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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经济法主体制度

第一节经济法主体界说

第二节经济法主体的展开性分析

第三节经济法主体资格的取得

第一节经济法主体界说

主体范畴是部门法理论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经济法自然也不例外。改革开放以

来，我国的经济法主体理论研究经历了从对传统部门法主体理论的简单模仿到逐步发掘具

备独特品性的现代经济法主体理论的嬗变。其间，倡导经济法主体结构由“国家—市场”

二元框架转向“国家—社会中间层—市场”三元框架的理论主张被视为经济法主体理论研

究的新趋向。

一、经济法主体的涵义与特征

1.经济法主体的涵义

经济法主体，即经济法律关系的主体，是指参加经济法律关系，拥有经济权限的当事

人。经济法主体的范围包括：国家（政府）、市场主体、社会中间层组织。

2.经济法主体的基本特征

（１）广泛性。在市场经济社会中，经济法主体数量庞大，类型丰富，不仅包括法人、

自然人，还包括国家（政府）、企业内部组织等，这是主体经济利益性的外在化要求：通

过对每种经济利益都有数种具体经济法主体加以代表、维护和追求，实现各种经济利益的

和谐发展，才能最终达致经济法所要维护的社会公共利益的实现。

（２）具体性与身份性。经济法将经济法律关系主体看作是实力不相同的具体个体，

如垄断企业与中小企业、消费者与经营者等，并通过干预与调控，求得这些实力不同的主

体之间的利益平衡。经济法主体的具体性决定了经济法主体具有身份性，在不同的关系之

中与不同的场合之下，经济法主体有不同的身份。

（３）地位的

对等性与权限配置的不对称性。在经济法体系内部，主体地位具有

对等性，有调控主体，也有受控主体。即使在受控主体中，主体地位的不同导致在具

体领域中会有市场地位支配者与相应的弱势群体。

经济法主体之间地位不对等决定了经济法主体的权限具有不对称性。在理解这一问题

时，要认识到以下几点：一是主体地位

对等性体现经济法是干预、调控经济活动之法，在干预、调控经济活动中，有调控与

受控之分，因而也会有命令与服从之别；二是经济法主体地位“不平等”并非行使国家权

力的需要使然，而是源自根据主体各自应当承担社会责任的大小而由法律合理分配的需要

借用经济法“责权利相统一原则”的话说，就是要“以责定权，以责定利”。如果只看到

经济法主体之间存在着管理和被管理的关系，而忽视了不同经济法主体之间的协作和竞争

关系，便会有本末倒置的危险，动摇经济法主体制度存在的基石。

二、经济法主体的体系构建

1.经济法主体构建的现有学说与观点

对主体进行不同的分类，不仅有助于针对性地研究其权利、义务、权力、责任等问题，

而且也有助于发现不同类型的主体是如何组合起来，如何共同发挥其整体功能的。事实上

不同的部门法有不同的主体组合。例如，民法的主体组合是“法人、自然人与其他社会组

织”，基于均质性和无差别性的假设，民法上的各类主体都被认为具有平等的地位，并通

过民事行为来联系。又如，行政法的主体组合是“行政主体与相对人”，基于权源的非同

一性和层级性假设，行政法的各类主体的地位被认为是主从关系，它们主要是通过行政管

理行为和行政监督行为来联系的。1

那么，对经济法主体的构建也应当从主体组合的关系上进行系统性的分类。

经济法的主体体系，实际上是运用经济法原理与理论，将经济法主体进行类型化划分。

一直来，我国经济法学理论界进行了不懈的探讨，呈现出不同的学术观点。

关于经济法的主体体系，有学者从理论上加以概括，将其概括为对应性的组合体，如

决策主体、管理主体与实施主体；经济管理主体与经济活动主体；管理主体与管理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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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制主体与受制主体。但这些概括过于理论和抽象化，有些提法也不符合现行经济法的相

关要求。比如，将经济法主体划分为决策主体、管理主体与实施主体，很难将“社会中间

层组织”划入到经济法主体之中，将经济法主体划定为管理主体与管理受体，规制主体与

受制主体，很难将“消费者”这一经济法主体划定中这一划分范围中；也有学者沿用一般

法律或者民法的主体，将经济法主体划分为自然人、法人和其他组织等，或划分为国家、

社会组织与公民，这些划分无法反映经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