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缔约过失新规制度的责任标准体系及司法现状.docVIP

论缔约过失制度责任体系及司法现实状况

晏景

内容提要:缔约过失责任是指缔约一方或双方当事人违反因老实信用标准所产生先协议义务或附随义务，而给缔约相对人或和相对人有祸福和共关系第三人造成信赖利益损失时，所应负担民事赔偿责任。其表现形式和存在状态多个多样，并由此组成一个庞杂责任体系。该体系包含以调整阶段为表现形式纵向责任范围和以具体存在形态为表现形式横向责任范围。本文拟在叙述该责任体系纵、横责任范围基础之上，结合司法实践工作对缔约过失责任现实状况作一分析。

一、缔约过失制度责任体系

(一)缔约过失制度纵向责任范围

缔约过失制度纵向责任范围，是指缔约过失责任调整阶段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其中包含那些时段和时点。

协议法是一个动态法律体系，它调整是契约整个过程，只要有可能产生信赖场所，就必需进行调整。缔约过失责任开始正是从缔约人产生信赖之时起算。正如德国著名判例“香蕉皮案件”：原告在一家百货企业开始营业后二十分钟走进来，在前往纺织部门时，因踩在掉到通道上香蕉皮而滑倒受伤。原告遂以该百货企业有缔约过失为由，提起损害赔偿之诉。德国联邦最高法院认为：基于缔约上过失所发生损害赔偿请求权，不仅和事故发生时买卖契约是否已经缔结无关，亦非以当事人已开始就契约缔结进行磋商或请求展示货物为要件。被害人以契约缔结目标或准备开始为交易接触目标，换言之，以可能用户身份而进入交易场所，即可成立信赖关系。被告百货企业自应就属于其组织领域内可能肇致损害发生侵害状态或事项，尽交易上必需注意义务加以排除或防范。[1]所以，缔约过失责任调整阶段应以缔约双方建立了合理信赖关系作为起点较为合适。

对于缔约过失责任调整阶段结束，有学者主张，缔约过失责任属于一个先协议义务，协议成立后义务属协议义务，所以缔约过失责任在协议成立时归于消亡。[2]笔者对该见解不敢苟同。实际上，协议成立和生效是两个不一样概念，即使通常情况下协议成立和生效在时间上是一致，但特殊情况下成立但还未生效协议亦不鲜见。如法律、行政法规要求应该办理同意、登记手续，手续办理完成协议才生效;当事人对协议效力附有生效条件或期限，协议在条件成就或期限届至时才生效等情形即属此列。缔约当事人进行接触、磋商并签订协议目标是在于未来协议实际推行，以实现双方预期利益，倘使协议成立而不生效，则协议不会被推行，双方协议目标也无从实现。故从当事人签订协议目标考察“缔约过程”时间界限，也不难得出结论，缔约过程应该从双方建立合理信赖关系时起，至协议生效时止。缔约过失责任正是发生在这一时间段内。

对于协议无效和协议被撤销时是否适用缔约过失制度，现在理论界仍存在较大分歧。狭义论认为：协议被确定为无效或被撤销后，当事人负担责任不是缔约过失责任而是协议责任。而广义论认为：协议被确定无效或被撤销后，当事人应依据缔约过失制度请求有过失当事人返还财产并赔偿因协议无效或被撤销所遭受损失。笔者认为：上述两种见解各有不足。狭义论见解，首先自相矛盾。协议责任是指在协议有效情况下而产生民事责任，在协议被确定无效或被撤销后，对当事人自始没有法律上拘束力，此时仍将责任形式称为协议责任在逻辑上讲不通。其次，协议被确定为无效或被撤销后，有过失一方当事人应该赔偿对方因协议被确定为无效或被撤销所产生损失，和协议不成立所产生损失在性质上完全相同，没有必需将两种性质相同责任形式加以不一样区分。以后种意义上来说，狭义论对缔约过失责任适用范围认识过于狭窄。而广义论见解又过于宽泛。因为对于“返还财产请求权”来说，不管是债权性质不妥得利请求权，还是物权性质物上请求权，均是法定请求权形式，不适用缔约过失请求权，其所产生责任也不是缔约过失责任。本文认为：协议被确定无效或被撤销后是否适用缔约过失责任应做细化分析，并区分对待。实践中关键应注意以下方面：一是协议被确定为无效或被撤销后，因一方过失造成对方当事人损失部分可适用缔约过失制度。理由是：从根本上来说，有过失一方是在缔约阶段含有过失，所以造成协议无效或被撤销，并给另一方造成损失，所以其应该根据缔约过失制度负担赔偿责任。二是协议被确定为无效或被撤销后，受害方请求返还财产部分不适用缔约过失责任。因为返还财产请求权是基于对方占有其财产，而缔约过失请求权则是基于信赖利益损失。三是双方有恶意串通行为，造成协议无效情形不适用缔约过失责任。因为在该情形下双方当事人对于协议无效全部有有意过失，法律并不保护任何一方，故双方均无权请求对方负担缔约过失责任。

综上，本文认为，缔约过失责任体系在纵向责任范围内包含以下阶段和时点：一、自缔约双方建立合理信赖关系至协议成立前这一阶段缔约过失责任;二、协议成立至生效前这一阶段缔约过失责任;三、协议无效情形下缔约过失责任;四、协议被给予撤销情形下缔约过失责任。可由下图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