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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奥传媒》旺财的传奇故事

我靠舔狗文学爆红后总裁要我负责

《新奥传媒》清洁工旺财被开除当天，在厕所隔间听到顶流明星哭着背诵：“他为什么不爱我...”

出于同情，旺财用公司匿名账号发了条“舔狗日记”，意外引爆全网。

第二天，全城热搜：#神秘写手W.C.是谁#

总裁扔下百万合约：“把这个人找出来！”

当监控调出旺财拿着拖把在打印机前手忙脚乱的身影时——

整个编辑部沉默了。

污水桶里浑浊的水面上，浮着一只泡烂了的烟蒂，还有几还有几缕纠缠不清的头发。旺财握着拖把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杵着桶底，水波晃荡，映出天花板上那盏半死不活的节能灯管，和他自己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值夜班，清洗十八楼这间最高规格的采访室，是他这种底层清洁工每日的尾声，也是最能感觉自身渺小的时刻。空气里还残留着昂贵香水和某种雪茄的余味，地上偶尔能发现一两根不属于这里的长发，亮晶晶的，像某种身份的勋章。

墙角立着的那个巨大仿古座钟，时针不情不愿地、颤巍巍地，终于蹭过了“2”字。凌晨两点了。他直起有些酸痛的腰，把拖把拧干，靠在墙边。明天——不，准确说，是几个小时后，《新奥传媒》这座光鲜的媒体大厦里，将不会再有他这个叫“旺财”的清洁工的位置。人事部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下午通知他时，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公司架构调整，保洁外包了。轻飘飘一句，就把他在这栋大楼里五年抹过的所有桌椅、通过的所有马桶、吸过的所有灰尘，都打成了毫无意义的过去式。

胸口有点发闷。他推着清洁车，轮子在寂静无人的走廊地毯上发出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走向员工洗手间，去做他离职前的最后一次清理。

刚推开那扇厚重的、雕着暗纹的木门，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就钻进耳朵。旺财愣了一下。这个时间点，除了保安和他，按理说不该有人。声音是从最里面那个隔断传来的，门紧闭着。他放轻动作，不想惊扰对方，开始默默地擦拭盥洗台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台面。

“……我到底哪里不好？”隔间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闷闷地传出来，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他说我太忙……不够体贴……可那次他生日，我推了三个通告飞回来，在他家楼下等到半夜……”

旺财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这声音……有点耳熟。非常耳熟。每天中午，公司食堂侧壁那块巨大的液晶屏上滚动播放娱乐新闻时，总会反复响起这把清亮又富有磁性的嗓音。

是沈望舒。《新奥传媒》的当家小生，娱乐圈炙手可热的顶流。海报上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能引得无数粉丝尖叫，此刻却在深夜无人的公司卫生间里，对着一个马桶哭诉？

诉？

旺财觉得有点荒谬。

“他说我需要空间……好……好，我给他空间……不去打扰他……”沈望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了丝尖锐的痛楚，“可他转身就和那个刚出道的新人去了海边！还被拍到！‘只是朋友’？骗鬼呢！”

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抽泣，伴随着用纸巾擤鼻涕的响亮声音。“我把他喜欢的限量版球鞋买回来了，托人送到他剧组……他连谢谢都没说一句……我看着他照片发呆，一晚上手机解锁屏幕一百多次……就怕错过他可能、万一、或许会发来的任何一条消息……”

话语破碎，逻辑混乱，充满了自怜和自我和自我剖析。但在这些琐碎、卑微甚至有些可笑的细节里，旺财却奇异地触摸到了一种滚烫的真实。那不是屏幕上精心设计的形象，不是通稿里完美无缺的人设，只是一个在爱情里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灵魂，在用尽力气也无法挽回另一个人时，最本能也最徒劳的挣扎。

这场景本该是滑稽的，顶流明星躲在厕所哭诉情伤。可旺财笑不出来。他心里某个被生活磨出厚茧的角落，仿佛被这些话轻轻撬开了一丝缝隙。他想起了老家那个姑娘，想起她最后跟别人走时，自己也曾在田埂上坐了一夜，看着星星，觉得整个世界都灰了。原来，不管是谁，站在多高的地方，捧出一颗真心被人随手摔在地上时，疼起来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种混合着同情和物伤其类的情绪，悄然弥漫开来。

清理工作不知不觉完成了。隔间里的哭声渐渐低下去，变成了疲惫的喘息。旺财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洗手间，轻轻带上门。走廊依旧空荡，但他的脚步却比来时更沉了几分。

他没有立刻去交接下班，鬼使神差地，拖着步子走到了开放办公区。一排排电脑屏幕在黑夜里闪着幽微的光。他常使用的那台，是角落里最旧的一台，主要负责打印各部门需要归档的纸质文件，权限极低，几乎没人留意。夜班保安知道他有时会用这台机器看看新闻，也从不过问。

旺财坐下，按下主机按钮。风扇嗡鸣声中，系统缓慢启动。他看着蓝色的登录界面，脑子里还是沈望舒那些带着泪的话——“我就像条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可他只要对我笑一下，我又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手指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放在了落满灰尘的键盘上。他不太会打字，只会笨拙地用几个指头敲击。但他想写点什么。不是为了沈望舒，更像是对自己过去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是对所有在爱里如此卑微过的人，一点微不足道的祭奠。

他用的是公司内部的一个临时备忘录功能，无需实名登录。标题栏，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