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圣与外王的博弈：浅析晚清理学发展路向.pdfVIP

四日日回 ～·- -l】。j 口 四川农业大学 张 强 殷焕举 摘 要 19世纪中期是中国社会由传统开始向近代转变的时期，这就使晚清理学群体发生了分化，形成偏重于 “内圣”的修身派 和侧重于 “外王”的经世派。由于价值追求及行为方式的差异，两派在中国近代化的初期发挥了不同的作用。 关键词 内圣 外王 晚清理学 晚清理学作为传统儒学的一部分，它的形式依然如故 ，但是此 结合。这时，除较为著名的龚 自珍、魏源、包世臣等人外，还有张际 时对理学学术发展要求已有所改变，因为 日益严重的社会危机使宗 亮、姚莹、汤鹏 、张穆等，都以经世致用为己任。如姚莹 “弱冠时即以 理学者不得不重新考虑理学在当时的学术价值和社会价值。于是， 经世 自任”，“为学体用兼备，不尚空谈”，因而被林则徐称为 “学问优 他们开始反省传统的学术价值观念，使经世思潮再度兴起。“经世” 长，所至山川形势 ，民情利弊无不悉心讲求，故能洞悉物情，遇事确 学风的兴起，使晚清理学群体发生分化，面对社会危机 ，有的强调 有把握，前在闽省 ，闻其历著政声，自到江南，历试河工漕务，词讼听 外“在事功”，偏重于 外“王”经世，追求国家的 “新政”与 “自强”；有的 断，皆能办理裕如”口1。还有汤鹏 “慨然有肩荷一世之志”，周济也是 则继续 “专心于内”，偏于 “内圣”修身，追求成为至高无上的道德上 “少与同郡李光洛、张君琦，泾县包君世臣以经世学相切靡，兼习兵 的 “君子”。不同的价值追求使两派在近代中国的舞台上扮演了不同 家言，习击刺骑射；至是益交江淮豪士，互较所长，尽通其术，并详训 的角色，发挥了不同的作用。 练营阵之制”H。这些先进的士大夫及知识分子们，“皆慷慨激励，其 一 、 晚清经世思潮的兴起 志业才气，欲凌轹一时矣”5[1，他们力矫时弊，砥砺才志，留心时务，开 嘉道时期清王朝开始面临日益严峻的社会危机。英国开始对华 辟了新的经世致用的一代学风。 进行非法的鸦片贸易，造成 白银大量外流，清政府财源枯竭，广大农 二、修身派与经世派：晚清理学营垒的分化 民和手工业者则因不堪忍受银价上涨而增加的额外负担 ，纷纷破 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晚清理学营垒人数众多，情况复杂，在民 产。清朝政府为了缓解财政危机，增加财政收入，大开捐钱买官之 族危机面前，理学营垒发生分化，其中一部分有识之士，怀有强烈的 路，从而使封建官场贿赂公行，吏治愈益败坏不堪。土地买卖加剧， 危机感，开始冲破汉学、宋明理学脱离实际的樊篱与烦琐考证的束 土地高度集中，据有关文献资料统计，当时封建官僚和地主拥有的 缚，转向经世致用之学。由于这部分理学人士侧重于 “躬行”经世，注 土地约占全国耕地2／3以上，从而出现了 “无田者半天下”的严重局 重建功立业，被后来的史学界称为理学 “经世派”。而该营垒中的另 面I“。特别是清朝在鸦片战争中的失败及随后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 一 部分仍然坚持正统的程朱理学观点，以程朱的道德论为中心来阐 条约，不仅进一步加深了原来的社会危机，而且更引发了新的危机， 发理学思想 ，认为天下国家是靠人心来维系，而人心的善恶取决于 从而使农民与地主阶级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各地农民纷纷起义。 学术的正邪。由于他们把程朱理学视为唯一的“正学”，不断宣扬 “主 这样，就在原来的社会矛盾之上又引发了新的矛盾，即中国人民与 敬”思想，所以被称为主敬派(或修身派)。如此，晚清理学群体分化 西方资本主义列强之间的矛盾；在原来的社会危机之上又引发了新 为两派，即经世派和主敬派(或修身派)。经世派侧重于 “外王”经世， 的危机，即民族危机。这种内外矛盾、新旧矛盾的交错重叠，使嘉道 重视建功立业；主敬派强调个体道德修养，重 “内”轻 外“”，忽视外在 之后的社会形势岌岌可危。 事功。这就形成了晚清理学发展的两个不同路向。 面对严重的社会危机，知识分子就会把挽救社会危机同文化批 晚清理学修身派和经世派的主要代表人物分别是倭仁和曾国 判和转变学术风气联系起来。一些思想较为清醒的官僚、士大夫们 藩，他们都曾师从于晚清理学名家唐鉴。唐鉴认为复兴理学应提倡 开始将文化批判的矛头指向程朱理学和乾嘉汉学 ，批判的重点是宋 “守道”“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