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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子肉的历史
舌尖上的千年咒语
祖传秘方做出的把子肉香飘十里,
食客们排长队争抢到失心疯般大打出手,
直到我发现每卖出一份家传食谱就要求我献祭一位至亲的血肉作为交换,
而明天轮到我唯一的女儿……
初冬第一场细雪给济南老城罩了层纱,灰墙黛瓦间,唯有“老周记把子肉”门前蒸腾着一股蛮横的香气。那味道不像寻常肉食那般温驯,它是有棱角的,带着钩子,混着浓油赤酱的醇厚、香料久熬出的辛烈,以及一种更深邃、几乎能唤醒骨髓里馋虫的霸道肉香,硬生生在这清冷早晨劈开一条暖烘烘的路烘的路。
排队的人从店门口那个被油垢浸得发亮的木门开始,歪歪扭扭,沿着结冰的石板路甩出去半出去半条曲水亭街。没人说话,只有脚在冻土上跺动的闷响和喉咙里压抑的吞咽声。眼神都是直的,粘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像一群饿极了的狼。
周霖系着那条祖辈传下来、早已看不出本色的粗布围裙,站在灶房里。巨大的铁锅里,深褐色的汤汁咕嘟咕嘟翻滚,数十块五花三层的把子肉沉浮其间,每一块都用马莲草牢牢捆缚,保持着不散的尊严。肉色已变得红亮剔透,颤巍巍的,吸饱了汤汁。他面无表情,手里两尺长的铁筷精准地夹起一块,放在砧板上,手起刀落,厚薄均匀的肉片断开,露出内部融化般的脂肪层和一丝丝的肌理,热气携带着更加浓郁的异香轰然炸开。
这香味飘出窗口,队伍最前面一个裹着旧军大衣的男人猛地抽了抽鼻子抽鼻子,喉结上下剧烈滚动,眼里瞬间布满了血满了血丝。
不到八点,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人群一阵骚动,向前挤压。周霖抬了下眼皮,浑浊的目光扫过外面一张张渴望到近乎扭曲的脸,沙哑地吐出两个字:“规矩。”
声音不大,却像冷水滴进热油锅。骚动略微平息了些。老客都知道老周记的规矩:每人限购一份,不准挑拣,不准,不准喧哗,钱放框里,自己找零。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个戴金链子的胖男人,他把几张钞票拍进门口的竹筐,几乎是抢过周霖递过来的白瓷碗。碗里,米饭堆成小山,一块油光闪闪的把子肉盖在上面,旁边或许还搭根青椒,浸着肉汁。他顾不上烫,直接用手抓起肉塞进嘴里,肥腻的油脂的油脂顺着嘴角淌下,他发出满足又痛苦的呜咽,眼眶都湿了。转身就蹲到墙角,大口扒饭,仿佛,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碗肉。
队伍缓慢移动。有个穿着体面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想用筷子翻看一下肉块,周霖的目光立刻钉子般扎过去。女人手一抖,讪讪地不敢再动。后面立刻传来不满的催促:“快点!不吃让开!”
偶尔有不懂事的新客嘟囔“态度差”、“架子大”,但很快就被周围老周围老客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在这里,能吃到肉就是天大的恩赐。
赐。
中午时分,最后一块肉售罄。周霖挂上“售罄”的木牌,无视窗外几声失望的失望的叹息,“哐当”关死了店门。喧嚣被隔绝在外,灶房里只剩下汤汁冷却时细微的“噗噗”声。他没急着收拾,而是拖着步子走到角落里那个黑黢黢的神龛前。
没有神像,也没有牌位,只有一个样式古拙、遍布油腻的陶瓮,静静地摆在龛中。瓮身似乎刻着些模糊难辨的符文,长年累月的油烟熏燎下,更显阴暗。
周霖拈起三炷线香,就着灶膛里未熄的余烬点燃。点燃。烟气笔直上升,盘旋在瓮口,然后竟像是被什么无形之力牵引着,丝丝缕缕地被吸入瓮中。他嘴唇无声翕动,不是祈祷,更像是一种疲惫已极的陈极的陈诉。
“……第三百四十一个。”他在心里默数。
那股熟悉的熟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倦感席卷而来,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视线都有些都有些模糊,灶房的景象在他眼前晃动、重叠。他好像又闻到了父亲身上那股永远洗不掉的老抽和香料味,看到他站在同一个位置,佝偻着背,对着同一个陶瓮上香。母亲很早就不在了,奶奶也是……父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死死抓着他,眼睛瞪得像要裂开,反复念叨着:“守着…霖娃儿…必须守着…那是债…”
当时他不完全懂。现在,他懂了。
代价。这让人疯狂、让周家把子肉独步天下的极致美味,是需要代价的。
最初接手时,他只是模糊觉得家里人口单薄。后来,在一次整理父亲遗物时,他发现了那本藏在灶台暗格里的兽皮册子。那不是普通的菜谱,开篇就用一种濒临失传的古文字写着:
“滋味的极致,在于等价交换。欲使凡俗之肉,获惊神泣鬼之味,需以血脉至亲之‘生气’为引,融于釜甑。一鼎一味,一生一换。”
后面详细记载了如何选取特定时辰、特定部位的五花肉,如何配伍那些寻常却又比例刁钻的香料,以及最关键的一步——在每次大规模烹制前,需以直系亲属的鲜血,混入特制的“引料”,涂抹陶瓮内外,虔心祝祷。
他开始不信邪。试着按普通方法做,味道虽好,却远达不到父亲的水准,更无法引出食客那种癫狂的状态。直到有一次,切肉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血滴进了旁边准备用来调“引料”的碗里。那天做出的把子肉,香味仿佛有了生命,穿透墙壁,勾来了整条街的人。那一刻,他如坠冰窟。
他恨这个传统,无数次想把那陶瓮砸个粉碎。可父亲的话萦绕耳边:“是债…周家的债…”而且,铺子是祖产,是家族唯一的念想,也是他唯一赖以生存的技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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