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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认知科学研究途径 吴健辉、罗跃嘉 luoyj@psych.ac.cn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北京市朝阳区大屯路10号、100101 摘 要:存在着用基本情绪途径还是维度途径去研究情绪的争论，但进一步的分析显示两者的理论本质并不冲突; 在实际研究中，人们更倾向于维度途径，但是对采用哪些维度也有许多争论，比如用快乐度还是趋避度去评价情绪 性质 然而，简单的模式真的能够研究复杂的入类情绪吗?在情绪研究中应该充分重视情绪的多维性和动态性 关健词:基本情绪理论，情绪维度，动态丫 情绪足瞬变的心理一生理现象，它代表机体对不断变化的环境所采取的适应模式D[1。人们常常 用通俗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比如 “我感到很高兴”、“这事使我有点伤感”。几乎每个人无须任 何特别训练就能识别别人的表情，并且明白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样的情绪。然而要对复杂的人类 情绪进行科学的分析和量化却要困难的多 各领域的情绪研究人员还无法确立一个可靠的能够用精 确的数字表示情绪的评定系统。比如要确立某人现在的焦虑水平，我们可以测量其血压，通过fmRI 观察到其杏仁核活动增强了一定百分比，我们能够检测其血液肾上腺素水平，甚至通过Ekman(1978) 的面部肌肉活动编码系统 (FACS)测量其面部表情[[21，但目前为止，尚没有人能够把所有这些变量 综合成一个单独变量，采用一个公认的度量单位。尽管如此，人们从来没有停止尝试不同的研究策 略，探索人类千姿百态的情绪本质。 1.两种研究途径的争论 是否存在彼此独立的、具有人类普遍性的基本情绪类型?简单的维度空间是否能够表示出千姿 }’卜态的情绪?这也许是当今情绪领域最热门的争论之一。这两个问题分别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情绪研 究途径 j.，基本情绪论 恭术rf-绪论认为情绪在发生上有原型形式，即存在着数种泛人类的基本情绪类型，每种类型各 有其独特的体验特性、生理唤醒模式和外显模式，其不同形式的组合形成了所有的人类情绪 3〔70 从个体发展角度来看，基本情绪的产生是有机体自然成熟的结果，而不是习得的。从生物进化的观 点看，情绪原型是适应和进化的产物，也是适应和进化的手段:从猿到人类的进化、古皮质到新皮 质的发展，面部肌肉系统的分化和面部血管的分布，以及情绪的发生和分化，都是同步进行和获得 的。对厂有一哪些基本情绪则有不同看法，最常被提到的是厌恶、愤怒、高兴、悲伤、害怕等。 支持基木情绪理论的最著名的研究是Ekman和Izard进行的ICI部表情和运动反应的研究。Ekman 等197要求新几内亚被试设想自己是某个故事情节中的人物，并且尽可能的表现出故事中人物的面 部表情;同时研究人员对他们面部表情进行了录像;最后让美国学生观看这些表情，并要求进行识 别，结果k国学生能够从六种表情中识别出四种 (快乐、愤怒、厌恶、悲伤)。孟昭兰等5【]的实 验也证明，中国婴儿和西方标准化基本情绪表情模式是一致的;同样，中国婴儿同中国成年人的基 本情绪的表情模式也是一致的，社会化了的成人表情中仍然保留着基本表情模式。Levenson等!6] 以西苏门答腊的年轻人作为被试，指导他们运动面部特定肌肉以外显基本情绪，并进行一系列生理 学测最最后把测量结果与美国大学生被试比较，结果发现与基本情绪相联系的自主神经系统的生 理反应模式具有很人的跨文化一致性，这样的实验结果趋向于证实各基本情绪存在着泛人类的特定 生理唤醒模式。 对基本情绪论反对意见主要有: (1)尽管上述实验证实了情绪的泛文化模式，但这方面的研 究也显示了某kL跨文化的差异;(2)心理学和语言学研究己经发现，基本情绪词的含义在不同语 占之间具有显著差异}了1:(3)该理论来自于内省法，实际上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各基本情绪具有 各自不同的神经生理机制:(4)面部表情识别的基础也许并不是基本情绪类型，而是面部表情在 情绪体验的双极维度上的位置，或者是面部表情诱发的行为预备模式等[8]0 基本情绪论对于情绪心理学研究具有深刻影响。然而该理论也有其局限性。基本情绪的概念使 得人们的研究局限于各基本情绪类型是否具有跨文化一致性;而实际上情绪在某些方面具有泛文化 性，但在另一些方面是具有文化差异的，这个问题被人们忽略了。基本情绪研究使得人们倾向于把 J清绪定义为个体内部的状态，而忽略了情绪是在一个社会环境中逐渐展开的过程 1.2维度论 维度论认为儿个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