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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被乐乐关进笼子里的故事

囚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高楼间的缝隙，洒在乔安二十四楼的窗台上。他推开窗户，深吸一口带着城市余味的空气，正准备开始每日的晨练时，一阵微弱的扑棱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窗台右侧的角落，一只灰褐色的小麻雀瑟缩在那里，左腿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受了伤。它试图飞起，却只能无力地拍打几下翅膀，然后重重落下。

“可怜的小家伙。”乔安心生怜悯，轻轻关上窗户，生怕惊扰了这位不速之客。他从厨房抓了一把米粒，又用瓶盖盛了些清水，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窗缝，将食物和水放在离麻雀不远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照顾这只受伤的麻雀成了乔安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他为它准备了更可口的碎面包和水果，甚至买了专门的鸟食。麻雀的腿伤渐渐好转，开始能在窗台上蹦跳几步，但仍然无法飞行。

乔安给麻雀取名“灰灰”，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每天早上与这个小生命的短暂相处。灰灰似乎也对他放下了戒心，会在他放置食物时歪着头看他，黑亮的眼睛像两颗小小的宝石。

周末早晨，乔安正在准备鸟食，门铃响了。是他最好的朋友林乐乐，手里拎着个大包小包，满面春风。

“惊喜！听说你最近养了只小鸟，我特意给你带了个礼物。”乐乐不由分说地挤进门，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竹制鸟笼，里面食槽、水罐、小梯子一应俱全。

乔安皱起眉头：“我不需要笼子，它在窗外很自由。”

“别傻了，外面风吹雨打的，哪有在屋里舒服？”乐乐径直走向窗户，“让我看看你的宝贝——哦，在那儿！”

灰灰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到，慌乱地向后跳了几步。

“你看它多可爱！”乐乐转过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养过好几只鸟，最有意思的是有一次——”

“乐乐，我不想把它关起来。”乔安打断道。

但乐乐已经打开了窗户，伸出手慢慢靠近灰灰：“小家伙别怕，来，我给你换个舒服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灰灰并没有立即逃开。也许是这些天与乔安的相处让它降低了对人类的警惕，也许是因为乐乐的動作确实温柔，它只是不安地鸣叫了几声，就被乐乐轻轻地捧在了手心里。

“看，它多乖！”乐乐得意地笑着，小心翼翼地将灰灰放进鸟笼，关上了小门。

那一刻，乔安看见灰灰在笼中疯狂地扑腾，小小的身体撞击着竹栏，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在好友热情的笑容前咽了回去。

“它会习惯的。”乐乐拍拍乔安的肩，“这样你就能时时刻刻看到它了，多好。”

就这样，灰灰开始了它的囚禁生活。

最初的几天，它几乎不吃不喝，只是不停地撞击笼子，羽毛脱落了不少。乔安看着心疼，几次想打开笼门，却又担心它伤未痊愈，飞不高反而落入更危险的境地。

“这是为它好。”乔安告诉自己，“等它完全康复了，就放它走。”

一周后，灰灰终于安静下来。它开始正常进食饮水，会在小梯子上跳上跳下，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鸣叫。乔安把这视为适应的信号，心安理得了许多。

但他没注意到，灰灰眼中的光芒正日渐暗淡。

乔安在一家广告公司担任创意总监，工作压力大，常常把未完成的设计带回家做。自从灰灰住进屋里，他发现自己工作时总会不自觉地分心观察这个小生命。

灰灰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着迷——它如何用小嘴梳理羽毛，如何低头喝水，如何在睡梦中微微颤抖。他在网上查阅了大量关于麻雀习性的资料，购买了最贵的鸟食，甚至还特意学了几种鸟类玩具的做法。

“你简直把它当成了孩子。”再次来访的乐乐开玩笑说。

乔安只是笑笑，没有否认。在他心中，灰灰确实不仅仅是一只鸟了，它是他的伴侣，是他在这座冷漠城市中的一点温暖。

然而，灰灰的变化是缓慢而缓慢而确定的。它的羽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眼神变得呆滞，待在栖木上一动不动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乔安靠近笼子，它连头都不抬一下。

一天晚上，乔安被一阵细微而持续的声响惊醒。他起身查看，发现灰灰正一次又一次地朝着玻璃窗的方向飞去——当然，它只是在笼子里撞上隔栏。即使笼门开着，它也不再尝试飞出。

这个发现让乔安心头一震。

第二天，他决定带灰灰去动物园请教专家。当他将鸟笼用布罩盖上时，灰灰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在笼中乱撞，仿佛回到了被关进笼子的第一天。

“别怕，很快就到。”乔安抚慰道，心里却莫名不安。

动物园里人山人海，孩子们的欢笑声和动物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乔安找到鸟类馆的工作人员，一位中年女士，她看了一眼笼中的灰灰，淡淡地说：

“典型的笼养反应。它习惯了有限的空间，对外界产生恐惧了。”

“可我才养了它一个月不到啊！”乔安难以置信。

女工作人员指了指远处一个大笼子里色彩斑斓的鹦鹉：“那些大部分是在人工环境下出生的，一辈子都在笼中度过，把它们放出去反而活不成。你这只是野生的吧？这么快就适应笼养倒是少见。”

回程的路上，乔安心情沉重。他揭开笼布的一角，发现灰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食槽里的东西一点没动。

那天夜里，乔安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被人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四周是不见边际的铁栏。他拼命呼喊，却无人应答。醒来时，冷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