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期届满前董事解任规则研究.pdf

内容摘要

《公司法司法解释（五）》施行以来，董事解任规则由“有因解任”转为“无

因解任”，然而，《公司法修订草案（一审稿）》仅规定股东享有无因解任董事

的权利颇有“吹皱一池春水”之意。从出台《公司法司法解释（五）》保护公司股

东尤其是中小股东权益，为优化营商环境提供良好司法保障之目的来看，该规定

似乎过于粗疏，体系化程度严重不足，尤其考虑到我国当前上市公司中小股东参

与股东大会投票不积极等实际情况，需要进一步出台相关配套规则，包括决议选

择、解任程序、司法判决解任等，避免董事无因解任制度沦为大股东或实际控制

股东攫取中小股东利益的工具，防止出现实践中“规则执行走样”等情形。基于此，

本论文拟在疏通现有董事无因解任制度的历史渊源、法理依据、立法范式、判例

实践的基础之上，以英美法系为主线，结合德国、日本等国家地区对董事无因解

任制度进行横向比较研究，提炼出世界主要国家对董事无因解任制度所体现和遵

循的基本原则和共性规则，并立足于我国本土董事无因解任制度的司法实践及理

论研究基础上，探索符合我国立法模式及司法裁判规则的董事无因解任规则，试

图为我国董事无因解任制度提出相应的完善建议。文章囊括四部分，具体内容如

下：

第一部分是对董事解任规则进行梳理。从董事解任规则的嬗变趋势入手，在

此规则基础上梳理恪守有因解任规则的德国式立法体例和从有因解任规则转换

为无因解任规则的英美式立法体例，比较规则嬗变的立场动因；考察我国董事解

任规则的立法沿革，指出我国董事解任规则经历了由“有因解任”转变为“空白

区域”再到“无因解任”的衍变趋势，梳理我国董事解任规则衍变背后所隐藏的

逻辑脉络。

第二部分是对董事解任规则的法理基础和定性分析进行剖析。从我国的语境

出发，剖析我国现行立法中董事解任规则蕴含的法理问题：其一，董事与公司之

间“代理说”“信托说”“委任说”的辨析，究竟哪一种学说符合中国公司法的

语境？其二，董事解任规则在法律适用、公司章程中应当属于强制性规范抑或是

任意性规范？当事人能否约定排除该规范的适用？实践中公司章程如果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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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公司法精神相违背的规定应如何处理？其三，一体化地将无因解任制度适用于

所有类型的公司，能否如制度出台时所期许的那样实现保护中小投资者的目标？

该制度会否沦为控股股东“攫取和掏空”公司的助推器？

第三部分是对董事解任规则进行实践检视。从当事人提出的抗辩理由及司法

机关各自的裁判逻辑进行对比分析，揭示我国董事解任规则在司法适用上的难点

和挑战。首先，少数法院在《公司法司法解释（五）》颁布后仍存在审理解任理

由的问题。其次，由于不同法院对董事与公司之间的法律关系及部门法的理解不

同，存在以劳动关系认定董事与公司间关系的情形。最后，董事解任后，仍存在

部分董事囿于公司登记更正困境而被迫向法院提起涤除登记的问题。

第四部分是对董事解任规则的完善之道。从法理检视与实证分析中可以发

现，我国董事解任规则在实践中仍缺乏具体的操作细则和救济措施。为此，在董

事解任规则的细化上应当统一提案主体范围、明确决议类型选择，以及建构司法

解任机制等。在被无因解任董事的救济上，应当保障被解任董事的权利，并就补

偿范围予以细化。

关键词：董事解任；无因解任；有因解任；董事权利；董事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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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SincetheimplementationoftheJudicialInterpretationoftheCompanyLaw(V),

therulesforthedismissalofdirectorshavebeenchangedfromdismissalwithcause

todismissalwithoutcause,however,theDraftRevisedCompanyLawonly

providesthatshareholdershavetherighttodismissdirectorswithoutcause,whichis

ratherawrinkleinthepond.However,thedraftamendmenttotheCom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