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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戏言的生肖

谁让我嘴贱说想当龙

年会酒醉戏言「下辈子想当条龙」，翌日惊醒发现自己竟变成华夏神龙。

还没来得及腾云驾雾，就被相关部门“请”到了研究所。

“根据《非人类生物管理条例》，您需要上缴飞行税、降雨税及鳞片保养费。”

看着天价账单我当场摆烂：“没钱，你们把我炖了吧。”

第二天，新闻头条震惊全国：《惊现耍赖神龙，政府被迫启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方案》。

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嗓子眼干得冒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股馊了的酒气。

我呻吟一声，艰难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缝。

光线昏暗，勉强能看清天花板上那盏廉价吸顶灯的顶灯的轮廓。不对，这距离……是不是太近了点？而且视线角度怪得很怪得很，我几乎是平躺着直接往上看的，脖子底下空落落的。

我想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手臂却沉得像灌了铅，不，比铅还沉，一种陌生的、巨大的束缚感从身体各处传来。

心里咯噔一下，残留的那点醉意瞬间吓飞了大半。

我猛地一扭头——如果那还能称之为“扭头”的话——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几乎冻结。

不是我那熟悉的小出租屋墙壁，也不是凌乱堆着衣服的椅子。视线所及，是一片绵延的、闪烁着暗金色泽金色泽的……躯体？上面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青黑色东西，坚硬，冰凉，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

鳞片？

这个荒谬的词蹦进脑海进脑海的同时，一股源自本能的、极其细微的能量流在体内窜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顺着这股冲动，试图弓起背，或者说，弓起这具漫长而庞大的身躯的中段。

“哗啦——哐啷！！”

一阵震耳欲聋的碎裂声炸响！

身下原本承载着我的“床”——那张花了我一个月工资买的实木大床——床——如同被巨型压路机碾过，瞬间分崩离析，木屑纷飞。枕头、被子被这股力量掀飞，拍在墙壁上，又软塌塌地滑落。

而我，失去了支撑，沉重地摔在地板上，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板都在颤抖，天花板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我懵了。

彻底懵了。

僵硬地，我尝试着活动这具身体。它很长，非常长，蜿蜒着盘踞了卧室的大部分地面。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布满同样青黑鳞片的、修长的脖颈，以及一个……略微有些抽象，但绝对不属于任何地球已知生物的头部轮廓。没有。没有角，或者说角芽还很小，嘴边似乎有须状物在无意识地飘动。

旁边穿衣镜的碎片里，映出了一个扭曲、怪异、却又隐隐透出难以言喻威严的影子。

龙？！

我成了……一条龙？！一条看起来像是刚从神话插图里爬出来、但明显还没完全长开的华夏神龙？！

昨晚公司年会上年会上，我被那几个马屁精灌得晕头转向，最后好像抱着部门主任哭诉买房压力大，然后……然后好像对着切蛋糕的蛋糕的餐刀胡言乱语了什么？

“……妈的，下辈子……老子真想当条龙！呼风唤雨！不用996！也不用还房贷！”

记忆回笼，伴随着一股冰锥刺骨般的寒意，从我新长的尾巴尖一路窜到大概是天灵盖的位置。

戏言？！一句酒后的戏言？！

没等我从这个惊天霹雳中回过神来，窗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不止一种，中间还夹杂着某种低沉的、重物破空的轰鸣。

“砰！”

卧室那扇不算结实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从外面粗暴地撞开，木屑飞溅。一群穿着黑色作战服、手持造型奇特仿佛科幻电影里电影里出来的能量武器的人鱼贯而入，动作迅捷，战术动作标准，瞬间就占据了房间内各个有利位置，枪口无一例外，全都对准了我这条…疑似龙的生物。

他们的眼神冷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全然的警惕和锁定。

紧接着，两个穿着深灰色行政夹克、打着领带、一副标准公务员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前面的那位梳着三七分，头发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后面那位稍年轻些，提着个银色金属箱。

三七分目光平静地扫过一片狼藉的房间，在我那庞大且显然非人的躯体上停留片刻，推了推眼镜，开口，声音平稳得像AI朗读：

“您好。我们是‘异常现象管理总局’与‘国家税务总局联合特派办公室’的专员。”

他亮了一下证件，速度快得我根本看不清字。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非中华人民共和国非人类智慧生物安全管理条例》第三章第七条，及《跨维度收入征管办法》试行版相关规定，鉴于您已具备初步智慧生命特征及社会行为潜在影响力，现依法向您征收相关税费。”

我盘踞在地上，巨大的龙头（暂称）因为宿醉和震惊还在阵阵抽痛，呆呆地看着他。

税……费？

对我？？一条龙？？？

旁边那位提箱子的助理上前一步，“咔哒”一声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台轻薄如纸的显示屏。他操作了几下，屏幕转向我，上面清晰地列出一个表格：

【个人应纳税款明细（临时纳税人识别号：YL-734Dragon）】

空中悬浮/飞行占用公共空域资源税(按滞空时长及高度区间累计)：￥1,250,000.00

局部气候扰动（微降水）调节基金(首次觉醒本能触发，预估影响范围0.5平米)：￥800,000.00

特殊生物鳞片及角质层维护环保费(按表面积及材质评级)：￥650,000.00

城市恐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