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独语到对话——由《自然的权利》一书看环境伦理的新视角.pdfVIP

维普资讯 第26卷第 4期 H河ebei北La∞法Scien学ce ．26．No．4 2008年 4月 Apr．．2008 从 独 语 到 对 话 由 《自然的权利》一书看环境伦理的新视角 蔡守秋 随着环境问题的凸显并成为威胁人类生存的严峻问题 ，环境伦理学或生态伦理学也随之成为学术界 的一个热点。在环境伦理学的理论 中一个重大的、令人 困惑的问题就是关于人类 中心主义和生态中心主 义的争论 。人类中心主义主张一切 以人为中心，或一切以人为尺度，一切从人的利益 出发 ，认为 良好的环 境和生态应该是符合人的利益的环境和生态，应从这一立场出发来解决环境问题。而生态中心主义认为 人类应该转变人类 中心主义的观念，以生态系统为中心，尊重 自然界的权利，意识到 自然具有 内在价值， 把伦理考虑扩大到生物系统，抛弃单纯以人的需要和利益为唯一尺度和唯一衡量标准的思想。在一个时 期里，两种 “主义”针锋相对 ，互不相让，其争论焦点在 于是否承认 自然的独立的内在价值 以及 自然的主体 地位 。近年来 ，一些学者试图打通这两种 “主义”．的分野，使之进入 “对话”状态，以互补短长。这其 中，青 年学者张锋先后发表 了一系列的相关文章，思想新锐，文风清新可喜，而尤 以其最近出版的专著 《自然的 权利》(山东人民出版社 “法理文库：2006年5月版)集 中阐释 了她对 自然权利问题的研究和见解，令人耳 目一新，展示 了考察 自然的权利问题的一个新的视角。 生态中心主义有关环境伦理的重要 内容之一就是 自然的部分 “复魅”。所谓 “魅”，即是远古时代科技 不发达之时，人们将 自然现象看作 神“灵的凭附”，主张 “万物有灵”。远古的神话就 同这种 “魅”紧密相关。 “复魅”是针对 祛“魅”而言的。随着科技的发展 ，人们对 自然现象有 了更多的了解，误认为凭借科技理性， 人类可掌握 自然的一切秘密，不再有神秘之感，这就是 “自然的祛魅”。20世纪后期 ，人们又提 出 “自然的 复魅”问题。它是深层生态学的有机组成部分。环境伦理就有一个对于 自然的部分 “复魅”的问题。环境 伦理一方面充分肯定科技 的重要作用，另一方面也承认 自然的伟大神秘 。所谓 “自然的复魅 ”不是回到远 古落后 的神话时代，而是对主客二分思维模式统治下，人们迷信于人 的理性能力的一种 突破 ，针对科技 时 代工具理性对人的认识能力的过度夸张，对大 自然的伟大神奇魅力的完全抹杀，从而主张一定程度地恢 复大 自然的神奇性、神圣性和潜在的审美性。但在这个过程 中，如何处理好人与 自然的关系，一直是一个 非常令人 困扰的难题。作者在 《自然的权利》一书中指 出，两种 “主义”，遵循一种非此即彼的心理路径不 难形成一种思维定势，即这二者是水火不容的，只有靠打败对方才能赢得 自己的生存。这其实是一个认 识上的误 区，正是这一认识上的误 区，导致 了关于这一问题在理论上严重的混乱和 实践 中环境伦理思想 精华的难 以落实和无法操作。 “哪一个更重要——小鸟还是人类?”这个选择本身是欺诈性 的，因为这依 然是把人和 自然的关系对立起来的一种思维模式。与此相反 ，作者认为应该沟通两者之 间的壁垒，承认 只有依赖人类中心主义的改进才能达致生态中心主义的彼岸。生态中心主义的要义不是否定人类的需 要和利益，而是坚持在人类生态系统这一统整体 中综合考虑人类需要 、利益以及动物等 自然体的需要与 利益。一个真．fl-和谐有序前程远大的社会应该 以人为本、以 自然为根 ，在人类生态系统这个整体 中考虑 人与 自然的关系问题。无论是人类 中心主义还是生态中心主义都是人 的主义即人 的思想、意识和观点， 不是动物或 自然的思想、意识和观点，因而都反映了奉行该主义的人的需要和利益。不同的是 ，人类 中心 主义只反映、强调人 (即奉行人类中心主义的那部分人)的需要和利益 ，而不反 映、强调动物或 自然的需要 和利益；生态中心主义不仅反映、强调作为生态组成成份的人的需要和利益 ，而且也反映、强调作为生态 组成成份的动物或 自然的需要和利益。人的需求和欲望本身不是罪恶而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