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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工程版《国际公法学》（第3

版）第二章思考题参考答案

本解答严格依据马工程版《国际公法学》（第3版）第二章“国际法的渊源”核心知识

点，结合教材理论框架、《国际法院规约》第38条规定及权威学术阐释，对各思考题

进行精准回应，兼顾学术严谨性与教材贴合度，同时融入典型实践案例增强说服力。

一、如何认识国际习惯在当代国际法中的地位？

国际习惯作为《国际法院规约》第38条明确规定的首要国际法渊源之一，是指“国家

在相互交往中形成的、为各国所接受为法律的一般实践或通例，其构成需满足一般实”“

”usus“”opiniojuris

践（）和法律确信（）两大核心要素。在当代国际法体系中，国际

习惯虽面临条约化浪潮的冲击，但仍占据不可替代的基础地位，具体体现在以下维

度：

1.当代国际法的“基石性渊源”：填补条约空白的核心作用

当代国际法虽呈现“条约优先”的实践趋势，但条约的制定往往滞后于国际社会的新发

展，且存在调整领域局限、缔约国范围有限等问题，而国际习惯凭借其自发形成、动“

态演进的特性，成为填补这些空白的关键。”

•覆盖未被条约规制的“新领域”：在跨国网络安全、外空活动、人工智能伦理等新

兴领域，多边条约的谈判往往因各国利益分歧难以快速达成，国际习惯成为规范相关

行为的首要依据。例如，外空探索领域中“不得据为己有”“和平利用”等核心规则，最初

即源于各国航天实践形成的国际习惯，后才逐步被《外空条约》等文件确认。

“”

•约束非条约缔约国的普遍规范：条约仅对缔约国具有约束力，而国际习惯作为

“普遍国际法”的重要载体，对所有国家（除非存在持续反对的“一贯反对者”）均有约束

“”“

力。例如，即使部分国家未加入《联合国宪章》，其仍需遵守主权平等禁止使用武

力”等源于国际习惯的基本原则。

2.条约制度的“补充与解释工具”：增强规则适应性

在条约主导的领域，国际习惯并非处于次要地位，而是与条约形成互补共生关系，成“”

为条约的重要补充和解释依据，提升国际法体系的灵活性。

•条约履行的“隐性保障”：许多条约条款的理解和执行依赖国际习惯的支撑。例

如，《维也纳条约法公约》中“条约必须信守”原则本身即源于国际习惯，该习惯为条约

的履行提供了超出条文本身的道德和法律约束力；在外交关系领域，《维也纳外交关

系公约》的诸多条款（如外交豁免范围），也是对长期形成的国际习惯的法典化，习

惯规则仍在公约未明确规定的细节问题上发挥作用。

•条约解释的“权威依据”：根据《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第31条，国际习惯是条约

解释的补充资料。当条约条文存在歧义或模糊时，国际法院等司法机构会参考相关国“”

际习惯来确定条文的真实含义。例如，在“尼加拉瓜诉美国案”中，国际法院即依据“禁

止干涉内政”的国际习惯，解释《联合国宪章》第2条第7款的适用范围。

3.发展中国家的“话语权载体”：平衡条约霸权的重要力量

当代多边条约的谈判往往由发达国家主导，规则设计易偏向其利益诉求，而国际习惯

的形成依赖各国（尤其是中小国家）的普遍实践，为发展中国家参与国际法规则制定

提供了重要渠道，成为平衡条约霸权的关键。

•反映发展中国家的集体意志：在经济主权、自然资源永久主权等领域，发展中国

家通过长期的外交实践和联合声明，推动形成了相关国际习惯，逐步改变了由西方主

导的国际法规则体系。例如，“自然资源永久主权”原则最初即源于发展中国家反对殖民

掠夺的实践，后成为国际习惯并被《关于自然资源永久主权的宣言》等文件确认，成

为发展中国家维护经济权益的重要法律依据。

•抵制不平等条约的“法律武器”：当某些双边或区域条约存在不公平条款时，发展

中国家可援引相关国际习惯主张条约条款的无效性。例如，基于“主权平等”的国际习

惯，发展中国家有权反对发达国家通过条约强加的“领事裁判权”等不平等特权。

4.当代地位的“挑战与回应”：适应全球化的动态调整

尽管国际习惯地位重要，但当代全球化进程也对其形成和适用提出挑战：一是“一般实

践的认定难度增加，全球化下国家行为多样，难以形成统一的实践模式；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