发现此类物质时，因其在环境中表现出“持久”性而一度被认为是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一种。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发现是由于其通过各种途径（直接或间接排放、污水处理厂、畜牧养殖业和垃圾渗填埋渗滤液等[1]）源源不断地进入到环境当中，才在环境中呈现“持续性存在”的状态[2-3]。这类微污染物在环境中具有含量低（绝大多数都以ng/L~μg/L的水平存在）、毒性弱和半衰期短（大多数PPCPs的半衰期在0.6~42d[4-5]）等特点。

PPCPs可通过水循环等途径进入人或动物体内，形成人或动物不断“吃药”的状态，还可能在环境中诱变出耐药性极强的细菌，如超级细菌等[6]。为削弱PPCPs对人类及生态系统的危害，国内外学者分别在给水厂、污水厂和人工湿地中利用物理处理、生物处理、膜分离、高级氧化处理等方法对此类微污染物的去除进行了探究，并取得了一定成果。其中人工湿地技术综合了水文、水力、地表径流、土壤、景观建筑等多个领域的内容，因具有操作简单、运行成本低和易于维护等特点而逐渐成为污水处理研究的热点。

1人工湿地与污水厂处理PPCPs效果的对比

改善污水水质是污水处理的基本目标之一，也是人工湿地的重要功能之一。根据国内外的相关研究，将人工湿地与

污水厂（二级处理、二级处理后带紫外光（Ultra-VioletRay，

UV）处理）对PPCPs的处理效果进行了总结与对比。

1.1人工湿地与污水厂二级处理效果对比

污水处理厂虽是以去除有机物、N、P等为主要目的的城

市污水处理系统，但大量研究表明污水厂对部分PPCPs有一

定的去除效果[7-13]，该过程中PPCPs的去除依托于剩余污泥的

吸附作用和生物降解[14-17]等。近些年的研究表明，当人工湿

地作为二级处理时对大多数的PPCPs有明显的去除效果。

具体而言，目前人工湿地作为二级处理阶段的研究在进出水

中都涉及到的PPCPs共有29种，大多数的PPCPs得到了有效

去除，其中有8种常用PPCPs的去除率在75%以上[18]。

目前人工湿地与污水厂二级处理效能对比还不很确定，

这可能是研究中人工湿地类型、污染物的种类和操作条件等

不同导致的结果。Matamoros等[19]对比了2种不同水深（0.27m

和0.5m）的潜流型人工湿地，发现市政污水中的抗菌药、消

炎药、咖啡因、香水等在人工湿地与传统活性污泥系统中的

去除率很相似，例如在0.27m水深时水杨酸（98%∶99%）、布

洛芬（71%∶60%~70%）、咖啡因（99%∶99%）和二氢茉莉酮酸

甲酯（99%∶98%）。紧接着他们还发现，在垂直潜流系统中止

痛消炎药双氯芬酸的去除率能达到73%[20]，而双氯芬酸在传

统污水厂中通常是最难降解的[7,10]。但Zhang等[21]对8种常见

PPCPs的研究发现，除调血脂药降固醇酸外，人工湿地对其余

7种化合物的去除均未有明显优势。

收稿日期：2016-07-25；修回日期：2017-03-07

基金项目：北京市属高等学校高层次人才引进与培养计划项目（PXM2013-2015_014210_000167）；城市雨水系统与水环境省部共建教育部重点实验室研究基金资助课题

作者简介：杨海燕，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水污染控制，电子信箱：yanghaiyan@bucea.edu.cn

引用格式：杨海燕,杨博,孙广东.人工湿地处理污水中药品及个人护理品的效能研究进展[J].科技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