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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3年（第15卷） 第2期 人文天地 Journal of UESTC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 Apr.2013,Vol.15,No.2 沉默者与鹦鹉学舌者 ——论《狐火——一个少女帮的自白》中失语的女性 □王 静 王腊宝 [ 苏州大学 苏州 215006] [摘 要] 欧茨在小说《狐火》中描写了50年代上半时期女性在父权社会中话语权丧失的性别困境。 小说中几位少女的行为或生活状态所表现出来的共性就是沉默与失语，展现出女性在社会上权力的丧失 与群体性失语的状态。这种失语主要体现在两个层面上：一是女性在男性话语前完全丧失语言能力，变 得沉默失言；二是女性意图借助男性话语改变其失语状态，却最终被证明不过是苍白模仿与鹦鹉学舌。 [关键词] 失语；女性；《狐火》；欧茨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8105(2013)02-0077-04 一 二 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乔伊斯·卡罗尔·欧茨 欧茨将故事置于20世纪50年代，将“狐火”帮 （Joyce Carol Oates ）的第22部长篇《狐火：一个少 从成立到解散的时间设为1953年1月至1956年5月。 女帮的自白》（Firefox, Confessions of a Girl Gang, 50年代上半叶，这在美国历史上是一个极其反常的 1993）自出版以来便饱受争议，褒贬双方甚至走向 时期。其反常表现在一方面战后的美国经济在这一 两个极端。许多研究者认为，相比欧茨之前的许多 时期获得了空前的繁荣，整个社会营造出一种歌舞 杰作而言，这部小说乏善可陈。甚至连欧茨最忠实 升平的氛围；而另一方面却因政府执行的保守主义 的评价家格里格·约翰逊也承认“《狐火》是欧茨稍 策略、与苏联间的冷战和麦卡锡主义的阴影笼罩在 为逊色的小说之一，某些章节的描写过于尖利而难 社会的各个领域，整个国家的精神状态处于十分压 以令人信服。”[1]而有些评论家的评论则近乎苛责： 抑的氛围之中。在这一异常的环境下，美国女权主 《纽约时报》评论员美智子（Michiko Kakutani ）认 义运动陷入了停滞甚至倒退的境地。有作家曾对这 为这部小说“太刻意、太做作，读者既不会买这过 一时期的美国社会这样描写：“尽管妇女在本世纪 于简单化的帐，也不会关心她的小说创作。”但另一 上半叶取得了相当大的进步，但是到了40年代末期， 方面，追捧赞扬这部作品的也大有人在。卡罗琳 事业过时了，妇女被认为应该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Carolyn See ）在《华盛顿邮报》中撰文称《狐火》 [2]异常保守的社会氛围 和最大的精力奉献给家庭。” 是部“精彩的小说”；希拉（Sheila Paulos）在《费 让女性重新披上19世纪贤妻良母的老派外套，心甘 城询问报》上称赞说：“这部绝妙的小说构思精巧， 情愿地走进家门成为男性背后沉默的女人。因此， 即使在欧茨纷繁浩杂的诸多作品中也是立刻能脱颖 相比较20世纪初至二战期间女性在美国各领域的活 而出。”这一褒一贬的两极让作者欧茨也感到无所适 跃，50年代上半叶是一个男性话语占据绝对统治地 从，在致好友约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 ）的信 位、女性则处于集体沉默失语状态的时代。 中欧茨写道：“我的新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 在《狐火》这部小说中，欧茨再现了这段压抑 —同时又受到了过分地赞扬，这真的是件奇怪的事 的历史：几位狐火帮少女在男权社会中面临着肉体 情。”[1]评论界两极化的评价使得该小说备受争议， 或精神上莫大的迫害，她们的行为或生活状态所表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