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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探 因 石 瑛 (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oo12) 摘要：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泛传播 ，并进而形成 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第一个历史高峰。马克 思主义理论拥有了自己的物质武器，无产阶级找到了马克思主义这一精神武器，物质武器与精神武器相结合 所产生的巨大能量深刻地改变了中国的政治文化生态格局和历史进程。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何以可能? 这是我们今天探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不容回避的基础性问题。文章致力于从历史前提和逻 辑前提两个维度来解析原因。 关键词：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历史前提；逻辑前提 中图分类号：K2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0246 (2013)08—0108—04 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何以可能?厘清这一命题需要将对历史条件的考察与对事物内部逻辑 的分析结合起来，因此必须回答两个问题：一是历史前提，即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落地生根蓬勃发展的 客观历史条件。如若不从具体的历史事实中探究这个命题，就无法解释马克思主义是以怎样的样态、 踏寻怎样的路径 “化于大众”的。二是逻辑前提，即探讨马克思主义何以为中国人所接受并将之变 成 自己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的前提性问题。只有从学理上思辨这个命题，才能解释马克思主义大众 化是从何处出发又指向何处的。回溯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传播的筚路蓝缕，并基于历史和逻辑 的前提探究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动因，是我们今天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无法回避 且必须回答的基础性问题。 1．历史前提：具有理论 自觉和主体精神的知识分子与阶级意识逐渐觉醒的中国工人阶级相结合 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作为一个历史命题和历史现实之所以成立，有两个条件是必不可少 的：一是中国产业工人以新兴社会力量的姿态登上历史舞台与工人阶级意识的觉醒共同构成马克思主 义能够成功传播的基础性条件；二是无产阶级必须要有一种科学的理论作为解放运动的指导。 “如果 工人没有理论感，那么这个科学社会主义就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深入他们的血肉”①，这一任务是由 具有主体精神和理论 自觉的知识分子来引导完成的。上述两个条件实际上也构成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所以可能的历史性前提。 彼时，西方列强陷入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不能 自拔，由此造成了一个时间上的契机，为中国近代民 族工业 的发展提供了客观条件 。随着民族工业 的飞速发展，这一时期中国产业工人 已经达到 200多万 人，他们构成了一个无产阶级队伍的强大力量。更为重要的是，作为社会最底层的工人阶级对受剥削 受压迫的生存状态有着最切身的感受，萌发了如何实现解放 自身的一种强烈的社会意识，并开始酝酿 一 场救国救民的社会运动。1915年，袁世凯政府签订 “二十一条”的消息传出，即刻引起了日本企 业中的中国工人和上海搬运工人的罢工。次年，法租界的工人也开始罢工。1918年上海三新纱厂、 日华纱厂、厚生纱厂、上海第二纱厂等也相继举行了数次罢工。这一时期罢工的主要特点是零星的行 作者简介：石瑛，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 ，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研究方向：政治 发展与思想政治教育。 ①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35页。 五 四时期 马 克思主义 大众化 探 因 JO9 业性罢工。1919年6月3日，北京爱国学生被捕的消息传出后 ，引起了大规模的工人罢工 、商人罢 市，此时，罢工便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罢工地点开始扩张，从上海扩展到全国。对此，邓中夏描述 说：“总共人数无确实统计，大概有六七万人。”① 这种状况表明中国历史可能出现一个新的转折，即 无产阶级开始以强大的自我解放意识登上历史舞台，冲破 旧制度而获得新的生存希望。无产阶级勃兴 和阶级意识觉醒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使得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中文化主体的转移成为可能，推动了马克 思主义的传播 由精英样态向大众样态的转变，这是具有 内在文化指向的大众化趋势。 从这一时期开始，中国工人阶级逐渐发展成了中国历史舞台上的 “新兴力量”。虽然当时工人阶 级的队伍总体上仍较弱，但毕竟是与大工业生产直接联系着的阶级，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期待投 入革命。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