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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东打西是生肖

十二生肖换届选举中，狡猾的鼠代表公然贿赂评审官，

承诺将人类未来十年财富运势暗中转移给支持者，

然而投票当天所有受贿者却离奇暴毙，

调查发现老鼠早已布下“反向财运阵”，

贪婪的官员们实际签署的是用自己寿命兑换厄运的生死契。

水府深处，水晶宫阙连绵不绝，本该流光溢彩的琉璃瓦和珍珠檐，此刻却浸润在一片幽蓝带绿的暗沉水色里。连那几根盘绕着玉龙雕饰的巨大梁柱，也似被无形的无形的重压镇着，光泽晦暗。殿内，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不，是凝固的水精，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带着深海特有的阴冷咸腥。

腥。

值年太岁庚申神君，本体是只金毛猴王，此刻却化形成一个面容清癯、眉宇间锁着深深倦怠与不耐的中年文士模样，一身象征流年更迭、权柄交接的繁复十二章纹冕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有些松垮，毫无威仪可言。他高踞在由整块避水玉雕成的宝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光滑的扶手，发出笃、笃、笃的轻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下方，巨大的环形水纹石桌旁，十一道形态各异的身影静静端坐。龙婆捻着一串深水沉香木的念珠，眼帘低垂，仿佛已神游天外；虎将军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按膝，铜铃大的眼珠里却空无一物，只定定望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黑曜石地面；老黄牛更是牛更是实在，硕大的脑袋一点一点，竟似真的快要睡过去，鼻腔里发出细微而均匀的鼾声……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闷，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与审慎，弥漫在所有与会者之间，织成一张无形无质却又切实存在的网，笼罩着整个会场。

只有一道身影是身影是鲜活的，甚至是过于活跃了。

子神，鼠族的代表，正站在石桌前属于他的那个位置上。他身形瘦小，尖嘴无须，一对绿豆眼亮得惊人，骨碌碌转动时转动时，闪烁着近乎狡黠的精芒。偏生穿了一身了一身极其扎眼的绛紫色团花锦袍，金线绣成的缠枝纹路在幽暗水光下依旧反射出耀目的亮点。他没有像其他代表那样沉默枯等，而是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撑住冰冷的石桌边缘，用一种刻意压低了，却又恰好能让在场每一位都能清晰听见的、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尖锐嗓音，开始了他的陈述。

“……综上所述，”子神的语速快而清晰，像打算盘珠子，“上一个轮值周期内，我鼠族在信息搜集、资源预警、地下、地下网络疏通乃至部分尖端科技的‘非授权借鉴’方面，为本届水府及人间相关领域的稳定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卓越的、堪称基石性的贡献！”他挥舞着手臂，细瘦的手指在空中划出短暂的弧线，“我们敏锐！我们机我们机变！我们无所不在！我们将‘指东打西’这一古老智慧，融入了种族的血脉本能，化为了维护秩序、推动进步的独特法门！”

他环视一圈，目光扫过那些或闭目或发呆或假寐的脸庞，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因此，由我鼠族继续连任下一轮的生肖之首，统领群伦，指引方向，实乃众望所归，天命所向！这不仅是……”

“咳。”龙婆轻轻咳嗽了一声，并未抬眼。

虎将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厚重的脚掌在地板上蹭了蹭，发出，发出沙哑的摩擦声。

老黄牛的鼾声停顿了一瞬，然后打了个更响亮的鼻鼾。

子神话头一滞，那双绿豆眼里瞬间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但立刻又被更深的算计所取代。他嘿嘿干笑了两声，话锋陡然一转：“当然，空口白话，难以取信。我族深知，深知，选举之事，关乎重大，不仅需德才配位，更需…嗯，‘诚意’动人。”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却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破了殿内那层沉闷的薄膜。

几乎所有的代表，包括一直漠然的龙婆和看似粗豪的虎将军，眼皮都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连宝座上的庚申太岁，敲击扶手的指尖也微微一顿。

子神对这番效果似乎颇为满意。他不再多言，只是从他那宽大得有些滑稽的袖袍里，摸出了一枚不过指甲盖大小、通体浑圆黝黑的物事。那东西非金非铁，非石非木，表面毫无光华，反而像是能吸收周围一切光线，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黯沉。他将这小玩意儿轻轻放在自己面前的石桌上。

没有预想中的华光异彩，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它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微不足道的瑕疵，一块不小心溅上的墨点。

然而，就在它落桌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无法用耳朵捕捉，更像是直接作用于神魂层面的震鸣，以那黑色小球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

距离最近的龙婆，捻着念珠的手指猛地一僵。她常年蕴养在体内、温顺如臂使指的先天水精，竟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紊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了一下。

虎将军感觉背脊上钢针般的毛发无声地炸起一瞬，一股没来由的心悸感掠过心头。

老黄牛彻底醒了，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茫然与惊疑。

就连高居上位的庚申太岁，也微微蹙起了眉头，他能感觉到，脚下这片水府基座赖以存在的庞大水元力场，出现了亿万分之一刹那的凝滞。

那枚小小的黑球，就像一个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虽微，却真实地触动了在场每一位强者最敏感的力量感知。

子神将这一切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绿豆眼中的得意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他伸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