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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中吴语帮端母读音问题综述 傅国通 这里说的浙中吴语是指分布在浙江省中心地区的一群地点方言，它包括武义话、永康 话、金华话、义乌话、东阳话、缙云话等。 类，有的还有边音声母[1]，那就是分化为三类了。这种语音分化现象，尤其是鼻音化和边音 化现象，在吴语内部是很特殊的，在全国汉语方言里也是少见的。早在70多年前，著名语言 学家赵元任就在《现代吴语的研究》中对永康话帮端母的读音作过精辟的分析。近几十年来 吴语方言经过普查或重点调查，其中对于浙江中部方言帮端母的读音情况已有较为全面的 了解。都在《浙江吴语分区》(杭大学报1985)和《吴语的分区》(方言1986)中作过综合的举例 性的报道，也有像义乌、武义、汤溪等方言的专文刊布，有些吴语专著中也有所论及。笔者想 在这些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补充新近所得的资料，再作些综合性的阐述。 本文罗列比较古帮母端母字在今武义话、永康话、金华话、义乌话、东阳话、缙云话里的 读音，亦即以古鼻尾韵和非鼻尾韵分项编制了四个比较表：(1)古鼻尾韵帮母字今读音；(2) 古鼻尾韵端母今读音；(3)古非鼻尾韵帮母字今读音；(4)古非鼻尾韵端母字今读音。这里说 的古鼻尾韵是指“咸深山臻唐江曾梗通”九摄的舒声韵；古非鼻尾韵是指“咸深山臻……”九 摄的入声韵和“果假遇蟹止效流”七摄的韵。上述四个古帮端母今读音比较表是下文讨论的 张本，为省篇幅未列入文中。 从古帮端母字今读音的比较中，可以清楚地看出古帮端母字在今武义、永康、金华汤溪、 义乌、东阳干祥、缙云等六处方言里的读音，都有相同和不同的情况，亦即各有相同和不同的 分化(语音)条件和特点。现在按照下列分项作些分析、综合和说明。 1．古鼻尾韵帮母字： 武义话、金华汤溪话都读鼻音[m]。永康话、义乌话、东阳千祥 话：山摄开口三四等字(鞭变边遍扁)和山摄合口一等字(般半)读塞音[P]；其他鼻尾韵帮母 字(班宾本帮冰绷饼)都读鼻音[m]，不读[P]。缙云话不同于上述五处方言，古帮母今音读 什么全跟今韵尾走：在今鼻尾韵前读鼻音[m](m宾冰兵)，在今非鼻尾韵前读塞音[P](pa 清音声母一样，只配阴调类，后者是浊流音，只配阳调类(少数字例外，读紧喉音配阴调)。 2．古鼻尾韵端声母字：武义话都读鼻音[n]。金华汤溪话都读[n]，但在今细音前变 读为[耻]。永康话，咸摄开口四等字(店点)、山摄开口四等字(癫典)和山摄合口一等字(端 短断决～)都读塞音[t]声母；其他古鼻尾韵端母字(担胆丹墩当党灯打钉顶东冬)都读鼻音 [n]。义乌话、东阳千祥话：山摄合口一等字(端短断决～)读塞音[t]；其他古鼻尾韵端母字 (担店丹典端墩当灯打钉东冬)东阳话都读鼻音[n]，义乌话也读[r1]，但在细音前变读为[取] (店典)。缙云话不同于上述五处方言，古端母今读什么全跟今韵尾走：在今鼻尾韵前读[n] “打”字例外，读[na]。来自端母的[n]不同于来自泥母的[n]：前者是紧喉音，跟清音声母一 样，只配阴调类；后者是浊流音，只配阳调类(少数字例外，读紧喉，配阴调)。 -223· 3．古非鼻尾韵帮母字：武义、金华、永康、东阳、义乌、缙云等六处读塞音[P]，不读[m]。 4．古非鼻尾韵端母字(多都带低堆刀刁斗丢答跌德督)，武义话都读边音[1]；金华汤溪 话、义乌话、东阳干祥话、永康话、缙云话都读塞音[t]。在武义话里来自端母的[1]不同于来 自来母的[1]：前者是紧喉音，跟清音声母一样，只配阴调类；后者是浊流音，只配阳调类。 5．上述六处方言，古帮端母今读双唇塞音和舌尖塞音的，文中一律记作[P][t]，那是从 音位考虑的记法。若从实际音值看，其中缙云话、永康话、东阳话都可以记作[b][d]或[4b] [“d]，这种浊塞音的发音特点是：发音时软腭下降，有轻微的紧喉和缩气现象，并伴有鼻音成 分。1957年笔者初次调查永康方言，事先看过赵元任的《现代吴语的研究。赵先生把这两 个塞音记作浊塞音[b，][d，]。作为吴语区人，发浊音是随口而出的事。可是当我们用这种 浊音去模仿说“巴、八、端、掇”这些个字音时，发音合作人连连摇头。而后我们不断地听辨， 反复地学着发音，好不容易得到了满意的认可。这时才悟了一点奥秘，原来要学像这种音， 最关键的是要在发[b][d]的同时伴有鼻音。至于有紧喉缩气之感，都跟鼻音有密切关系。 6．古帮母端母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