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殄它山之石 参与式预算：当今实现善治的有效工再 ——欧洲国家参与式预算的经验与启示 赵丽江 陆海燕 [摘要]参与式预算是协商民主在公共领域内的应用。本文选取了法国、德国与意大利三个欧洲国家的参与式预 算实践进行分析。这些国家通过市政议会与公民对话、预算信息公开、公民大会等预算参与形式，使非选 举产生的公民参与到公共财政的分配决策中来，确定资源分配、社会政策和政府支出的优先性，并监督公 共支出。多元化的欧洲国家参与式预算的模式为变革中的中国公共财政体系构建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经 验：将参与式预算作为政府管理的工具运用到公共决策中去，从基层政府组织开始试行，把预算信息公开 放在实践的首位；把参与式预算作为公民政治参与的具体途径，逐步提高公民的公共精神；提高地方政府 及自治组织的治理水平。 [关键词]参与式预算；治理工具；善治 [中图分类号]D73／77；F13／1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863(2008)10—0106—05 作为协商民主在预算过程中的实践，参与式预算是 弱势、边缘、传统上受排斥的群体获得参与决策的机会， 过去二十几年来最成功的公民参与工具之一。它最早是 社会与政治排斥会被逐渐消除。 在20世纪80年代末由巴西工党在阿雷格里港市提出并应 各个国家的参与式预算的模式各不相同，其内涵也各 用，获得了良好的效果。其后，参与式预算逐渐扩展到 异。在有些国家“参与式预算”只是指预算的信息公开 北美、非洲、欧洲和亚洲的许多国家和地区。本文以欧 而并不同公民进行协商；有些国家没有明确提出“参与 洲国家的参与式预算为例进行研究，分析参与式预算对 式预算”，但实践中却有大范围参与的程序。从广义来理 于现代国家治理的影响。任何社会变革的要义都在于在 解，参与式预算就是允许非选举产生的公民参与公共财 资源稀缺的条件下如何分配资源与创造财富，参与式预 政的分配决策。参与式预算有五个基本的特征：(1)参 算正是民主国家在分配公共资源过程中实现善治的有效 与式预算涉及到如何分配有限的资源，讨论主题嗣绕财 的工具。本文认为，改革发展中的中国可以借鉴参与式 政或预算方面进行；(2)必须是在市一层级进行或在一 预算这一治理工具。 个拥有选举团体并对行政当局有一些影响力的层级进行； 一、参与式预算的内涵及实施条件 (3)它必须是一个重复进行的过程(对财政问题举行一 在过去20年里，善治已成为全球各国共同治理的目 次会议或一次投票并不能视为参与式预算)；(4)这一过 标。善治是负责任的、透明的、依照法律治理、允许普 程在特定会议或论坛内必须包括公共协商，即行政当局 通公民参与的国家治理方式。公众参与是善治的一个核 与参与者就预算问题进行共同协商；(5)参与者必须对 心要素，是协商民主的基础性内容。作为协商民主在预 结果承担一定的责任。… 算过程中的实践，参与式预算是过去二十几年来最成功 参与式预算坚持相关的民主原则：(1)草根民主的 的参与工具之一。参与式预算使普通公民、非政府组织 原则，通过公民集会来实现的；参与式预算允许更多的 和其它公民社会组织有了更多地参与政府财政政策的机 民众成为决策过程的一部分，公民有权对公共预算和公 会，使政府政策更加有利于普通民众。 共资金项目的分配提出建议，参与讨论。(2)社会正义 目前参与式预算尚未形成统一的模型，只有不同的实 的原则，通过更平等的资源和政治权力分配机制来实现； 验模式。参与式预算的意义在于它将原来政府控制的财 保证基础设施较差的地区比条件较好的地区能得到更多 政领域向公民开放，以保证每个公民在决定地方政府的 的预算，防止强势集团为私利而占有公共资源。(3)公 财政时都有平等的参与权。而不是由那些最强势的社会