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当代文学史论文】《关于中国文学_现代_形态的再思考》.docVIP

关于中国文学“现代”形态的再思考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杨洪承） 中国文学的现代性，是20世纪中国文学的发生发展的现状，也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作为理论热点，为学术界广泛关注的问题。世纪之交，关于中国文学史分期的再讨论、中国现代文学的传统、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的生长点、全球化与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的当代性等诸多学术会议的主题，实际都关涉着“现代性”的中心话语。可是，史家与理论家往往从不同的角度阐释，“现代性”不是文学进化的特征，就是价值体系的判断。我对此理解，首先，考察要置于20世纪中国文学整体中。其次，“现代”既不是时间概念又非仅仅代表意义。而以文化形态为视角方法，在历史与现象互动认知中，寻求其内在涵义。再次，现代性“转型”也是非常重要的视角。“中国文学的现代转型”恰恰正是历史与现象互动的聚焦点和“场效应”。为此，我侧重上述“现代性”逻辑方法论的认知，探寻与20世纪中国文学相联系的再认识。 一 第一，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转型与本体“现象”的观照。20世纪中国文学史的构架，人们已经不满足社会革命的分期，或者仅仅时间的断代。甚至，已约定俗成的文学社团流派也不完全认同。从“现代”的概念说，意识形态的政治革命的现代性，与文学作为自身封闭的审美或形式意义的现代性，都只是一种观念形态的代言人或一种多功能实用工具的文学负载体。“现代”对于社会发展可能更多指实具体的经济物质的条件。然而，文学史的发生发展，面对以人为主体，以精神追求为目标，以丰富创作形态为表征等。“现代性”是一种态度，一种联系着个体与时代、未来的态度；是一种充分注重人的主体自由，并且揭示人自身内在矛盾和张力的形态。20世纪中国文学的现代意义，本质上是人的文学对传统文学的解构，是现代人自身发生的观念变更和精神现象。当我们越来越多地关注人的生存状态时，文学史的意识也就有了必然的更改。文学 “现象”的理念，就是一种现代意义的文学史观。20世纪中国文学史的本体的丰富性，恰恰在文学观念现象、创作现象、社群现象、作家现象、作品现象等方面，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从传统到现代的裂变，以及现代自身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如现代文学有什么职能和是什么的对立现象（前者文学为人生、为工农兵等，后者文学的自叙传、文学的生命形式、文学的主观战斗精神、文学的语言等）；问题小说现象、革命加恋爱现象、忧患现象、农民现象、新女性现象、家庭现象、历史现象等；文学研究会现象、创造社现象等；郭沫若现象、茅盾现象、丁玲现象等。文学史的现象是文学史中某一文学观念、作家、作品共同的意向在相似相近的实践中形成的。它们是独立的又是交错的。更重要的是，现象的宏观与整体性的文化整合视角，避免了仅关注一个作家作品、文学群体而可能有的局限或无话可说的尴尬。20世纪中国文学的现代转型，还有什么比这些来自创作意向、作家人格、文学社群聚散等现象更具生命活力的呢！文学史的重构，是要找到20世纪文学不同于别的历史阶段的自己的“现象”。20世纪初的语言变革现象：文言与白话。从一开始就被纳入思想的层面，“白话文与古文的区别，不是名词易解难解的问题，乃是名词及其他一切的‘现代的’、‘非现代的’关系。”这与当年（1898）裘廷梁的“废文言崇白话”，及后来胡适文学进化的文学改良，共同构成了文学革命的“场”，即凸显语言与思想同生的现代因素。其完整的“现象”是时间和意义价值的整合概念。20世纪末的中国一系列文学现象包容着创作与文化转型的商业现象。历史延续和世纪交替的时间，影响了思想观念价值尺度的模糊和调整。理想的高扬，日常生活的体验，形而上的终极追问，语言的文学创造，多样写作姿态（个人、知识分子、民间）等现象，这些正是世纪末中国文学“现代性”的载体。 第二，20世纪中国文学“过程”的认知与现代转型的形式意味。如果说“现象”主要表现为文学史层面具体内容的扩大，那么“过程”是对文学史现象的有意味形式的认知。当我们注意到诸多文学现象不再是孤立的现在时、线型进化、因果必然、二元对立等方式时，“现代”就更多地表现为丰富性“现象”的过程，即是人的实际存在的本身变化过程。文学史丰富复杂的“现象”往往是表现在社会转型时期。同时，也是现代性开启或发生发展的最活跃期。如整体的20世纪中国文学与中国文学传统的关系，关注“现代的转型”过程；与世界文学的关系，而强调“传播与接受”的互动运动过程。清末民初思想启蒙与五四文学的发生；抗战文艺与当代文学的源流；“文革”文学与新时期文学的关联，等等。近年有学者撰文中国现代文学的历史分期与现代性特征。“分期”的时间就有现代性生成的因素。而阐释作家作品、文学群体的社团流派真正的意义，也彰显于“过程”的形式之中。如文学的产生过程中与报刊、出版的传媒关系；文学社群的聚散过程；文学作品的主题原型、意象群落（家族、英雄史诗、流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