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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未婚夫让我选钻戒，我摘下假发走进了男厕

闺蜜悄悄告诉我：“你未婚夫在家族群里说，要不是你像他死去的初恋，他绝不会娶你。”

我笑着点燃婚礼请柬扔进垃圾桶。

三个月后医院产房外，他疯了一样问我为什么把孩子送人。

我摘掉假发露出化疗留下的疤痕：“因为你的白月光，去年死在你车里。”

身后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林姝站在盥洗台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大理石台面。镜子里映出一张过分苍白的脸，眼底下有淡淡的青影，即使扑了层细腻的蜜粉也遮不住。不住。她身上那件香槟色的敬酒服剪裁极好，勾勒出纤细却不失风韵的腰线，颈间那条钻石项链是周子珩上月才从拍卖会拍回的，此刻正随着她细微的呼吸，闪烁着冰冷而昂贵的光。

水龙头拧龙头拧开，细小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她的手指，她却感觉不到，不到，只是盯着镜中那个即将成为“周太太”的女人，眼神有些空茫。

隔间的门被推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两个穿着精致礼服的年轻女人走出来，一边补妆，一边低声谈笑，声音在声音在空旷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看见了没？周少真是大手笔，光是林姝手上那枚戒指，就够买下半套房了吧？”

“啧，羡慕不来。不过你说，周子珩那样的家世相貌，怎么就……”

话音在这里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伴随着一声暧昧的低笑。另一个声音接上，带着点隐秘的分享欲：“哎，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往外传。我有个朋友跟周家沾亲带故，在他们家族群里看到过……周子珩说过，娶林姝，就是，就是因为她长得像……”

先开口那个女人好奇地追问：“像谁？”

后面的话，被刻意压得更低，但那几个关键词，还是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破了洗手间里熏香的暖意，扎进了林进了林姝的耳膜。

“……死掉的初恋……不然怎么会……”

水流声哗哗，掩盖不住那窃窃私语，反而像是为它们配它们配上了残酷的背景音。

林姝关上了水龙头。

镜中的女人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凝成两点极寒的光。她看着镜子，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然后，她极其缓慢地、对着镜子里那个盛装的新娘，勾了勾唇角。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个仪式性的动作，带着某种尘埃落定的嘲弄。

她从手拿包里取出手机，屏幕解锁，莹白的光映亮她的下颌。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精准地点开了一个备注是“薇薇“薇薇”的联系人——她多年的闺蜜，赵薇。

没有打字，她直接按下了语音通话键。

等待接通的短暂几秒里，洗手间里的那两个女人已经补好妆，说说笑笑地出去了，留下满室寂静室寂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尾调。

电话通了。

“喂，姝姝？仪式快开始了吧？你怎么……”赵薇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活泼，背景隐约还有宴会的喧闹声。

林姝打断了她，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甚至比刚才在宾客面前应酬时还要冷静几分：“薇薇，帮我去证实一件事。”

“啊？什么事这么严肃？”赵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收敛了些。

“去查一下，周子珩在他们的家族群里，是不是说过，”林姝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而缓慢，“他娶我，只是因为我像他那个死了的初恋的初恋。”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过了好几秒，赵薇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什……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子珩他怎么会……姝姝你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就是嫉妒！”

“去吧，”林姝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我要知道原话。”

不等赵薇再说什么，她切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林姝抬起头，再次看向镜子。这一次，她看得无比认真，目光细细描摹过眉毛、眼睛、鼻梁、嘴唇的嘴唇的轮廓，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评估它与某个未知模板的相似度。原来如此。那些偶尔在她凝视他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恍惚；那些在她换上某条特定风格的裙子时，他脱口而出的、与平日赞美迥异的评价；那些深夜里，他书房抽屉深处，那张被摩挲得边角微微起毛的旧照片上，模糊却与她有着惊人相似侧影的女孩……

无数被她忽略或下意识为他开脱的细节，此刻串联起来，构成了一条冰冷清晰的逻辑链。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迟来的、闷钝的痛感，并不剧烈，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扶着冰凉的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再度亮起。是赵薇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最先是一长段的文字，语气激动，充斥着愤怒和对周子珩的咒骂，但核心意思明确——是真的。周子珩确实在只有至亲的几个人的小群里说过，言辞间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冷的理所当然。

紧接着，是一张截图。

虽然关键的头像和名字都被赵薇匆忙打上了马赛克，但那熟悉的聊天界面背景，以及其中几个长辈特有的说话方式，林姝认得。

截图里，属于周子珩的那一行字，清晰地显示着：

「【马赛克】:爸，妈，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林姝挺好的，懂事，家里也合适。最主要的是…她侧脸特别像小雯。要不是这点，我也不会考虑跟她定下来。」

小雯。

苏晓雯。

那个名字，林姝是知道的。周子珩高中时的女友，据说感情极深，后来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