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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教育研究方法 高等教育多学科研究方法与高等教育科学建设 陈小红’ 一、高等教育研究方法与科学建设 科学研究的方法是随着科学的产生发展而不断发展变化的。教育研究的方法从整个发展 历史看大致经历了从古代——近代——现代——当代几个历史发展阶段。从古代一直到16 世纪近代科学产生以前，教育研究方法始终处于对教育经验进行总结并直观地认识教育现象 的阶段，它服从于当时的思辨哲学方法。16世纪以后，教育研究进入了以分析为主的方法 论时期。此后，教育研究方法日益丰富，尤其是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以及心理学研究方 法的影响，使教育研究方法体系不断完善。同时，西方教育学也开始了科学化运动，定量分 析方法、观察和实验方法等自然科学研究方法被引入教育研究。但是，整个近代教育研究方 法体系大部分仍然是从其他学科移植而来的。20世纪以来，现代教育科学在从哲学中独立 出来的基础上，教育研究的方法也逐步摆脱了简单移植、借用，开始形成独立的方法论体 系。20世纪40年代系统科学理论的出现以及随后的科学发展和方法论的深刻变革，还有教 育科学的分化，特别是边缘和交叉学科的不断出现，现代教育科学研究方法也日趋复杂，表 现出多元化发展的特征。总的来说，教育研究方法随着人类认识能力和哲学方法论的发展而 不断变化，它萌芽于经验和思辨的方法。在实证和分析的科学性追求中逐步形成，并在多元 化和综合化的确立中逐步成熟。教育研究方法发展的漫长时间，也是教育学从传统教育学到 教育科学①发展的历程。 就中国高等教育学史而言，学科研究严格来讲是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开始 的，时间不长。在创立前及初创时，我国的高等教育学以总结教育为主，主要是定性研究， 侧重以思辨的方式来认识把握教育现象及其本质。尽管从80年代中后期开始也采用了一些 定量研究，但定量研究一直处于主流方法的边缘地位。中国高等教育研究的另一特点是她一 开始就是以学科的形式出现的，最早出现的就是《高等教育学》专著，研究方法也以建立学 ·陈小红：厦门大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2002级博士生 of ①“教育科学”(ScienceEducation)是人们对教育问题认识的更高阶段，是人们将教育经验、教育思想和各种教育问题 作为研究对象，加以研究分析而得出的高度准确的认识．是逐步丰富、提高、形成的完整的教育科学体系．反映教育和其他社 会过程的本质联系及教育过程本身内在的必然联系。——成有信．简论教育学的形成和发展．教育研究．1990(3)．——王 坤庆．20世纪西方教育学科的发展与反思．上海：上海教育出版．2000．31 ◎ 加强教育科学研究促进高等教育创新 科体系为目标。学科构建的意识不仅对学科发展有利，而且有利于学科的科学化。 高等教育学学科体系的建立和完善是与研究方法的不断发展紧密联系的。科学发展史也 表明：新的理论的诞生往往得益于方法上的革新，科学上的重大发现和理论上的突破必须伴 随于研究方法的变革和革新。在高等教育学学科，随着定量研究的发展、数学方法广泛应 用，高等教育学分化出不同分支领域或学科。反过来，新的边缘学科、交叉学科的兴起，不 仅丰富了高等教育科学的内容，也为高等教育科学理论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高等教育科学 正是在学科研究内容的拓展和学科外部研究方法论的影响的作用下，逐步走向体系的拓展和 研究方法的成熟。 高等教育的多学科研究 教育科学实际上是一门跨学科的科学，需要运用别的学科的知识和研究方法来分析研究 教育现象。教育科学研究长期以来有两个主要范式：一是模仿自然科学，强调适合于用数学 工具来分析的经验的、可定量化的观察。另一是从人文学科推衍而来的，所注重的是整体和 定性的信息，以及说明的方法。①自20世纪初以来，来自许多学科的研究者把他们的注意力 转移到将学校看做是历史、心理学、哲学和社会学的聚焦点。结果是。正如弗玛布雷德所说 的“在教育研究的特征中发生的另一个重大变化，是多学科的参与。”⑦ 高等教育学的多学科研究特性是由其多学科性决定的。潘懋元教授在《多学科观点的高 等教育研究》中指出的：一方面，高等教育的基本功能是为社会的各个部门培养专门人才， 它必须同经济、政治、文化、科学等等系统交流不断变化着的信息，受社会各有关系统制约 并为之提供服务，以便在主动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中获得社会的支持并增强自身的活力，发 挥自身的功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