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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贸易协定深度、条款功能特征与

全球价值链嵌入

范兆斌周颖

（暨南大学，广东广州510632）

在我国扩大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和深化全球价值链竞争与合作的背景

摘要：

下，研究了区域自由贸易协定不同类型条款的深度在成员双边全球价值链嵌入中的

作用。根据贸易协定条款的功能，将区域贸易协定深度区分为产品条款深度和要素

条款深度，在探讨两类贸易协定条款深度各自对成员之间全球价值链嵌入影响的基

础上，特别分析了要素条款深度对产品条款深度与全球价值链嵌入关系的影响。研

究发现，区域贸易协定的产品条款深度和要素条款深化对全球价值链嵌入均具有显

著促进作用，而且要素条款深化还能够增强产品条款深度对全球价值链嵌入的影响。

关键词：贸易协定深度；产品条款；要素条款；全球价值链嵌入

F740A1006-1894（2025）03-0026-18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一、引言

在过去30多年中，以中间品分工与贸易为主要特征的全球价值链极大地改变了

国际贸易的规模和组织生产的模式（BaldwinandYan，2016）。自1990年以来，

最终产品贸易增长了约4.5倍，中间品贸易则增长了6倍之多，占全球贸易的比重达

到60%以上（Ruta，2017）。研究表明，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嵌入全球价值链不

仅有利于发挥比较优势扩大贸易规模，而且也是通过技术溢出促进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的有效途径（CriscuoloandTimmis，2017；PahlandTimmer，2019；Ndubuisi

andOwusu，2021）。不过，自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全球价值链的发展

出现停滞和萎缩，在部分发达国家鼓励制造业回流等“逆全球价值链化”的政策影

响下，全球价值链的发展面临区域分化与重构的挑战，部分发展中国家甚至面临价

值链脱钩的风险（Timmeretal.，2016；张会清和翟孝强，2018）。在此背景下，

作为加强区域性贸易政策合作与协调的重要机制，区域贸易协定对成员参与全球价

值链竞争的影响逐渐引起广泛关注。

区域贸易协定是对成员资格有限制并仅对成员实施优惠贸易政策的国际条约。

作者简介：范兆斌，暨南大学国际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自由贸易协定、全球价值链、数字贸易与规则、

跨国公司与直接投资；周颖，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国际商务。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制造业全球价值链数字服务化的动因、效应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

24BJY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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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商务研究2025年第3期··

范兆斌周颖

近年来，区域贸易协定在数量激增的同时，①政策深度也在明显提升，许多新签署

的贸易协定不仅在传统的贸易政策领域更趋自由化，而且还不断向其他政策领域拓

展，如国际投资、劳动力流动、知识产权、环境保护等。我国近年来一直在加快实

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推动高水平经济合作和开放，目前已与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