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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公守法的生肖

十二生肖的抉择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缝隙洒在城市上空。李警官站在摩天大楼边缘，夜风掀起他制服的衣角。

“李明！想想你的家人！”谈判专家举着喇叭喊道，“你还年轻，有大好前途！”

李明低头看着脚下闪烁的警灯，那些红蓝相间的光点像极了小时候玩的彩色弹珠。他想起昨天审讯室里那个毒贩得意的笑容：“李警官，这世界非黑即白？等你到我这个位置就明白了。”

一阵强风袭来，袭来，他身体微微晃动，楼下传来一片惊呼。

就在这一刻——

“选择时间到，李明，李明。”一个温和却充满力量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明猛地回头，只见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台中央，手中捧着一卷泛着微光的竹简。老者身后，十二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依次排开，形态各异，却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是...”

“我乃天庭乃天庭执法记录官，”老者微微颔首，“而你，李明，是本届‘奉公守法生肖’评选的最后候选人。”

李明怔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因精神压力产生了幻觉。“奉公守法...生肖？”

“正是。”老者展开竹简，“自古以来，天庭每十二年一度，从人间选拔最为遵纪守法、品德高尚者，授予生肖神职。你自入职以来，处理案件1876起，无一错判；拒绝贿赂63次，总额超过两千万；千万；为平民争取权益，修改了五条不合理法规...”

随着老者的话，李明眼前闪过一幕幕往事——那个因为他坚持重新调查而沉冤得雪的少年；那些他亲手送回受贿者手中的钞票；那条；那条他奔走三年才得以完善的道路交通法...

“然而，”老者语气突然严肃，“你此刻站在楼顶，意欲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是对生命法规的最大违背。”

李明苦笑：“如果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知道一切。”老者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包括那场让你失去搭档的行动的行动，还有系统内部试图掩盖的真相。”

老者身后的影子中，一道，一道纤细身影走了出来——那是兔神的化身，她手中托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球。

“触摸它，你将，你将面临最终测试。”老者说，“通过，则接任兔神之位；失败，则记忆被抹去，回归常人生活。”

李明犹豫片刻，伸手触碰玉球。

刹那间，天旋地转。

二

李明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椅上，四周是云雾缭绕的亭台楼阁。十一位形貌各异的“人”围坐成一圈，有身材魁梧的牛头壮汉，有灵动机敏的猴面青年，有雍容华贵的蛇身女子...

“欢迎来到评审会，候选者。”正中那位威严的虎神开口，声如洪钟，“我是本届轮值主席，虎辰。”

“这是...哪里？”

“天界评议堂，”鼠神吱吱说道，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巧的金丝眼镜，“我们将对你进行最后一轮面试。”

龙神捋着长须：“请说明，何为法律的根本目的？”

这个问题让李明恍惚了一瞬。他想起了法学院的第一堂课，想起了自己当初选择这个专业的初心。

“秩序与公正，”他，”他回答，“但更重要的是——保护弱者，限制强者，让每个人都能有尊严地生活。”

众神交换眼神，微微点头。

突然，场景变换，李明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繁忙的街道旁。

“这是测试的一部分，”身旁的羊神温柔解释，“观察并评判凡人的行为。”

李明看到一个年轻人扶老人过马路，点头称赞；又见一群少年在禁止区域涂鸦，皱眉摇头。但很快，更复杂的场景出现了——

一位母亲为了生病的孩子偷窃药品；一个司机为避免撞上突然冲出的行人而违规转向；一名公务员为加速审批流程而绕过繁琐却必要的规定...

“判断吧，执法者。”马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明陷入了沉思。过去他会毫不犹豫地依法判定，但现在他却看到了规则之外的灰色地带。

“法律必须有温度，”他终于说，“规则是基础，但不是全部。”

云雾再次弥漫，李明回到了评议堂。

“有趣，”猴神挠着脸颊，“你的答案与我们预期不同。”

“但我认为是对的是对的，”马神插话，“完全拘泥条文是为下乘，懂得，懂得权衡方为上策。”

虎神敲了敲桌子：“最后一个问题，candidate——如果你成为生肖神，将如何行使职责？”

李明深吸一口气：“我会守护法律的本质，而非仅仅字句。”

众神沉默片刻，然后虎神宣布：“评议暂休，一炷香后宣布结果。”

三

李明被带到偏厅等候，兔神悄无声息地出现。

“紧张吗？”她问，声音轻柔如春风。

李明点头：“说实话，这一切太超现实了。”

兔神微笑：“你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李明困惑地看着她。

“七岁那年，你在公园捡到钱包，在原地等了三个小时直到失主回来；十五岁时，你举报了作弊的同学，尽管遭到排挤；二十二岁，你宁可重考也不接受保送机会...”兔神眼中闪着光芒，“我们关注你很久了，李明。”

“为什么是我？”

“因为这是个特殊的时代，”兔神表情变得凝重，“人间法治精神衰退，黑白界限模糊。我们需要的是能坚守原则却又懂得变通的守护者。”

她挥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光圈，里面显现出人间景象：行人闯红灯已成常态，网络诈骗层出不穷，官员以“特事特办”为由绕过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