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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效的报复一个人

好孕当头

前夫另觅新欢逼我离婚时，我痛快签字只提了个要求：

“新房主卧的床留给我，算纪念。”

三个月后他哭着打电话：“你到底对床做了什么？！”

“只是涂了层雌激素面霜。”

我晃着孕检单轻笑，“恭喜你...现在你和新欢都怀上了。”

民政局猩红的地毯一路铺到脚底，像某种不祥的预兆。林薇站在那儿，看着对面并肩而立的那对男女。周铭，她结婚五年的丈夫，此刻胳膊牢牢圈在那个叫苏晴的女孩腰上，姿态是全然占有的保护。苏晴穿着条紧身连衣裙，年轻饱满的身体毫不客气地勾勒出每一道曲线，曲线，腹部似乎已有微妙的隆起，她仰着头仰着头看周铭，眼角眉梢都是胜利者的得意。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廉价香水的甜腻气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薇薇，”周铭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却透着不容错不容错认的急切，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煎熬，“材料都带齐了吧齐了吧？一会儿……很快就办完了。”

他递过来一份离婚协议，纸张崭新，条款却早已在之前的争吵中烂熟于心。财产分割清晰得冷酷，他只要那套刚刚交付、还没入住一天的精装新房，新房，其他的一切，包括这五年婚姻里所有琐碎的积累，他都“大方”大方”地留给了她。

林薇没接话，目光从协议上抬起，落在，落在周铭脸上。这张脸，曾让她无数次心动，如今看来，却只觉得陌生皮囊下裹着一颗怎样凉薄的心。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沾染的、属于苏晴的那股甜香。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询问，声音平板无波。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直到最后盖章前，周铭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语气带着施舍：“舍：“薇薇，你看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你答应你。”旁边的苏晴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

林薇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抬起眼，视线轻飘飘地掠过戒备的苏晴，定格在主卧那张奢华的双人床上——那是他们一起挑的，进口橡木，床头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曾经承载过无数耳鬓厮磨的夜晚和对未来的憧憬。照片是上周苏晴特意晴特意“不小心”发在她手机上的，为了炫耀即将到手的新居。

“要求？”林？”林薇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事大厅的嘈杂瞬间远去。她嘴角牵起一个极淡、极诡异的弧度，“房子你们住，我没意见。只有一样……”

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新房主卧那张床，给我留下。”

周铭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苏晴更是直接脱口而出：“你要那张破床干什么？”声音尖利，带着被侵犯领地的恼怒。

“纪念。”林薇的回答轻得像一声叹息，眼神却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周铭，“毕竟睡了五年，习惯了。看到它，好歹能提醒我，这五年是怎么瞎的眼。”

这话里的刺太明显，周铭脸色变脸色变了几变，一阵青白。他大概觉得这要求荒诞却又无伤大雅，一张旧床而已，比起顺利摆脱旧婚姻、迎接新生活实在微不足道。更重要的是，林薇此刻的眼神让他心底莫名发毛，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好。”他几乎是抢在苏晴再次开口前应承下来，带着一种急于摆脱麻烦的仓促，“给你留着！钥匙我会换，到时候你自己找人搬走！”

公章落下，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婚姻关系解除。

林薇捏着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指尖冰凉。她没有再看那对俨然已是合法夫妻的男女一眼，转身走出民政局。玻璃门自动合拢，将身后那片虚伪的喜庆和甜腻的空气彻底隔绝。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去市人民医院。”

三个月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林薇的生活表面平静如水。她搬回了婚前自己买下的小公寓，照常上下班，偶尔和朋友小聚。只是夜深人静时，那双总是过于沉静的眼睛里，会翻涌起旁人无法窥见的暗流。

她并没有立刻去搬那张床。周铭果然换了锁，但她不急。她只是在只是在等待，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布好了陷阱，计算着猎物踏入的最佳时机。

这期间，她从不多问，但总有信息通过各种渠道零散地汇聚到她这里。听说周铭和苏晴迫不及待地搬进了新房，大肆宴请朋友，庆祝乔迁之喜，顺带宣告新婚；听说苏晴辞了工作，安心在家养胎，架子摆得十足；听说两人因为婚礼细节、因为花钱大手大脚开始有了龃龉……

每一次听到，林薇都只是淡淡一笑。她有条不紊地去医院做着检查，遵循医嘱调理身体。直到那天，她再次从医院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薄薄的纸片。阳光洒在上面，将那个代表新生命的医学诊断映得格外清晰——

【早孕，6周+。】

她站在医院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夏末初秋的干燥气息。她拿出手机，找到那个几乎要从通讯录里沉底的号码，拨了过去。

几乎是秒接。仿佛电话那头的人，正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林薇！！”周铭的声音嘶哑变形，充满了濒临崩溃的恐慌和愤怒，穿透电波震得人耳膜发嗡，“你到底对那张床做了什么？！你说！！你对它做了什么手脚？！”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嚎和砸东西的声音，是苏晴。

林薇走到路边树荫下，悠闲地看着车来车往，对着话筒轻轻笑了一声，语气平和得近乎温柔：“没什么呀，就是搬家前，给床板仔细细、里里外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