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随迁子女社会认同问题的定性研究——以北京市为例.pdf

摘 要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和户籍制度的松动，农民工由早期的“单身迁移”、 “夫妻迁移”转向“举家迁移”，由“临时的候鸟式迁移”转向“事实”或“合 法的永久性迁移”。农民工随迁子女作为农民工的派生问题已经迫在眉睫。 本文运用社会认同理论深入分析农民工随迁子女的社会认同状况，采用定 性的实地研究方法，在北京市朝阳区 A 社区采用滚雪球抽样和立意抽样相结合 的方法，先后选取 8 个个案，通过实地观察与深度访谈来收集资料。从社会认 同理论的视角来探寻农民工随迁子女的社会认同状况，形成影响因素，以及分 析基于不同社会认同农民工随迁子女采取的不同心理行为策略。全文的主要研 究工作和成果如下： 首先，在户籍制度背景下，农民工随迁子女具有多元化、多维性的社会认 同。农民工随迁子女明确意识到城乡间的差别，出现了“内卷化的社会认同”。 之前对农民工社会认同的研究显示，分类意识越强，自我认定越倾向于农村人， 而在儿童中二者不全然遵循此逻辑。在既有分类意识下，自我认定呈现多元化 特征。除了“明确”自我认定外，还有相当的农民工随迁子女处于“模糊”、“没 考虑过”状态，这也应为其自我认定的常态。农民工随迁子女的未来身份归属 相对身份认知则较为明确：农民工随迁子女愿留在城市，成为城里人。 其次，农民工随迁子女多元化的社会认同是在特定的生活情境中逐步形成 的，城乡二元体制下的各种制度决定了他们在城市生活的宏观社会环境，这种 环境阻碍了其在城市的生存与发展，也成为农民工随迁子女身份意识的重要信 息来源。在现实的日常生活中，来自学校老师、同学、城市居民对农民工及其 子女的偏见和歧视，以及日常所遭遇或见闻的偶然性事件不仅损害了农民工随 迁子女的自尊，也促使两群体的边界更加明晰化。此外农民工随迁子女长期以 来所形成的刻板印象也影响其社会认同。 再次，不同的社会认同决定了行为主体不同的心理行为策略。社会认同理 论认为个人为了维持或获得较高的自尊，改变现有的不利的群体地位所采取的 行为是以客观存在的社会通道和主观的信念为前提。在目前的中国国情下，农 1 民工子女无法享受与城市居民相同的户籍权益，在具体的教育政策执行过程却 无法保障他们积累有效的、高质量的人力资本以实现实质性的向上流动，加上 家庭的各项资本也无法为农民工随迁子女的向上流动开辟道路。因此，农民工 随迁子女面临的向上流动的社会通道是相对封闭的，如果农民工随迁子女相信 此社会通道时存在的，则通过转变社会比较的方向与维度来获得积极、正面的 社会认同；如果他们不相信存在此社会通道，那么则倾向于扩大城乡间差异， 强调农村、农民群体的优势，突出城市、城市居民群体的劣势来获得积极、正 面的社会认同。 最后针对农民工随迁子女社会认同问题笔者从政策和社会工作实务两个方 面提出建议。政策建议主张淡化社会分类标准，推动户籍制度的改革；其次提 高社会比较优势，提高农民工的社会保障水平。社会工作实务建议主要是围绕 着如何加强对农民工随迁子女的社会干预，消除关系“内卷化”对其交往影响， 帮助其建构积极的价值观等方面，以促进农民工随迁子女更好地进行城市社会 融合。 关键词：农民工随迁子女；社会认同；社会分类；社会比较 2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arket economy and looseness of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migrant workers transfer from the earlier ‘single migration’ and ‘husband and wife migration’ to ‘the whole family migration’, from the ‘temporary birds-type migration’ to ‘facts or legal permanent migration’ . Child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