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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年报问询函促进了上市公司持续经营能力吗？

2013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放松管制，加强监管”，监管重心逐

渐由事后转移至事前和事中，监管权限由证监会下放至交易所，交易所成为了监

管上市公司和维护市场秩序的主力军。问询函监管是监管理念转变的具体体现，

也是交易所对上市公司进行持续监管的重要手段。作为会计基本假设之一的持续

经营，是企业建立和生存的基础，也是企业最高的追求目标。以往，监管部门的

关注重点多侧重于上市公司容易出现问题的高发领域，并针对上市公司违规进行

事后监管，但一些公司为了“保壳”，往往会利用政府补贴、出售资产（包括几

套房子等）或其他财务手段来粉饰业绩、蒙混过关，打擦边球的空间仍然很大。

然而，近年来，随着监管理念从事后监管向事前、事中监管的转变，问询函制度

被监管机构大量使用，且问询多围绕于企业业绩真实性、持续盈利能力等实质内

容。这一系列监管理念、监管方式以及监管内容的变化不仅掀开了一些企业业绩

的真实面目，也使得企业靠粉饰短期业绩来蒙混过关的难度越来越大，同时也向

资本市场和企业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即报表粉饰等短期行为很难再大行其

道，上市公司只有靠不断地提高公司质量和可持续的盈利能力、加大研发和创新、

提高市场占有率和市场竞争力，保证公司的可持续经营能力，才是公司能长期立

足于资本市场的根本。此外，证券法和退市制度的改革打破了证券市场只进不出

的格局，退市机制的健全和常态化对监管提出了新的要求，监管只会越来越严格，

约束会越来越强，对上市公司行为的规范力度也会越来越大。本文关注的是监管

部门的监管理念、监管方式以及监管内容的变化，其信号功能是否已经有效地向

作为市场主体的上市公司传递，即年报问询是否促进了上市公司持续经营能力的

提升。与以往研究中过多侧重于问询函对业绩预告质量、分析师预测质量影响等

短期变化的研究不同，本文的研究无疑更加关注公司长期质量的变化，并且更贴

近监管变化的真实意图。

通过梳理有关问询函和持续经营能力的文献，本文提出了以下问题：（1）

问询函监管作为交易所“一线监管”的主要手段是否能起到警示作用，年报问询

函是否会对上市公司持续经营能力的提升有促进作用？（2）内部控制质量是否

会影响年报问询函与持续经营能力二者之间的关系？（3）年报问询函对不同企

业性质的上市公司持续经营能力的影响是否有所差异？

I

本文从可持续发展理论、信息不对称理论、利益相关者理论和委托代理理论

四个方面，分析了年报问询函与持续经营能力之间的关系，提出了研究假设，参

考已有研究设计了回归模型。本研究以2015-2019年沪深证券交易所A股上市公

司为初始研究样本，通Stata16.0软件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分析、相关性分析、回

归分析以及对回归结果进行了稳健性检验，系统地对年报问询函与持续经营能力

的关系进行了实证检验。

根据回归得到的实证结果和进一步的稳健性检验结果，本文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年报问询函对被问询公司持续经营能力的提升有促进作用；第二，内部控

制质量对年报问询函与企业持续经营能力二者关系具有调节作用，与内部控制质

量低的企业相比，年报问询函对内控质量较高企业的持续经营能力的促进作用更

大；第三，年报问询函对企业持续经营能力的影响在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中存

在显著差异，即与国有企业相比，年报问询函对非国有企业持续经营能力的促进

作用更大。本文的研究结论一定程度上丰富了问询函经济后果和持续经营能力影

响因素的相关理论研究，同时也在实践层面为问询监管机制的优化作出了一定的

贡献。因此，本文的研究在当前背景下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

年报问询函，持续经营能力，上市公司质量，内部控制质量

II

Abs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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