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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学《论语》3.11八佾篇——或问禘之说

一起学《论语》3.11

八佾篇——或问禘之说

【原文】

或问禘之说。子曰：“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

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

【白话】

有人向孔子请教禘礼的学说。孔子说：“我不知道

啊。知道禘礼学说的人对于天下，就如同把它放在这里

了吧？”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手掌。

【释词】

或：有的人。

禘：禘祭。见前章。禘礼祭祀天地祖宗，有报本追

远、安定天下之义。此祭礼之礼乐内涵丰富，仪轨完

善，所处理关系复杂，明白禘礼之说，则明白周礼之

义，则明白先王制礼之用意，于是能更好地治国。

钱穆：《左传》昭公八年载“阳虎欲去三桓，乃顺先

公而祈焉”，可见文公之逆祀，其事悖于人心，鲁人不

之服。故下距一百十五年，阳虎欲为乱，犹借此以收人

心，并以彰三桓之非。盖鲁政主于三桓，鲁之失礼，即

三桓之失政。昧于礼意者，亦可谓若文公之跻僖于闵，

亦人子孝亲之心，而不知其大悖礼而可以召乱。

不知也：本章承前章来。孔子不赞成鲁之禘礼逆祀，

所以孔子不欲深言，而答曰不知。

钱穆：秦汉以下，多侈言以孝治天下，不知孝而违礼

亦将陷于不仁。不仁则不足以为孝。如宋之有濮议，明

之有大礼议，此与孔子之不欲观于鲁之禘，皆脉络相

承。

示诸斯：把它放在这里。示，犹如“寘”(zhì)，同

“置”，放置。诸，之于。意思是说，运天下于掌中。

李炳南：即是对于天下事了如指掌之意。

指其掌：孔子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手掌。

【先贤精义】

孔安国曰：答以不知者，为鲁讳。

包咸曰：孔子谓或人，言知褅礼之说者，于天下之

事，如指示掌中之物，言其易了。

《论语注疏》曰：此章言讳国恶之礼也。或人问孔

子，褅祭之礼其说何如？孔子答言，不知褅礼之说。答

以不知者，为鲁讳。讳国恶，礼也。若其说之，当云

“褅之礼，序昭穆”。时鲁跻僖公，乱昭穆，说之则彰

国之恶，故但言不知也。

（以上解“不知”；以下解“禘”及“示诸斯”。）

《论语稽》曰：今禘礼则又于七代九代之上追本求

原，祭始祖所自出。譬之树木，根大则枝茂，其高百

尺，其荫之广益必百尺。王者由下溯上，能探一本之

原，即由近及远，能措天下之事，故于天下如示诸掌。

真德秀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由父母上溯之，

以至厥初得姓受氏之祖，其本一而已。故推始祖所自出

而祭之，此义至深，苟知之，他何难焉。盖格先祖此诚

也，格天地格民物亦此诚也。

朱子曰：先王报本追远之意，莫深于禘。非仁孝诚敬

之至，不足以与此，非或人之所及也。……盖知禘之

说，则理无不明，诚无不格，而治天下不难矣。圣人于

此，岂真有所不知也哉？

张栻曰：天下万事，皆有所当然者。天之所为也，苟

知禘之说，则于治天下之道，如指诸掌之易明，亦曰循

其理而已矣。

《中庸》曰：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

辨贵贱也；序事，所以辨贤也；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

也；燕毛，所以序齿也。又曰：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

也；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礼、禘尝

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

《礼记·仲尼燕居》曰：郊社之义，所以仁鬼神也；

尝禘之礼，所以仁昭穆也。

《礼记·祭统》曰：禘者，阳之盛也；尝者，阴之盛

也。故曰莫重于禘尝。古者于禘也，发爵赐服，顺阳义

也；于尝也，出田邑，发秋政，顺阴义也。故曰禘尝之

义大矣，治国之本也，不可不知也。明其义者，君也；

能其事者，臣也。不明其义，君人不全；不能其事，为

臣不全。

孟子曰：武丁朝诸侯，有天下，犹运之掌也。

钱穆曰：本章亦孔子平日主张以礼治天下之意。……

盖礼治即仁治，即本平人心以为治。礼本乎人心，又绾

神道人伦而一之，其意深远，非人人所能知。故孔子答

或人曰不知，不仅为鲁讳，亦实有所难言。

附录：

《荀子》曰：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

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无天地，恶生？无

祖先，恶出？无君师，恶治？三者偏亡，焉无安人。故

礼，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

也。

康有为曰：礼三本：天者，生之本也；祖宗，类之本

也。无天，恶生？无祖，恶生？故自天而视众生，万物

皆一体也；自祖而视裔孙，同类皆同气也。禘者，以祖

配天，祀所出之帝太微。推天祖之心，则凡天之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