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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咖啡馆在安宁疗护中的应用进展

【摘要】死亡咖啡馆在全球范围内推广，它打破了对于死亡的沉默和禁忌，允许

公众自由谈论死亡和临终的相关话题，提高公众对死亡的认识水平，促进公众对

死亡的思考和理解。本文对死亡咖啡馆的概述及其在安宁疗护领域的应用进行综

述，以期为我国开展安宁疗护相关研究与实践提供参考。

【关键词】综述；死亡咖啡馆；安宁疗护

《2021年全球死亡质量专家评估的跨国比较》［1］报告显示，我国死亡质

量在全球81个国家及地区中仅居第53位。与欧美国家相比，我国临终患者死亡

质量始终处于中低水平、对死亡的恐惧心理更加严重［2］。受社会背景和传统

文化影响，我国公众恐惧和逃避谈论死亡［3］，社会公众的安宁疗护意识较薄

弱，多数患者家属在患者临终阶段仍做出不符合患者意愿的临终治疗决策［4］，

导致患者临终前痛苦加重，死亡质量降低［5］。《柳叶刀死亡价值重大报告》

指出死亡应该被视为生命的一个必要过程，并鼓励公众把有关死亡、临终的故事

和想法常态化分享，树立正确的死亡观，从而提高临终患者的死亡质量，帮助生

者思考生命的意义［6］。死亡咖啡馆是一种非营利性的社群活动，是指人们在

安全和舒适的场所中自由地分享、讨论与死亡相关的话题［7］。通过这种活动，

人们可以增强对死亡的认识和接受，减少对谈论死亡话题的恐惧和禁忌，以更全

面的方式处理与死亡相关的问题［8］。目前美国、德国、法国、加拿大等国家

已将死亡咖啡馆广泛应用于安宁疗护中，并在社区、医院和学校等地设有定期的

活动，启发和促进社会公众对安宁疗护话题的认知和讨论。目前，国内死亡咖啡

馆活动起步较晚，相关报道较少。因此，本文对死亡咖啡馆在安宁疗护中的应用

进展以及提高其在我国安宁疗护中应用的对策等方面进行综述，以期为死亡咖啡

馆在国内安宁疗护领域的开展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死亡咖啡馆的概述

1.死亡咖啡馆的起源：瑞士社会学家伯纳德·克瑞塔兹于2004年第一次提

出死亡咖啡馆的概念［9］。2010年，JonUnderwood创建了死亡咖啡馆的官网并

多次举办相关活动［10］，使得死亡咖啡馆在英国、意大利和新西兰等多个国家

迅速流行起来［11］。2011年，英国伦敦开设了全球第一家死亡咖啡馆，迄今

为止已有数千家死亡咖啡馆［12］。

2.死亡咖啡馆的内容：（1）组成要素。死亡咖啡馆活动是自发性的。活动

参与者包括组织者、主持人、愿意谈论死亡的参与者［7］。组织者负责发起活

动，招募共同组织者和参与者，安排场地和茶点，在网站上发布活动信息，并确

保活动的质量和安全性；主持人负责简要介绍活动，在讨论过程中监督纪律，适

当地促进深入讨论，处理突发事件，结束活动并收集反馈［13］。组织者、主持

人和参与者需遵守的活动准则［14］：①以非营利为基础；②在一个开放、相互

尊重的安全空间举办，人们能够自由发表言论；③禁止引导人们得出任何结论、

推广任何产品或课程；④提供饮品和甜点。（2）活动模式。死亡咖啡馆活动有

2种主要模式［14］：①咖啡馆模式。适用于6～12人的小型团体，主持人需全

程参与讨论；②沙龙模式：适用于规模较大的活动，参与者分成若干小组，每组

4～8人为宜，各小组自行讨论，主持人仅在必要时协调组间进度。（3）活动内

容。活动前须确定1个或多个与死亡相关的主题，如死亡的意义、安宁疗护、濒

死体验等；也可设立特定的主题，如安宁疗护实施经验、面对患者死亡压力等，

此时参与者仅限于从事安宁疗护的医护人员。活动开始由组织者介绍死亡咖啡馆

的目的和意义、活动的基本准则和流程，参与者轮流自我介绍并说明参加原因。

接着进入讨论环节，主持人介绍本次活动主题，鼓励参与者分享和倾听彼此对主

题的看法和经历，并提供一些问题来引导讨论，如“你亲眼见过死亡或者参加过

葬礼吗？有什么感受？”“你是如何缓解长期面对临终患者的心理压力？”以

确保讨论是有意义和深度的。讨论结束后，参与者会被邀请回顾和反思自己在讨

论中的观点和感受，并分享自己的体验和思考。最后组织者会对活动进行总结，

提供有关安宁疗护的信息和资源，收集活动评价和反馈意见［15］。活动时间为

2h左右，具体时长和内容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二、死亡咖啡馆在安宁疗护中的应用现状

1.社会公众：面向社会的死亡咖啡馆主要在咖啡馆、图书馆和社区等场所举

办，由志愿者或社区工作人员发起，发起人在官网及社交媒体上发布活动信息，

吸引对死亡充满好奇、想要获得心理支持和安宁疗护知识的公众以及患者参与，

分享其对死亡的看法［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