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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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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责任公司董事自我交易规制路径选择

有限责任公司治理是我国新一轮《公司法》修改的核心话题之一，公司经营

管理职能主要由董事承担，呈现公司与董事互动关系的忠实勤勉义务规则似有细

化之必要。有限责任公司董事自我交易规则集中体现董事忠实义务的要求。我国

现行《公司法》第148条第1款第4项简要设置董事自我交易规则，然而，面对

纷繁复杂的司法实践和完善有限责任公司治理的改革目标，现有规则无力提供足

够的制度供给。

本文回顾我国董事自我交易规则的发展历程，对1993年《公司法》和2005

年《公司法》作出简要梳理和评述。现行《公司法》全面保留2005年《公司法》

的董事自我交易规则，现有规则未明确董事自我交易的程序要求和实质公平之间

的关系，导致实践中出现逻辑冲突的相反判决，不仅如此，规制范围的不明确也

导致相关规则被选择性适用于相似案件。现有规则在规制逻辑、规制范围等方面

存有疏漏，有进一步完善的必要。

为寻求董事自我交易规制方案的可能性，本文以域外立法为镜鉴，围绕董事

自我交易的决议要求和司法审查展现可选择的诸多路径，详细梳理信息披露规则、

表决权规则、利害关系认定、决议机关选择等方面的灵活设置空间，以及决议批

准与司法审查关系的诸多可能关系。域外实践为我们提供了如下可能性：董事自

我交易中的利益冲突应向有权机关披露，具有利害关系的董事不应当参与该交易

的批准程序或投票，而利害关系股东应否回避可予选择，未经有权机关批准的董

事自我交易受到司法审查的约束，司法审查的标准为交易是否公平，由利害关系

董事证明交易公平，经过有权机关批准的董事自我交易的效力是否受到司法审查

约束可有不同选择。

基于前述规制方案的可能性，本文以我国有限责任公司治理现状为基础，参

考现有司法实践，对有限责任公司董事自我交易的范围、披露规则、批准机关、

效力、司法审查、司法救济等六个方面逐一分析，力图得出适合于我国有限责任

公司董事自我交易的规制路径。本文提出，我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自我交易的规

制路径应为：直接交易和间接交易同等规制，在董事充分披露与交易相关的所有

重要信息后，由股东会决议交易是否进行，利害关系股东无须回避，经由股东会

批准的交易仍受司法审查的限制，审查标准为交易公平与否，未经决议批准的交

易由董事承担交易公平的举证责任，经由决议批准的交易由异议者承担交易不公

平的举证责任。就我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自我交易规则的修订而言，应考虑以下

几点：明确关联关系的内涵和外延；建立有限责任公司信息披露机制；坚持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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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作为交易批准机关；坚持法院对交易享有最终审查权；通过举证责任制度实现

决议程序与实质公平的平衡。

关键词：有限责任公司，董事自我交易，公司决议批准，司法审查，规制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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