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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特性说五台山文化之 “文” 常峥嵘 内容提要：文化必有其特性，五台山文化从四个方面的特性表现出其文化品格：一，佛 教文化高地，这可以说是五台山文化之所以成为一种文化的核心内容与基础形态。二，文殊 道场是五台山文化的最特 出文化标识，文殊信仰对于五台山文化起着一种整合作用。三， “青黄并存”体现着五台山文化的旺盛文化活力。四，自然价值与人文价值的合一是五台山 文化与现代文明对话的重要 内容 。 关键词：佛教文化高地；文殊道场；青黄并存；自然价值；人文价值 一 种文化之所以成为文化，总是有其独 印文化交流与融合，在中华大地上，大体上 特的品格为标识的，五台山之所以称为一种 形成了如下的文化格局：儒家文化保持其主 文化 ，就是以其浓厚的佛教文化氛围、天下 流文化地位，在社会政治文化生活中发挥着 知名的文殊道场、独一无二的 “青黄并存” 广泛的作用；佛家与道家文化作为中华文化 的佛教格局、以及 自然与人文的完美结合而 不可分割与不容忽视的部分，其影响力见之 享誉世界。 于社会政治文化的方方面面。对于这种情 况，打个不太妥当的比喻：儒家文化就像大 佛教文化高地 地，宏大而深厚；道家文化就像那大地上的 涓涓细流，沉静而不息；而佛家文化就是那 五台山文化首先是一种佛教文化，这可 不时见之于大地的突兀高地，从容而脱俗。 以说是五台山文化之所以成为一种文化的核 五台山文化就是中华文明大地上众多佛教文 心内容与基础形态。从印度传来的佛教文化 化高地的典型代表。 与中国固有的传统文化的融合，是世界文化 之所以说五台山文化是众多的佛教文化 交流史上的一个成功范例。这个融合不是一 高地的典型代表，有着诸多的考虑。 朝一夕完成的，而是经过近千年的对话、思 首先，五台山文化的形成与儒释道之间 考、以至不惜借助于政治势力的争斗，同时 的文化碰撞、妥协与融合有极密切的关系， 反省、借鉴才成功的。其中的教训、经验和 佛教文化 曾经试图成为大地式的文化，但由 成果，都值得我们去认真研究、继承、发 于儒家与道家的强烈反对，最终形成的却是 扬。五台山文化就是这一成功的文化融合的 各种样式的文化高地，五台山文化即是其中 典范性成果。因而对于五台山文化的深入研 极具典型性的代表。佛教 自传人中国以来 ， 究，其意义超出了五台山文化本身，不仅具 一 直在各种不同的角度上寻求 自己的发展空 有相当广泛的学术性意义，而且也对现当代 间。而从文化学的角度来说，佛教作为一种 的世界文化交流有积极的借鉴意义。随之， 文化实现其 自身的过程，其实就是争取大众 对五台山文化的研究也不能仅仅局限于五台 的过程。在现实中，通过何种方式来争取大 山文化本身。 众，虽然总是因时、地和当事人的不同而千 自佛教进入中国以来，经过近千年的中 姿百态，但从大的方向而言，无非是两个： 从特性说五台山文化之 “文”343 中国化和去中国化 (或者叫化中国)。前者 中国历史上的十六国南北朝对于佛教能 是调整 自己的形象，以与中国固有文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