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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易闲话（51）——生气通天VS湿气

在“古传中医传承群”里，Sophie问了一个问题：“想请教您阳

失卫外，时邪入侵这句话如何理解呢？”我告诉她这个问题问得好！

要理解这个问题，最好能背诵《黄帝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黄帝

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黄帝曰: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

阳……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光明。

是故阳因而上，卫外者也。”——如果“阳失卫外”，人体脏腑生机

减退，正气内虚，卫外不固，则易遭外邪入侵。中医常说“湿”最难

除，《黄帝内经素问·生气通天论》讲得很明白：“（阳气）因于湿，

首如裹，湿热不攘，大筋緛短，小筋驰长。緛短为拘，驰长为痿。”

人身的阳气，如天上的太阳一样重要，假若阳气失去了正常的位次而

不能发挥其重要作用，人就会减损寿命或夭折，生命机能亦暗弱不足。

所以天体的正常运行，是因太阳的光明普照而显现出来，而人的阳气

也应在上在外，并起到保护身体，抵御外邪的作用。湿热之邪如果不

能消除、去除，接下来就会发生“大筋緛短，小筋驰长”。变短了为

拘，变长了为萎。大筋、小筋变短了，抽筋了，为拘；小筋、大筋变

长了，驰长，萎废。驰，驰缓。緛，收缩。如果秋季的生活起居不规

律，耗散了人体的阳气，湿邪就会乘虚而入，侵犯人体。湿邪为阴邪，

有重浊、不爽的特性，容易阻滞气机，引起人体的阳气舒展不利。感

受湿邪以后，常常会困遏清阳，把清阳之气困住、遏住，使清阳之气

不能上达。首先表现出来症状是“首如裹”，中医有个词叫“头重如

裹”。清阳之气不能布达于四肢，也不能通达于人体的经络，则腰沉，

下肢重：腿沉，像灌了铅似的。“阳因而上，卫外者也”，阳气要向

上，需清窍。《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清阳出上窍”。清阳之气往上

走，头轻，神清，神清气爽。“清阳实四肢，浊阴归六腑”。湿邪还

会阻碍脾升，影响胃降，所以会有脾胃的症状。脾气不升，清气在下，

则生飧泄（完谷不化的泄泻，即粪便中夹有大量未消化的食物）；胃

气不降，浊气在上，则生瞋胀（胃中胀满，不思饮食）。湿邪如果不

能及时去除，就会郁而化热，湿热交阻，侵犯人体、导致人体阻滞筋

脉。大筋小筋緛短，大筋小筋驰长，要么就是拘挛、要么就是瘘废。

现代人常觉感觉筋紧，脖子或胳膊“紧”，其实这就是因为湿邪入侵，

阳气不能疏布、布达，筋脉失养了。“阳气柔则养筋”，筋脉灵活自

如，靠的是阳气的温养。伤了阳气、阳气不够；阻滞阳气，阳气的运

行不畅。阳气既不足，又运行失常，人不生病才怪。“邪之所凑其气

必虚”，阳气虚了，才会被湿邪侵犯，考虑阳气的问题，就要祛湿。

湿邪是阴邪，一旦阻滞气机，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湿邪引起气

机阻滞，不论是气的升降出问题，还是气的出入出问题，脏腑的气机

失常就会导致脏腑的功能失常。肺脾肾功能失常，又形成痰，要考虑

痰湿的问题。祛风的药，有助于去湿邪。但是湿邪最有效的祛除法不

是药物，而是增加阳气。好比佛教常说的，千年暗室，一灯可亮。一

灯能破千古暗，阳气可破万般湿。内经云：“故圣人抟精神，服天气

而通神明。”顺便讲一下《生气通天论》原文的精华部分吧。“黄帝

曰: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黄帝说:自古以来，有

通天本领的，都知道如何通于天气，因为这个是生命的根本——而这

个根本不外天之阴阳。“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九窍、五

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幽幽宇宙万象，

大如九州之域，小如人的九窍、五脏、十二节，都与天气相通。“其

生五，其气三，数犯此者，则邪气伤人，此寿命之本也。”——这句

话不好懂，得去参阅我写的那篇《略说河图洛书》，这里深入讲了。

这句话一般简单理解就是，“道从虚无生一气，便从一气产阴阳”，

阴阳又生出“五行”，所以也可以说天气衍生五行，阴阳之气又依盛

衰消长而各分为三。这个“三”，又是老子所说的“道生一，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万物。”3=5,哈哈，这个也早解释过了，不懂的人赶紧

问问小学数学老师，或找《问道中医》出来看。“其生五，其气三，

数犯此者，则邪气伤人，此寿命之本也。”——如果经常违背阴阳五

行的运行规律，那么邪气就会伤害人体。因此，适应这个规律是寿命

得以延续的根本。“苍天之气，清静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

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苍天之气，老天爷的气，本来

清净，本来无染。“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人的精神清净了，

就相应地全身气机调畅平和，顺应天气的变化，就会阳气固密，哪怕

有贼风邪气，也不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