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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蛇的神明与力量的故事

伪神豢养指南

人们以为供奉童男童女给神蛇就能获得庇佑，

直到考古队发现石板上记载的真相——

所谓“神明”不过是远古外星人遗弃的生化宠物，

以人类荷尔蒙为食，尤其喜欢孩童恐惧时分泌的物质。

而它赐予的“神力”，只是用生物电刺激大脑产生的幻觉。

栖龙山的雨，下得像是要把整座山脉都捶打进泥泞里去。里去。雨水不是滴落，而是横泼，砸在墨绿色的吉普车篷布上，发出沉闷又持续的咆哮。车里，陈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不是因为冷，而是副驾驶座上那份刚刚送达的文件袋，像块烙铁般烫着他的意识。

文件袋牛皮纸质，边缘磨损，透着，透着股档案室特有的陈旧霉味。里面是几张高精度扫描件——来自一支国际联合考古队上周在安第斯山脉无名谷地的最新发现。几片残破的石板，上面刻上面刻满了从未被归类过的象形文字，以及一些…令人极度不安的线条图画。图画之一：一个扭曲的多肢生物，缠绕着一个模糊的人形，人形的头部后方，用一种夸张的手法刻绘出丝丝缕逸出的烟雾状物质。另一幅：一群简陋的小人跪拜在地，中央是一个盘踞的、类似巨蟒的形体，它的头部上方，赫然悬浮着一个结构精密、绝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几何体，散发着辐射状的短线。

文字破译的部分更让人心悸。反复出现的词根，经过初步比对和算法推演，指向了一个发音近似“纳迦”的存在。描述片段支离破碎：“非生之躯”、“”、“汲取魂息”、“编织梦境”、“星辰来客的仆从”……最后一行相对完整的译文，是用红色墨水标注打印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淬了毒：

“彼以怖畏为饲，幼雏尤佳。”

陈远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吉普车在湿滑的山路上甩了下尾，堪堪停稳。他深吸一口气，混杂着雨水土腥气和车内皮革味的空气涌入肺叶，却压不住心底那股寒意。安第斯山的石板，与眼前这片笼罩在雨幕与水汽中、传闻萦绕的栖龙山。时空相隔万里，那冰冷的警示却仿佛穿越而来，直指此地。

他要去的地方，就在这山坳深处坳深处，一个至今仍延续着古老祭祀的村落——蛇蟠村。传说中，他们世代供奉着一位名为“圣鳞”的神”的神明。

而文件袋里，还有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复印件，是几十年前一位民俗学者在蛇蟠村附近偷拍的。画面昏暗，但能辨认出村民抬着的简易轿辇上，坐着一个身穿繁复刺绣礼服的孩童，脸上涂抹着油彩，眼神空洞。学者的笔记潦草：“献祭‘灵子’，祈神佑。”

雨势稍歇，变成绵密的雨丝。陈远重新发动车子，沿着愈发狭窄颠簸的上簸的上路，驶向那片被传言与现代文明刻意遗忘的角落。他希望他希望自己是错的，希望那些石板只是某个远古部落光怪陆离的臆想。但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却沉甸甸地往下地往下坠。

村口歪斜的木牌坊，“蛇蟠村”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得几乎难以辨认。几个穿着深色布衣的村民蹲村民蹲在屋檐下，沉默地抽着旱烟，浑浊的眼睛的眼睛随着吉普车的靠近而转动，目光里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审视。空气里弥漫着香火和某种草药混合的、甜腻中带着腐朽的气息。

接待他的是村里的主祭，一个自称姓吴的老人。干瘦，背微驼，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硬的藏蓝色长衫，脸上皱纹纵横，像是风干的橘干的橘皮。唯独那双眼睛，偶尔抬起时，精光内敛，深不见底。

“陈教授？稀客。”吴主祭的声音沙哑，带着，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语气谈不上热情，也谈不上排斥，只是一种有距离的客套。“山路难行，辛苦了。不知来我们这小地方，有何贵干？”

陈远递上伪造好的介绍信介绍信——某民俗文化研究机构的调研员身份。“听说贵村保留着非常独特的‘圣鳞’信仰文化，想来做个记录和研究，也算是为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尽点力。”

吴主祭接过信，指尖枯瘦，动作缓慢地展开地展开，视线扫过纸面，并未多做停留，似乎对信的真假并不关心。“圣鳞大人护佑一方水土，是我们蛇蟠村的根本。”他抬起眼皮，目光落在陈远脸上，像是在像是在掂量什么，“外面的东西，进来得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陈教授既然是文化人，想必懂得规矩。”

“当然，入乡随俗。”陈远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而无害。

他被安排在村子东头一间闲置的土坯房里，隔壁就住着吴主祭，与其说是方便照应，不如说是便于监视。安顿下来后，陈远开始在村里有限度地活动，拿着相机和笔记本，记录建筑格局、采访一些愿意开口的老人。村民们对他的态度普遍疏离，提及“圣鳞”，无不面露敬畏，言语谨慎。他只打听到，下一次祭祀，就在三天后的月晦之夜。

这天傍晚，他在村西头一片废弃的打谷场边，看到一个正在玩泥巴的小男孩，约莫五六岁年纪，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脸蛋脏兮兮的，但一双眼睛格外清亮。孩子看到他这个外来者，并不十分怕生，反而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相机。

陈远蹲下身，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石头。”男孩声音清脆。

“石头，真结实的名儿。”陈远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硬糖递过去。石头犹豫了一下，接过去，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塞进嘴里，腮帮子立刻鼓起一块。

“你在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