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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巡逻的生肖

我的队友不是人

凌晨三点巡逻时，新来的搭档突然开口：“其实我是生肖神兽转世。”

我嗤之以鼻：“那我还是玉皇大帝呢！”

下一秒他化作金色巨虎跃上房顶，利爪撕碎袭向我们的黑影。

第二天队长领着十一位陌生人开会：

“欢迎加入‘暗夜巡逻队’，在座各位都是觉醒的生肖化身。”

凌晨三点半，南槐老街像一条沉入墨底的死鱼，连月光都吝啬给它镀上半点银边。只有陈默和老赵两个人，裹着厚重的巡防大衣，踩着自个儿拉得老长的、被路灯揉得稀烂的影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空气里是夏天尾巴那种特有的、黏糊糊的潮气，混着垃圾箱角落里若有若无的馊味。

老赵是个老油条，话密，唾沫星子能从前街侃到后巷。陈默不同，他来这支夜间巡逻队刚满三个月，多数时候只是个闷葫芦，用鼻子应声。他觉得这活儿没什么不好，清静，除了熬人。至于老赵嘴里那些个神神叨叨，什么哪条巷子阴气重，哪个路口以前出过邪门事儿门事儿，他只当是听个响，给这漫漫长夜添点背景音。

“……所以说啊，小陈，”陈，”老赵嘬了口烟屁股，红光在他满是褶子的脸上明灭，“这晚上走路，尤其是咱们这条线，心里得有点儿数。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

陈默含糊地“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旁边一栋废弃多年的旧纺织厂办公楼。黑洞洞的窗口像一只只瞎了的眼睛。他心里他心里琢磨的是下个月房租，还有老家母亲催他找对象找对象的事。

就在这时，一股风毫无征兆地卷了过来，钻进脖领子，激得陈默汗毛倒竖。这风不对劲，不像夏夜的凉风，带着股子钻心的阴寒，而且……好像特别集中，就冲着他后背心吹。

几乎是同时，旁边一直喋喋不休喋不休的老赵猛地住了口，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掐断似的怪似的怪响。陈默下意识转头，看见老赵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前方十字路口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陈默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路口正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影”。

那东西极高，极瘦，套着一件着一件脏得快看不出颜色的宽大袍子，像个破麻袋挂在骨头架子上。它背对着他们，微微佝偻着，脖子以一种绝非常人能及的角度，扭了将近一百八十度，一张没有五官、平坦得像块白板的脸，正“看”着他们。

没有眼睛，但陈默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冰冷的、粘稠的注视，牢牢钉在他身上。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他想动，想喊，想拔腿就跑，可两条腿像是灌满了铅水，焊死在了地上。心脏在胸腔里发疯般擂鼓，撞得肋骨生疼。

那无面人影动了。它没有转身，就那么保持着脑袋拧到背后的诡异姿势，双脚离地几寸，悄无声息地朝着他们飘了过来。速度不快，但那股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水泥，一层层浇铸下来，让人窒息。

老赵已经瘫软下去软下去，靠着墙根，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陈默眼睁睁看着那东西越靠越近，三米，两米……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混合着尘土着尘土和腐朽气息的味道。绝望像冰水一样淹没了他。

就在那苍白、指节过长的手即将触碰到他额头的刹那——

“滚开！”

一声低吼炸响，不像人声，反倒像反倒像某种野兽的咆哮。

一道黑影从侧里猛地撞出，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是秦风！那个！那个来了不到一个星期，比陈默还闷的新人！

人！

他没有去推搡那无面怪物，而是，而是合身撞在了陈默和那怪物之间空无一物的空气上空气上。

“嘭！”

一声闷响，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空气中泛起一圈圈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水波般的涟漪。那无面怪物前飘的势头骤然止住，发出一种尖锐又沙哑的、仿佛无数玻璃碎片刮擦的嘶鸣。

秦风踉跄一步跄一步站稳，挡在陈默身前，头也不回地低喝：“带着老赵，退后！别看它的‘脸’！”

陈默这才从僵直中惊醒中惊醒，连拖带拽地把几乎失去意识的老赵往后扯了十几步，躲到一个报刊亭后面。他心脏还在狂跳，偷偷探出头。

只见秦风独自站在路中央，面对着那停止嘶鸣、重新“锁定”他的无面怪物。他微微矮下身，摆出一个类似格斗的起手式，但姿态更加原始，充满了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怪物再次动了，这次更快，袍袖一挥，几道黑气如毒蛇般射向秦风。

秦风脚步一错，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闪避，动作敏捷得不似人类。黑气击中他身后的地面，沥青路面立刻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冒出白烟。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陈默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秦风一边紧盯着怪物，一边急促地回答，声音因为紧张和之前的撞击显得有些沙哑：“不知道！但这玩意儿……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它们怕……怕阳气重的，或者意志坚定的！别被它迷惑！”

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更像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

那怪物见攻击落空，似乎被激怒了，整个“身体”开始膨胀、扭曲，周围的温度骤降，空气中凝结出细小的霜花。它那张空白的面孔中央，缓缓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秦风脸色一变，猛地回头朝陈默吼道：“跑！带老赵往光亮的地方跑！别回头！”

陈默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