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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经典 《霸王别姬》：叙事的文化和文化的叙事 峻 冰 1992年 彩色片 171分钟 迎。时代变了，连历代走红的袁四爷也被以 “反革命戏霸” 中国北京电影制片厂、香港汤臣电影公司联合摄制 之名镇压。小楼决定帮蝶衣戒鸦片。重新振作的他因对京 剧现代戏提 了点儿意见，被视为政治落后，小楼则随势而 编剧 ：李碧华 芦苇 变。蝶衣从小拾养并收为徒的小四此时背叛了他，并在随 导演 ：陈凯歌 后 《霸王别姬》的戏中顶替他与小楼合演。绝望的他点燃 摄影 ：赵发合 了戏衣。文化大革命来临前夕，小楼夫妇 自清 “四旧”。 主演 ：张国荣 (饰程蝶衣 ) 张丰毅 (饰段小楼 ) 为安慰菊仙对夫妻恩爱的担忧，小楼猛地抱起她……前来 巩 俐 (饰菊仙 ) 吕 奇 (饰关师傅) 探视巧睹此情的蝶衣默默离去。不幸发生了，师兄弟二人 本片1993年获法国第4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 穿着戏装被当众批斗。因小四为首的造反派高压审讯，小 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EI本第38届亚太影展最佳导演奖、 楼被迫揭发蝶衣与张太监、袁 四爷之间的狎亵旧事。大惊 最佳剪辑奖。 于此的蝶衣亦当众揭发菊仙的 “妓女”身份。小楼被迫指 认菊仙 “是妓女”，并表示 “不爱她”。彻底绝望的菊仙 故事梗概： 穿着结婚的大红礼服上吊了。 北平，1924年冬。做妓女的母亲切下九岁儿子小豆子 十二年后，舞台上分别二十二年的程段二人，在空旷 的第六根指头，迫其入梨园关家班师从关师傅学京戏。期 无人的体育馆里最后一次合演 《霸王别姬》。在道出 “大 间，他受到唯一不歧视他的大师兄小石头的多方照顾。然 王，快将宝剑赐予妾身”之后，虞姬 ／蝶衣转身拔出霸王 ／ 学旦角的他总将 《思凡》的道 白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 小楼所佩宝剑 自刎。 男儿郎”错成 “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故多次 挨打。一次偶然的机会，小石头放走厌烦学戏的小豆子和 在 《霸王别姬》 (1992)之前，陈凯歌以大致相同 小癞子。当二人被京剧名角的声威及舞台魅力折服9-3来 的导演风格执导 了 《黄土地》 (1984)、 《大 阅兵》 时，小石头等人正被 “打通堂”。小豆子主动替师兄挨打， (1986)、 《孩子王》 (1987)和 《边走边唱》 (1991) 小癞子却吓得上了吊。几年后，戏艺大增的小石头和小豆子 四部影片。尽管在 《霸》片当中，仍有这四片的影子， 为太监张公公唱堂戏 《霸王别姬》大受赏识。很快，取艺 但在 电影形态上 ，二者却截然不同。 名段小楼、程蝶衣的二人随成名角，颇受捧角权贵袁四爷 也许由于 “第五代”导演反叛、超越传统电影的执 的欣赏。精通世情的小楼邂逅并迎娶妓女菊仙，使约小楼 著，抑或创作主体难 以摆脱个体对民族文化传统及 国人 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