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莩JI：’缔玄 2013年第1期 论进一步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 李 种 摘『 要】2005年 以来，我 国政府不断地推进人 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 ，使人 民币汇率的形成不断走 向市场化。但是 ，我 国 目前的人 民币汇率形成方式还不是很规 范，这一定程度上使我 国政府与发达 国家政府 在人 民币汇率问题 的博弈 中处于不利地位 ，同时也将影响到人 民币走向国际化 。因此 ，我 国政府应该进一步 推进人 民币汇率形成方式的改革 ，选择 “管理浮动”的汇率安排 。当前 ，人 民币汇率 出现 了双向波动的态 势，这给人民币汇率形成方式改革提供 了一个 良好机会 ，也是进一步推进人 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好 时 机 [关键词】人 民币汇率 汇率形成机制 汇率形成方式 汇率安排 管理浮动 [中图分类号]F820．1 f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0—7326 (2013)0l一0082—05 一 、 2005年以来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回顾 2002年以来 ，以美国和Et本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政府不断指责人民币汇率低估 ，不断地施加压力要 求人民币汇率升值。建立比较完善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 ，是使我 国避免在人民币汇率问题的博弈中处 于不利地位 ，从而避免我国对外经济活动受到不利影响的保证。另外 ，我国政府正在推进人民币的国际 化。建立比较完善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是人民币实现在资本与金融项 目下可兑换的必要条件 ，也是 使人民币得到国际社会认可而走向国际化的重要前提。 一 种货币的汇率是由这种货币在外汇市场上的供给与需求决定的。一种货币汇率的形成机制包括在 外汇市场上这种货币的供给机制 、需求机制 、定价方式 ，也就是说 ，按照一个 国家的汇兑和汇率制度 ， 它的货币汇率是如何形成的。本文探讨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主要是指推进人民币汇率定价方式的改 革，也就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语言中的 “汇率安排”(ExchangeRateArrangements)的改革。 在 2005年以前 ，我国长期实行的人 民币汇率制度是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参考美元进行调节 的、 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中国人民银行在每个工作 日按照前一个工作 日我国外汇市场人民币成交汇率的 加权平均数，决定本工作 日人民币对若干种外汇的基准汇率 ，本工作 日人民币对若干种外汇的汇率可以 以该基准汇率为基础上下在 0．15％的幅度内波动。 在当时的人民币汇率形成的过程中，人民币需求机制和供给机制都存在问题。从人民币的需求机制 来说 ，当时我国实行强制结汇制 ，企业得到的外汇经过批准只能保 留30％，其余必须在规定的工作 日里 卖给外汇银行 ，这就造成在外汇市场上外汇的供给或人民币的需求十分充分 。另外 ，从外汇需求或人民 作者简介 李种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北京，100875)。 一 82— 币供给机制来说 ，当时居民用人民币购买外汇以及企业在非贸易项 目下用人 民币购买外汇受到很大的限 制 ，这就造成在外汇市场上外汇的需求或人 民币的供给受到限制。人民币需求充分而供给受到限制是人 民币汇率面临升值压力的制度原因。这就是说，人 民币需求机制和供给机制都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在 外汇市场上表现出来的人民币的需求和供给不是市场产生的真实的需求和供给。 这种汇兑制度是我国外汇短缺时代的产物。显然，在外汇不足的情况下，我 国政府只能将宝贵的外 汇掌握在 自己手 中。但是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 ，我国国际收支已经多年顺差 ，人民币汇率已经存在升 值压力 ，这种汇兑制度显然已经不适应我国的现实。当时，美国政府不断地要求人民币汇率升值，我国 许多经济学者也主张人民币汇率升值。这些学者的欠缺之处就是只看到国际收支顺差的表面现象，而没 有看到国际收支顺差的制度原因。他们没有认识到 自己陷入一种 自相矛盾的境况 ：他们实际上是在主张 一 方面用制度造成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 。另一方面又按照这种不真实的压力去调整人民币汇率。 从 2005年开始 ，我国政府不断地推进以市场化为导向的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 ，这些改革的措施是 正确的。在改革外汇的供给或人民币需求机制方面 ，我 国政府逐渐取消 了强制结汇制。以2005年和 2006年为例 ，国家外汇管理局 2005年 2月4 日发布 《关于调整经常项 目外汇账户限额管理办法 的通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