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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语文

「美文选粹」毕淑敏：凝视崇高

新课标大语文

选自：

编者寄语

“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既是古训，也是历代文人富

于历史使命感的一种集中概括。在金钱大潮冲击知识分子信仰之刻，

在大众审美发生变化之时，在这个以崇尚“轻”为美的时代里，蔑视崇

高成为了一种“时髦”，文学里也有了诸多的卑微。而读者却在其中涤

荡，乐此不疲，优越感十足。作为既是军人、医生，又是作家的毕淑

敏，不仅有“为时而著”之心，更有真正的“为时而著”之“文”的行动。因

为他知道崇高的侧面可以是平凡，绝不是卑微。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

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当我们面临两难抉择，生死存亡时刻，敢

于克服恐惧，做出合乎历史顺乎人性的抉择，就能达到崇高。崇高给

予我们勇气，让我们能站在冰峰之巅凝视崇高，真正用心倾听时代的

足音，呼吸时代的空气，把握时代的脉搏，去感悟时代，体验时代，

为时代而唱。

披文入情

凝视崇高

乘风语文

①文学浮动于金钱与卑微之中，躯体已被淹没，只剩下一颗苍老的头

颅。

运用比喻修辞，生动形象地指出文学被金钱和卑微日渐淹没的现状，

激发读者思考背后的原因。

②这是一个崇尚“轻”的时代，从太太的体重到人生的信仰，从历史的

评说到音乐的节奏，以“轻”为美已成为风范。

以文学为引，指出人们的审美发生了本质改变，点明以“轻”为美成为

时代风范。

③一位研究历史的长者对我说，这一次金钱大潮对知识分子信仰冲击

的力度，甚于以往历次政治运动。那时是别人看不起你，这一回是叫

你自己看不起自己……

追溯根源：金钱大潮的危害甚于政治运动，从根本上动摇了知识分子

的信仰。

④于是蔑视崇高成为一种“时髦”。于是我们的文学里有了那么多的卑

微。文学家们用生花妙笔殚精竭虑地传达卑微，读者们心有灵犀浅吟

低唱地领略卑微。（二者都乐此不疲地陶醉于卑微之中。）卑微像一

盆温暖而浑浊的水，每个人都快活地在里面打了一个滚儿。我们在水

中荡涤了自身的污垢，然后披着更多的灰尘回到太阳底下。（运用比

喻修辞，嘲讽人们以为涤荡了自身的卑微感，实际上又增加了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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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却浑然不知。）这种阅读使我们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来世界

已一片混沌，我们不必批判自身的瘰疬（luǒlì，俗称鼠疮；中医病证

名，指颈淋巴结结核），比起书中的人物，我们还要清洁得多哩!（采

用反语方式，嘲讽那些以阿Q精神胜利法自我麻痹、自我愉悦、自我

满足的人。）

金钱大潮带来的危害性：文学家们在作品中卖力地传达卑微，阅读者

还乐此不疲，自我愉悦，自觉高尚。

⑤崇高的侧面可以是平凡，绝不是卑微。对抗卑微是人类生存的需要。

人是一种构造精细又孱弱无比的生物，对大自然和对其他强大生物的

惧怕，使人类渴望崇高。

崇高的含义一：整体写弱小的人类渴望崇高，解读崇高可以是平凡，

绝不是卑微。

⑥我很小的时候到西藏当兵，面对广漠的冰川与荒原，我体验到个人

的无比渺小。那里的冷寂使你怀疑自身的存在是否真实，我想地球最

初凝结成固体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以当兵的经历感受到大自然的

伟大，人类的渺小。）山川日月都僵死一团，惟有人，虽然幼小，却

在不停地蠕动，给整个大地带来活泼的生气。（以大自然的僵死，凸

显人类的灵动。）我突然在心底涌动奇异的感觉——我虽然草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